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个角落让我记得记叙文600字
那一个角落,温暖而灿烂。 那一个角落,灰暗而肮脏。那一个角落,我一个流浪。那一个角落,你们在身旁。去厨房“叼”了1/3根油条,三秒钟后…… 又去厨房“叼”了1/3根油条,又过了三秒钟…… 又又去厨房“叼”了1/3根油条,又又过了三秒钟…… 又又又…… 总共去了六次,只有两根油条。盘子空空了。 肚子一饿起来干的事总是比较特别啊。最近有点奇怪,总是很容易饿也易饱。本来现在是要送泽敏姐去深圳机场的。大人又觉得我没去过机场怕走丢了,就让我妈带去。其实我是不怕的,很多东西都是要自己去见识一下的。我想多陪陪姐。那个坚强懂事的女孩。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忘了他。不,不可能忘的。也许只是暂时吧,这样也好,删了所有的东西,尽量不去与他有任何话语。我承受得起,我是个快乐爱笑的小精灵呀,还有很多很多的朋友,认识的将要认识的。我期待的比赛,我并不在乎我能不能得奖,我只愿到时候在广州我能携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和小青在车站等车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对我的影响或深或浅的大妈,姑且这么叫她吧。 那时,我和小青在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彼此这些天的不悦。旁边那位一直背对着我们、在敲打着树枝的大妈突然转过身来对我们发话:“你们要去找打工啊?这么小的年纪不好好读书,去打工?”我回:“呵,放假了,去打暑假工而已。” 大妈也滔滔不绝说了很多。大妈着装朴素,背着个印有“宝安中旅”字样的书包,有些破旧了,初一看我认为是位中下等职业的普通阿姨了。从她的话语中我得知,她住香榭丽(超高档社区),她有一份挺高等的职业,她是通过什么国营调过来深圳的,她到现在还每天在学习起早贪类的,她对她孩子特别地严格不听话就用扫把杆打。 她不是来搭讪,她是来教育我们的。因为我们刚刚很大声的抱怨声咒骂声激发她心底的怒火了。不过她还算是很温和的。只是淡淡地说,她说:你们现在不好好念书以后能干吗,去打工?哼,那是社会的渣滓。不好好念书只能成为社会的渣滓。我当初来深圳,我以为这里多么让人满意原来不过如此,叫嚣的人多么多可是文化高科技的人士却为数不多。有一次我在一个地铁口,有一个十几二十岁的青年抱着一个小孩,他让我抱一下他去上一下洗手间。我不肯抱。他要干嘛?溜啊。我不能把孩子养大吧。你说现在的教育怎么是这样?!……你们要尊师重道,好好念书…… 其间我们只说过一句话,我嘀咕了一句“书我念得还不错”。 在车上的时候我问小青对大妈是什么感觉,小青说什么我忘了,反正是不好的话。我没表态。我对大妈,有几许感激,有几许反感。感激什么我自不必说,聪明如你悟得到。反感什么?我觉得她过于偏激了。这个世界并不是条条绝路唯有那条康庄大道。其实有很多人想读书想出人头地,可是他有这个机会么?不是他不愿意努力,是现实不允许。还有她教育孩子的方法让我寒心。每个人有自己的观点吧。就这样,我的询问技术愈发娴熟。一家有一家,很快把那个地方找遍了。不是要招长工的就是要满18周岁的。只有两家有点儿意思。第一家里,是一位漂亮的年轻姐姐,她先让我数袋子,其实我挺精灵的不知道怎么会数错了。她让我现场试试。有个人走进来了,小青推着我让我赶紧,我说等一下嘛人家害羞哩。没想到那位姐姐听力真好,立马回答害羞就不要了哦。 ——就这样走了。我真想对着那家店门口踹两脚。以后后悔我可不管了,也不打听我林春霞是什么人哦,有我在你的店收入肯定翻了又翻。——瞎说的,呵呵。 第二家是一家物品店。那位阿姨说他们再商量一下,互留下了电话。今天我打电话过去,阿姨说她很想让我去打工,可是他们店长觉得不太好,好不容易培养了一个人,打了一两个月又要走了。所以不要了。