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谈小学生自命题作文的三个要素张赶生

我在青山秋实学校和汉口天天向上教育中心暑假的最后一次作文课是《学会巧设伏笔》，给学生现场作文练习的作文题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这是个标准的全命题作文。为了让学生有更多的作文主动空间，也为了逐渐适应目前我国中考和高考的命题方式，我同时也告诉学生，如果有条件有兴趣，也可以围绕着“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这个总体要求，自命题写一篇写人记事作文。

学生习作的结果如我所料，按照原题写的，老气横秋，泛泛一般；自命题写的，要么文不对题，要么浅薄直白。多年来的教学实际让我看到，在小学生作文教学这一块，有些教学理念和方式手段是极其落后的，师生自我捆绑——教师的作文教学是被动的，是机械执行大纲要求“完成教学任务”；学生的学习也是被动的，是按照老师布置的作文题死套硬搬的，也是按照老师的所谓“教学计划”完成“学习任务”的。在这样一种教学双方都被动的境况下，如果能出现优秀的小学生作文，那就是“教”与“学”的奇迹了。

还真有奇迹产生。

不过，这奇迹不是在学校死板的教室里产生的，而是在我活跃的校外培训的空间里产生的。

请看前几天我的一位六年级丫头石可异现场写的《目送》，再看一年前我的又一位六年级丫头陈馨悦现场写的《心中那点遗憾》——

目送

武汉新沟桥小学六年级 石可异

随着这次太爷爷的离世，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亲人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谁都不会知道，那样一个爱笑的太爷爷，会在我与他熟悉起来后，那么快地离我而去。

得知太爷爷晕倒的消息后，我哭着跑下楼，希望能快点见到他，因为我相信他会好好的。他会在我生气的时候在一旁傻呵呵地笑，他会在我伤心的时候在一旁一边安慰我一边微笑，他会在我开心的时候陪我一起哈哈大笑……

因为我想确认一点 太爷爷他一定还是好好的。

爸爸的车停在了我身边，我默默打开车门，缓慢地上了车，开往医院的那段路上，车上安静得可怕，没有人讲话，也没有人在流泪，因为我们都认为太爷爷他会好好的。

到了医院，发现电梯停在顶楼，我便跑向楼梯飞奔上楼，到了病房发现床边已经围满了亲戚，我凝望的眼光和他的视线隔空交会，他微微笑了一下，我也冲他挤出一个笑。

接着，太爷爷想要出去转转，奶奶急忙叫来医生询问情况，医生检查了一番后叹了口气，说道：“唉，去吧，轮椅要去领。”

于是，我们一家推着太爷爷去了医院花园，奶奶他们被医生叫去谈太爷爷的病情了。

医院花园里，一旁的桔子树上挂满了桔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勾到过路人的头发。

护士跟父母说了几句，接过太爷爷的轮椅。我看着轮椅的背影，目送着他渐渐消失在医院的玻璃门后。

没过几天，我哭着又到了火葬场，从没想到我会离着炉门这么近，不过五六米吧。我捋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盯着那抽屉一样的长箱，深深地、深深地凝望着，想要记住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我站立在人生之路的这一端，望着他逐渐升腾消失在炉火内，用他最后一次的背影告诉我：不必追。

张老师评语：诗韵画意般的开头，就奠定了本文哀婉的悲情，小作者是在用心作文，用悲泣说话，用思念结构一丝美丽的心灵怀念。标题的“目送”二字，勾起的不仅仅是辛酸，更多的是对亲人对长辈的亲近、亲爱、亲热的赞叹，如诗如歌地抒情，使这篇随笔似的习作高出同龄孩子许多层次的水平！

心中那点遗憾

钢城一小六年级 陈馨悦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夜深人静之时，静读《饮水词》，那番悲切，瞬间击中我的心。泪眼朦胧时，记忆中的阿翁着了春衫，巧笑倩兮地出现。

那时太小，不懂心事只知笑，每逢八月桂花开放时，总是携了好友，三三两两地去采桂花，等煮饭花开时，便带着满满一篮的芳香，回到那熟悉的屋子，里面，阿翁正在等那时的我回家。

“阿翁，我要吃桂花糕!”

