其实我们不懂爱
你说,你好像爱上我了。 我看着那朵泛白的小花,觉得这真像一个童话。 童话的话,下一句,就是“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下去”了吧。 可是。 你不是王子。 这里也没有公主。 错位的童话,有时候比不上庸俗的笑话。 (一)我觉得刘年真傻。傻到无赖,傻到无耻 “我的爱明明还在 转身了才明白 该把幸福找回来 而不是各自缅怀……” 我哼着孙燕姿这首伤感的歌,轻轻漫步在午后的街头,准备开往万恶的补习班。 我在想,为什么我总是这么不争气,你看,我又不争气的想起了从前那些支离的往事。不过,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没有他,我照样还是要活。而且,要活得好好的。活得很好、很好。 就这么一次一次地为自己开脱着,理由用了一千次,也就再也没什么用处了。不过,就这么着吧,偶尔骗骗自己,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不过比这更幸福的是,我可以在某个地点,大声地喊出:我失恋啦! 刘年。他可真是我的天煞孤星!自从认识了他,我的生活开始变得一团糟,变得没有一刻安生过。就是因为他,我的初恋才会那么卑微地夭折!我想,我大概是恨刘年的吧。但是在恨刘年的同时,我更恨的是我自己。谁让那个叫做刘年的人,可以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让我动摇呢? 拜托啊夏天,是你自己要动摇,关人家刘年什么事? 是,是不关他的事,那……那他干嘛要认识我啊! 我在心里就这么强词夺理地喊着。 我真傻。 不过,傻的可以,傻的可爱。 刘年总是骂我傻,不过没有后面那一句,后面那句是自恋的我给自己自恋地补充的。于是乎,“傻”这个字的意味从刘年口中说出就逊色了不少,成了不折不扣的骂人! 我吼他。刘年,你什么意思啊! 然后刘年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哥哥骂妹妹,理所应当的嘛! 我觉得刘年真傻。傻到无赖,傻到无耻! 嘿,夏天。 一辆单车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停在了我的眼前,险些撞到我。然后我抬头用白眼看到,刘年正啃着冰糕,厚颜无耻地和我打招呼! 刘年,干嘛啊。筋疲力尽的我吐出这么一句让人筋疲力尽的话。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哥哥!没礼貌! 说完,刘年就“嗖”地一声,像风一般的在我眼前消失了。 他轻轻地走了,正如他轻轻地来。他挥一挥冰糕,不带走一个夏天! 刘年,我上学都快迟到啦,你怎么就不能骑单车载我一下下呢! (二)真的,我就是那么突然感觉,很幸福 瞌睡。无尽的瞌睡。 去他娘的二次根式。现在我只知道,数学老师,是很美好的;睡觉,也是很美好的! 我终于明白,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老师面前,老师却不知道,我很瞌睡!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在你面前对你说三个字:快下课!原来上课与下课的距离,真的比暗恋还要遥远啊! 胡思乱想一通后,终于下课了。我知道,我被成功释放了。 夏天,过来!刘年躲在门后,喊着我。 我拖着睁不开的眼睛,迷蒙地望着他。叫我干什么啊。 你看,那个女生是谁? 谁?你在说徐微微嘛? 就是那个女生啊,那个!你叫她什么啊? 徐微微? 看,就是那个女生。你该叫她什么? 徐微微!不是徐微微吗! 我爆发了,顿时困意全无。 是啊,你叫她什么? 呃……嫂子…… 我很生硬地吐出这两个字,实在太过陌生。只是我猛然记起,刘年曾和我说过,他喜欢徐微微很久很久了,而且是非常非常非常喜欢的那种喜欢。既然刘年毫无依据的做了我的哥哥,那么徐微微当然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嫂子”啦! 好了,你回吧。刘年转身回了教室,剩我一个人在这里愣神?喂,刘年,你都快把我折腾疯了,到头来就是一句“你回吧”?可悲,真是可悲啊! 可悲的不是我的遭遇,而是执迷不悟的刘年。他就那么默默地喜欢了徐微微很长时间,到头来只换得徐微微的冷眼相待和不屑一顾。刘年还那么执着,这种执着近乎于固执。有时候过分的执着,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总对刘年说,放弃是独到的美。然后刘年白我一眼。切!不求上进! 放弃,就是不求上进么?可是我是真的真的很不忍心,不忍心看着很“上进”的刘年一次次地被爱伤害。 你就不能不要上进吗?我这样问刘年。 自己不上进就算了,还拉着别人不上进。真是无可救药的不求上进! 刘年又笑了,笑得那么干净,那么清澈。除了眼角的忧伤,那笑里不含一丝一毫的杂质。我大概非常喜欢刘年的笑容吧。我真贱,因为刘年骂我的时候总是一脸笑容! 放学了。我又隐约看见刘年的身影踏在单车上,似乎在等着谁。我还是那样不谙世事地和他打招呼。刘年,你在这干什么?不要告诉我在等徐微微。 上来吧,我带上你。刘年跨上单车,肆无忌惮地笑着。美到让人忍不住想泼他硫酸。 你……带我?干嘛啊。我很白痴地问。 管那么多干什么,快上来。 我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坐到了刘年的单车上。路边的同学都无比惊喜地看着我们。说句实话,我觉得,很幸福。 飒飒的风掠过我的头发,真的,我就是那么突然感觉,很幸福。 幸福,美好而又刺眼的字。 (三)从没有这样一个人,他可以永远、永远的陪你走下去 哇塞,刘年,这下出息了啊?我一回头,是艾珂。艾珂,就是刘年的姐姐啊。按辈分,我也得叫艾珂姐姐,可是我和艾珂是很好的朋友嘛。叫姐姐,岂不是拉远的距离? 姐。刘年叫着艾珂。 艾珂踏着单车,一头长长的碎发放肆的舞动着。她笑,不知是对我还是对刘年。 这一路,似乎变得很漫长。可是,终归是到了。 我从刘年的车上下来。然后很不自然地吐出两个字:再见。 拜拜!刘年和艾珂踏着单车走了,只给我留下两个落寞的背影。总觉得这个场景太过熟悉,可是总归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仿佛一看到这两个背影,周围的喧嚣就都不复存在了。听说,人是有前世的。是不是这个情景,曾经在我的前世上演过? 或者是,它注定了些许什么。 也许是吧。 该离开的离开了,剩下的路,还是要我自己走。每个人都可以在生命中载你一程,但从没有这样一个人,他可以永远、永远的陪你走下去。 回到了家,打开QQ,发现艾珂在线。 我们无意间就聊起了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