——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哎,我的荷包你是不是注定不能翻身了。 要抱抱小青。我本来买了面包铜锣烧要犒劳她的,可是没时间拿给她。还是在想念敏姐。不知道她到机场没有。 昨天我从华强北到南山的时候,她跟阿花在逛街买点东西。我到南山的时候就去了她宿舍。这是我第一次到所谓的打工人的宿舍。原谅我又用了“打工人”这个词,我该说的是“来深建设者”。那是一套两方一厅的房子。客厅简单,一个房间六个女子住,一个房间四个男子住。客厅有一个大大的柜子,一排一排地整齐地排着汽水瓶。姐说他们排的,多了就要拿去卖。当我去“参观”女孩子们的宿舍时。有种哭的冲动。我看到床上墙上桌子,那些笑得灿烂的照片、化妆品、报刊杂志、大娃娃、半瓶矿泉水时,我在想她们是不是曾和我一样有大大的梦想要周游世界,可是如今?她们只能在这个慌乱的大城市忙碌地为生计奔波着,一日又过一日,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还有,我想起前段时间敏姐说她老是吃不好都瘦了好多,常常感觉到身体不舒服,她说其实她很想上大学的,可是家里……只能如此。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也许无声,抓紧她的手,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在南山深发展那个站等姐。她去买机票了。她男友要她去北京找她,一起在那里谋生。 就是站在那个车站旁,我看到了这个城市的天空时澈时暗。 不远处有一个头发凌乱的中年男子推着一个大大的音箱,放着不知名的老歌,曲调凄婉而嘈杂,与旁边金光粼粼的写字楼格格不入。有一家化妆店的女服务员着着露骨的衣服招摇地挥着手扭着腰。有一个和尚模样的人在地上摆着一张纸,是算命的,他带着眼镜,有人来了,我觉得他眯笑得贼奸诈,好假。有一个初中生在对着站台膜照镜子,臭美地不停地捋着那一点儿头发,旁边她奶奶很辛苦地提着一大袋沉沉的东西。一堆“来深建设者”走过来了,天气有点热,他们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背心,喝着啤酒哼着难听的调子,从我身边张狂潇洒地走过,留下一句“妈的那个女的长得贼他妈正”在空中晃悠。 路人匆匆,我站在那个角落。想起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我的烦恼们,无表情。 姐终于回来了。6月30晚的机票850,7月1日的机票1500多。姐买了今晚的机票。 姐有些不安,她是第一次坐飞机而且是在晚上,她怕不安全。最后,她指了一下机票,“没事儿,要是我没了,我妈还有50万可以拿。” 210车来了,我记得他到我们家那边的站的。就拖着行李要上,在门口问司机,到深航大厦吗?司机很快地摇了头。车走了。我狐疑地去看了车路线,明明到的嘛!他怎么。哦,我知道了,是我们的那一大堆行李,吓着他了是把。我突然打了个寒颤。我记得前段时间抗灾捐款,深圳捐得特别多,在全国名列前茅。都在很大声地说“深圳是个爱心城市啊深圳真是个爱心城市啊”。这爱心?不过是因为深圳人平均GDP高人一等而已。至于爱心是否也如此,我不敢妄下言。最近特别多人来加我。每要加一个人,我都得删好几个。QQ上很多都是没聊过或只聊过两三句的。我最近也不想和太多人聊,只和那两三个。我没时间也没心情,呵呵。 下午曼玲妹妹找我聊,我又推辞,可是我仿佛又看到了她难过的模样不禁心软。曼玲问我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她好想我,还说玺岚也问她姐姐我什么时候回去好想我。曼玲说好羡慕我那么多人想我关心我爱我。我淡淡地笑了。我说等你慢慢长大了也会的。 一一老大发纸条说看到我在她博的留言了,很真诚地感谢我。我很后悔义正言辞地说不用感谢我觉得朋友之间不用感谢之类的话。冲动是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