“好咧，明天就给你做。”

日落黄昏之时，小屋里便传出一阵欢声笑语，那年光阴美好，当时只道是寻常。

扑鼻的芳香溢满窄小却温馨的厨房，阿翁在灶台前，慢慢地做着桂花糕。下锅，蒸熟，半个时辰过后，心心念念地桂花糕便做成了，刚拿出来，我就像饿了三天三夜一般，狼吞虎咽也不怕撑住。

“慢慢吃，都是你的，抢个什么劲！”阿翁摇着蒲扇，笑眯眯地看着我。

如果这一切可以定格成永远，那该多好。

只叹造化弄人，我去了城里上小学，那一年八月的桂花糕，竟成了我对阿翁最后的记忆。等我准备回乡看阿翁时，他老人家，已经在对我的思念中，永远闭上了眼。

我站在准备启程的汽车旁，哭得肝肠寸断。

突然想起一首诗：

谁念西风瑟瑟起，翩翩黄叶闭秋窗。

读书消得香茶少，当时只道是寻常。

阿翁，是不是有些人，一错过，便是一世？如曼陀罗，花叶永不相见？

应该吧，好像您仍在摇着蒲扇，轻轻地说。

张赶生老师点评

这是陈馨悦同学现场完成的一篇美文，用时四十几分钟。这小姑娘六年级进了我的班后，就坐在我面前的第一排，文静，不苟言笑，偶尔在我的内容讲到妙处时，才见她白皙的脸颊显一瞬的笑意。在完成《说说……》这篇以评说为主要表现手段的作文时，小姑娘竟然出乎大家意料，交上来一篇半白半文习作《说说“俗世奇人”》来，让人似乎联系不上那篇字句紧凑的习作，出自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学六年级女生之手。这孩子似乎迷上了这种讲究炼字的小美文的练笔，于是，本次完成《心中那点遗憾》习作时，又津津乐道她的这种浓情于雕字琢句的怨叹中。嫩是嫩了点，可是这种跃跃欲试的劲头，煞是逗人爱怜。后文的诗句，她写了六句，无论押韵或是对仗，或是排比或是顶针，都有些刻意的别扭，我才帮她调理了一下，成为现在这般模样。其余，全是陈馨悦的原作。我也鼓励其他孩子们，若有兴趣，也能试一试自己的拿手“工艺”，让大家的习作有更浓的文采。

陈馨悦，这孩子在文章的末尾，抑不住行文的悲戚，似乎遥望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可又是不可望也不可及的，望不到——已经是悲苦的事实——此情此景，可爱可叹的曼陀罗缠绕心中，溢漫出英红的伤感。

同学们对她写的结尾句，兴许不太容易理解，特别是“阿翁，是不是有些人，一错过，便是一世？如曼陀罗，花叶永不相见”一句，更难理解。而这一句伤感的收尾，正是陈馨悦写这篇美文要表达的主题所在——遗憾，留在成长岁月中难以抹平的“那点遗憾”，含蕴地点明文题，让她思念的“阿翁”“摇着蒲扇”轻轻地与我们告别。

陈馨悦同学采取了用典的方法结尾，提到了一种植物：曼陀罗。

荒野墓地生长着繁茂的曼陀罗，有许多殷红色的，又称彼岸花。传说是生长在阴阳两界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有魔力，能唤起亡灵生前的记忆。曼陀罗春天是球根，夏天生长叶子，秋天立起开花，冬天叶子又慢慢退去，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念相惜永相失。如此轮回而花叶永不相见，这就有了永远无法相会的悲恋之意了。

陈馨悦同学在他的文章开头引用的诗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出自清代著名词人纳兰性德的《木兰辞拟古决绝词柬友》中，意思是说，与意中人相处，如果能像刚刚相识的时候美好而又淡然，没有后来的怨恨、埋怨，那么一切还是停留在初见时的美好为好。然后描绘变心的人，指责满怀痴情却无端被弃的一方首先变心，爱恨情殇可见一斑。

这四句并非思念亲人的句子，被小姑娘借来用在思念阿翁的过渡上，虽然有些牵强，却也无可非议。夜深读书，意识流涓涓流淌，一种自然的联想由此而生，倒也是实情实感。也说明这孩子不仅仅是读书，而是在用情感“煮书”。正如她在《我上了古文》中描述的心境：“太多太多的古文、绝句，是中华最美的瑰宝，让我着迷，让我沉醉。如陈年佳酿一般，未喝，只闻一闻，便醉了。”

读完两篇佳作，我们是不是有一种爽心悦目、余味袅绕的感觉呢？这些感觉大致可以归结到一个字：美。

一、自命题作文就是要给学生尽情创造自我陶醉的美的机会。怎样教学生来创造美呢？注意，“创造”！是要让学生自己去做的，而不是越俎代庖地制造蒙骗家长糊弄读者的假象，这就要引导学生明确几个要素，进而去自我修炼。这就要做到：选取一个情感爆满的好材料，拟定一个吸人眼球的好标题，运用一种适合自己习惯的语言风格，随着意识流的自然思维而轻松写作。

