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文检阅后坠机 飞弹险些炸到陈水扁……细数历年“汉光演习”事故

文/ 王斌（凤凰网《台湾日月谈》特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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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军今年举行“汉光36号演习”刚落幕，却在半个月内接连发生2起重大事故。先是月初的海军陆战队翻艇事故，导致2名士官兵死亡、1人昏迷；接着是月中发生直升机坠毁意外，导致2名飞行员丧生，创下汉光演习30多年来伤亡意外最惨重的纪录。

7月3日，台军实施“联合两栖登陆操演”，海军陆战队99旅步2营6连搭乘突击胶舟抢滩登陆，1艘胶舟在左营桃子园距离岸边约150公尺处被突如其来的大浪打翻

，4人送医抢救，包括24岁女中士陈若盈（轻微吸入性肺炎、意识清楚）、36岁上士陈志荣、34岁中士阿玛勒道卡度以及26岁上兵蔡博宇（失踪2个多小时），其中3人伤势较严重，一度无呼吸心跳，装上ECMO叶克膜救治，最终造成2死1重伤，并导致台海军教准部一名少校军官因自责而自杀身亡。

对此，台“海军陆战队政战主任”林传盛表示，当时陆战队官兵正在进行联合登陆作战预演，且在研判海象符合演训标准的状况下，部队才会开始进行操舟演练，目前正在全力救护伤者。至于是否因海象突变导致意外，后续将联合深入调查翻覆主因。

此外，今年参与演习的OH-58D战搜直升机，7月16日下午在新竹空军基地附近重落地、起火，机上正驾驶简任专少校和副驾驶高嘉隆上尉，双双殉职。军方人士指出，失事的直升机隶属于陆军航特部，因这次汉光演习任务所需，进驻新竹空军基地。战搜直升机执行坑子口反登陆作战操演后，下午3时25分准备返回驻地，但起飞后即回报“机件故障”，发现失去动力，28分于新竹空军基地西侧南面跑道重落地，油箱随即起火，正副驾驶罹难。

OH-58D战搜直升机再度失事，这也是该机型2年内的第3度重摔意外。航特部强调，目前已成立专案小组厘清事故原因，另要求各类直升机暂停任务派遣，并全力协助家属办理后事及相关抚恤。战搜直升机是由美国贝尔公司生产，台陆军对美采购AH-1W眼镜蛇攻击直升机的同时，也采购OH-58D战搜直升机，前后共计采2批，合计39架。顶端有一个桅顶侦搜仪，能让直升机躲在树丛后方，透过桅顶侦搜仪掌握远方的敌军动态。

为何OH-58D战搜直升机在“汉光演习”中出事？是机械故障、还是人为操作不当，引起外界热议。按理说，参加演习出勤的武器装备，妥善率应当都是非常好的，而且这还只是演习。若是临战状况，一天出个几趟任务，飞机检修若不仔细，简直就是让飞行员白白去送死。若是后勤不给力，纵使有再厉害的飞弹，没有飞机也无用武之地。

有舆论推测，直升机是为了躲避民宅而失事，但这个理由说不通。当时直升机输出动力不足，驾驶员勉强返场，只为求平安落地，可惜最后力竭而亡。动力出问题与机械故障有关，而这个故障是否可在平时检修时发现，还是需要全部拆开大修才能发现问题，都待台空军调查清楚。此外，直升机在市区降落非常危险，机顶上的大型螺旋桨叶片最怕缠到电线。驾驶员在高空看不清楚，等下降时才发现，一不小心缠到，飞机会翻掉，机毁人亡。

“汉光演习”是台当局以防卫作战的军事演习，假想敌一般认为是大陆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汉光演习于1984年首度举行，代号为“汉光一号演习”，由时任“国防部”参谋总长郝柏村上将主持；之后年年举行，仅号次有所更动。

截至今（2020）年，“汉光演习”已举行36次，共发生过12次重大事故，总计12死19伤1失踪。绿营新境界智库副执行长、“壮阔台湾联盟”发起人吴怡农日前针对胶舟翻覆意外事件评论称，“为什么陆战队在操演联合登陆作战？要登陆去哪里？”质疑汉光演习“就是每年最大场的表演，与防卫作战可能面临的真实情境，有很大的落差”，但此说法遭台湾地区领导人、“三军统帅”蔡英文反驳：“吴怡农的说法不尽公平”，强调汉光演习也是台军演训一部分，她希望大家都要一起替台军加油。