一、要选取一个情感爆满的好材料我经常叫学生一定要牢记的一句话是：“文章本是有情物，无情不是好文章。”《目送》和《心中那点遗憾》两篇现场习作之所以成功，首先是选材好。俩姑娘选择了亲情材料，而且写的都是对已故老人的追忆。成长到今，与老人家的相处、相知、相敬相爱的过程，就是情感积淀到越来越饱满的过程，直到情感的爆满而不得不发。郭沫若先生曾经在谈到他的中国新诗的奠基作《女神》的时候说过：“诗人只有到他的情感达到爆满而不得不发的时候，拿起笔来写出来的文字，才叫诗歌，才能感人至深。”

读一读石可异在《目送》里的那句悲戚的独白吧：“谁都不会知道，那样一个爱笑的太爷爷，会在我与他熟悉起来后，那么快地离我而去。”太爷爷，爷爷的父亲，与小丫头相隔三代！岁月的相隔拉不开空间的隔膜，感恩的情怀不分年龄的大小，心中挂念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是不需要任何寻觅的理由的，只需要一个情字。这种情流落笔端，就是感人心魄的文字，就是动人心绪的好美文。

再读一读陈馨悦《心中那点遗憾》里的那句写真吧：“只叹造化弄人，我去了城里上小学，那一年八月的桂花糕，竟成了我对阿翁最后的记忆。等我准备回乡看阿翁时，他老人家，已经在对我的思念中，永远闭上了眼。”以致小丫头满怀期望返乡而空空如也而归时“站在准备启程的汽车旁，哭得肝肠寸断。”这是何等的“花叶两不见”的巨大悲痛！

当今，学生们的习作充斥着虚情假意、无情无义、忘恩负义的危险情绪，如其说是我们社会对传统文化沿袭教育的缺失造成的，倒不如说是许多家庭的长辈们身体力行不到位带来的恶果，说到底，就是残酷的冷漠正在摧残我们的孩子们！使得她们对于社会弱者、社会底层的草根命运不屑一顾，这也是纯粹的拜金主义泛滥的灾难！

这样看来，许多孩子写不出好文章，是他们对周边的人或事薄情寡义的冷漠造成的。我要说，改变这种状况，不是仅仅从“作文”下去手就可以了的，而是要从“做人”入手才行。

作别冷漠，就是从善的开始。

二、要拟定一个吸人眼球的好标题什么样的标题算是好标题呢？大体可以用“包藏真心”四个字来概括。

1、包。就是作文标题能包容整篇作文的主体内容。

如《目送》，作文的主体内容就是在追忆“我”“眼中”的太爷爷的几个片段。“我”心急火燎地赶往医院后，尽管“我凝望的眼光和他的视线隔空交会，他微微笑了一下，我也冲他挤出一个笑。”目光搭桥，心灵相通，太爷爷已经病入膏肓，不能言语了，爷孙俩只能是眼传“笑语”，最终，“我”在万般无奈中目送太爷爷去了另一个世界：“我捋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盯着那抽屉一样的长箱，深深地、深深地凝望着，想要记住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又如《心中那点遗憾》，“遗憾”市中心词，是自命题的“题眼”，这篇作文自始至终都在“遗憾”里行文。“那时太小，不懂心事只知笑”，是文章开始表达的不谙世事的遗憾；“那年光阴美好，当时只道是寻常。”是老人家答应做桂花糕时后，只有满足感而没有珍惜美好时光的遗憾；“如果这一切可以定格成永远，那该多好。”是再也不能让阿翁“摇着蒲扇，笑眯眯地看着我”的时过境迁的遗憾；“读书消得香茶少，当时只道是寻常。”是悔恨自己是个“书呆子”的遗憾，乃至于扪心自问，也在求问阿翁：“是不是有些人，一错过，便是一世？如曼陀罗，花叶永不相见？”读来让人的心思隐隐作痛。

2、藏。就是作文的标题能够巧妙地隐藏住作文的主体内容，不提前“泄露机密”。含蕴而不前露，是好作文给人悬念的开端，这样的标题能够吸引人的眼球，引导读者一定要往下看才能知道写的是什么。

围绕着“亲身经历的一件事”自命题的作文中，也不乏一些较好的作文标题。《滑呀滑》里显露的儿童情趣。《养鱼带来的烦恼》，使用伏笔来铺叙一个真实的故事，主题好鲜明。结尾一句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思考，巧妙地把“做鱼”和“养鱼”连接起来比较，写出了较为新颖深刻的哲理来。《给它一个家》表达了孩子们呵护弱小动物的纯真情怀。《快递效应》通过快递员来家快递，发生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表达了事物之间是有联系的正确主题。《无奈的选择》、《无知惹的祸》等作文，真实地表达了少儿成长过程里的心境。

3、真。作文标题要便于表现真实的生活本质，表达正确的积极健康的主体思想，弘扬社会所需的促进社会进步的正能量。而不是以偏概全的错误理念，更不是盲人摸象的某些极端偏见。

如这一篇自命题为《鱼》的不健康的小学生作文——

鱼

今天在路边看见了一条鱼，到底是捡还是不捡呢？

捡起来一看，还是条活鱼回家油炸可好吃了，又想了想，有鱼还要油，还要厨房，还要找个媳妇来做。媳妇一定有娘，又有了个丈母娘！要娶她老娘一定开条件，要房，要车，要钱……我恍然大悟，赶紧把鱼扔了。现在房价跌得这么厉害，肯定是开发商扔的！我的妈呀，差点上当！

这就是拔苗助长、极其成人夸大社会负面效应得不好作文。

同样是介入成人世界，评说社会优劣的作文《说说那双象牙筷》，也是我的这位学生现场完成的。由于学生的认识管的天壤之别，本文就张扬了很好的社会正能量——

说说那双象牙筷

红钢城小学六（３）班 殷悦然

人之初，性本善。

我相信，所有人的本性都是好的、善的。一个人不同的经历，造就了其不同的人生。

我的祖先姓商，除了“商汤”外，恐怕最“举世闻名”的就是“桀纣”之一的商纣王了。

许多人只知道纣王是商朝有名的暴君，却不知道纣王在年少时，是有机会成为一代明君的。可只是一双小小的象牙筷，就改变了这位少年帝王未来的命运。

有的书上说过，人心的贪婪是无止境的。我想，在某些情况下，这种说法是成立的。

老祖先有了象牙筷，自是不能再用普通的碗了；有了不普通的碗，也就有了一张不平凡的桌子……以此类推，纣王的奢侈浪费、铺张过度便是由一双小小的象牙筷而引起的。

谁能想到，改变这位年轻帝王命运的只是一双小小的象牙筷。

仅仅只是一双小小的象牙筷！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便是无数次了。

想想现在的政府官员、领导人。再想想当年的商纣王。

那些贪污的官员啊，请汲取我的祖先的教训吧，终是钱财最误人啊！

4、心。好的标题来自好的人品，常言道：“言为心声”。给自己的作文设计一个好标题，要在心里反复琢磨。既要道出自己的心声，也要能获得读者的共鸣，与读者心心相印，让人认可。

这样的标题，一要做到思想理念正确，符合自然法则，符合人生哲理的、被实践证明是正确的方向；二要做到有自己的独见，有创造性的思维品质，有对事物的新发现（哪怕是暂时有争议的见解），而不是人云亦云，更不是以讹传讹的错误认知。

比如“坚持就是胜利”是有条件的，一定条件下不仅不能坚持，还需要果断放弃。井冈山红军当年放弃根据地而万里长征，就是放弃的成功典范，那时的“坚持”就是失败，就会导致革命的灭亡。

再比如“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也是有条件的，这句口号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在中美两国实现邦交正常化之前的、在日本名古屋举行的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上，中美两国运动员在两国没有建立外交关系的特定历史条件背景下产生的。而我们现在经常看到某些笨老师错误地以讹传讹，“教”出来一大批错误观点的学生，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或者作为作文标题，或者作为作文点题，堂而皇之写出来，我是深恶痛绝的。

三、运用一种适合自己习惯的语言风格，随着意识流的自然思维而轻松写作。这一点不想多说。我们读一读本文所举出的三篇学生习作。石可异同学的《目送》和陈馨悦同学的《心中那点遗憾》，题材相同，情节相似，主题同类，可是，语言表达的风格却各见千秋。

《目送》的表达是一吐为快的直率，《心中那点遗憾》的表达则是含蕴内秀的深沉。至于说到殷悦然同学的《说说那双象牙筷》的语言表述方式，与前两篇习作更是迥然不同的单刀直入的庖丁解牛，淋漓尽致的剖析褒贬。

有道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借鉴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但是，鲁迅不等于巴金，巴尔扎克不等于安徒生，学习借鉴绝不是邯郸学步。但是，让文明传承下来，让文化光辉起来，让文学繁衍下来，让文采飞扬起来，让我们的作文美丽起来，目标方向是“大同”的，存一点“小异”是很正常的。求大同存小异，本来就是事物法则，我们何必东施效颦在语言表达上作秀呢？

这就要求我们作文时顺应自己脑袋里的意识流，轻松自如地写下去。只有自然轻松而不故意做作，写的过程中会有许多新的思维、新的灵感出现的。抓住这样宝贵的意识流写下去，自命题作文就会得心应手，一气呵成，获得满意的结果。

二〇一八年七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