台“海军中将参谋长”敖以智也驳斥，虽是防卫作战，但外离岛遭受威胁及敌情关系，也必须实施增援计划、应援计划及归复作战计划，在陆上交通受阻时的跨区增援，需从空中、海上进行，陆战队任务、特性及两栖基本能力的训练不能废。台湾防务部门“联战少将处长”林文皇更强调，“战在那里打、部队就在那里训”，不实言论伤害台军演训成果。

中华战略学会研究员张竞指出，军事行动经常必须承担风险，以便获得战术利基或是战略优势，在过程中难免会有所伤亡，但只要符合“可承担之风险”以及“经计算之风险”，即使发生危安意外伤亡，外界也不宜苛责，要是为了避免可能风险而回避战术课目演练，很可能造就一支毫无战力的军队。

事实上，部队因演训而发生人员伤亡的案例所在多有，台军并非特例。据《联合报》统计，以全球作战经验最丰富的美军而言，海军（包括陆战队）在2018年共有20名官兵在演训中死亡，原因包括坠机、降落伞未开、船上失踪疑似坠海、被螺旋桨击中、飞机副油箱掉落砸伤、小艇翻覆等，官阶由中校到士兵。其中陆战队人数仅占全海军三分之一（17万人，一般海军33万人），但演训死亡人数达12人。在美军中，陆战队的演训伤亡比例往往最高。

据《华盛顿观察家报》（Washington Examiner）报道，美国陆军中将退伍的传统基金会国防政策研究中心主任斯波尔（Thomas Spoehr）表示：任何的伤亡都是悲剧，但是军事训练从根本上就是危险行为，想把损失降到0，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军事训练要逼近战场真实，必定伴随伤亡风险。只有诚恳面对人为错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演训的伤亡才对部队有正面的价值。

历年“汉光演习”事故：

2020年7月16日，发生OH-58D直升机坠毁意外，导致2名飞官丧生；连同3日海军陆战队翻艇事故，导致2名士官兵死亡、1人昏迷，创下汉光演习30多年来伤亡意外最惨重的一年。

2018年6月4日，“汉光34号演习”，空军一架F-16战斗机扮演防空演习假想敌机，飞越基隆港上空后撞山，坠毁于新北市瑞芳山区，花莲基地少校飞官31岁吴彦霆殉职。

2018年5月18日，“汉光34号演习”预演，伞兵秦良丰跳出C130运输机后，由于主副伞未完全张开，从高空坠落，一度命危，送医后近乎全瘫，经持续治疗后，目前恢复状况良好，已可双脚走路持续复健。

2017年，“汉光32号演习”，陆军564旅一辆CM11战车在恒春三军联合基地进行“联勇”操演不幸翻落桥下，4死1伤。

2016年8月22日，“汉光32号演习”，陆军第8军团333旅悍马车行驶至沿山公路因会车意外，翻落边坡，车上人员受到轻伤，送医后无大碍。

2016年8月16日，屏东陆军564旅进行“汉光32号演习”预演，1辆CM-11战车返回部队时，疑似刹车失灵，坠入网纱溪，仅驾驶顺利逃生，造成3死1重伤。

2010年4月12日，“汉光26号演习”时，担任76炮运弹手的简姓士兵在海军西宁舰落海失踪，但当时简姓士兵并没有在原本的位置，舰上干部却称人到齐，国防部海军司令部因此遭到监察院纠正。

2007年5月23日，“汉光23号演习”后，屏东县车城乡海口村金沙仑海滩有一枚4公分红磷弹遗留，炸伤3名抓螃蟹的民众，所幸3人皆无生命危险。

2007年5月11日，“汉光23号演习”时，空军F-5F战机坠毁在湖口营区，波及星光部队士官兵，造成4死9伤。

2006年7月20日，台军在宜兰海边举行“汉光22号演习”，1枚拖式飞弹突然掉在时任台湾地区领导人陈水扁及军政首长观礼台前距数百公尺海面。

2003年9月4日，“汉光19号演习”时，海军标准飞弹在苏澳外海误击空军幻象战机云母飞弹的靶机。

2001年3月23日，屏东县车城乡“汉光17号演习”预演，陆军8军团战车旅进行炮火校正射击，炮弹打中掩体，一旁士兵遭石块击中喉咙重伤。

1994年9月7日，“汉光11号演习”预习工蜂火箭实弹射击时，士兵丁明昌误触发射火箭，造成4名士兵被炸伤，送医救治后，所幸无生命危险。

1994年9月27日，“汉光11号演习”第2次预演，台海军成功号巡防舰在进行实弹射击时，击落承揽拖靶业务的金鹰航空小型喷射机，机上4人当场丧命，成功号舰长赵中行为此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