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面整洁是作文得分的最后防线

你以为老师阅卷时会真的那么紧张？他们也会悄悄地放松一下，譬如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这不，某中学语文老师，作文阅卷中累了，就跟我在微信上瞎聊。我得知他在给作文试卷打分，就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作文。他说，还用说嘛？干净整洁生动准确，读起来有滋味，看起来很严谨，这种作文，自然会45分之上。我问，可是，谁的作文会写得那么完美呢？要生动准确还要读起来有滋味，这样的文章是上课本的水平，我十年才蒙住一篇，初中学生怎么会有足够的文采呢？老师说，那就没办法了，如果写得内容一般，那就只能看卷面了，卷面是作文考试得分的最后一层防线，这层防线崩溃了，这篇作文就OVER了。无独有偶，某日，我跟某县的语文老师在微信上交流，她讲述了期中考试作文阅卷的经历。本次作文考试，本来是以“XXX”为话题，但是多数学生竟然把“以XXX为话题”认成了“以XXX为题”。无论在标题上还是在内容上，很多学生写得千篇一律，看了开头就知道了结尾，阅卷者不得开心颜。我说，尽管孩子们在命题上有所失误，但严格地讲，这样认定标题，并不算跑题，也不算错。语文老师说，是啊，从道理上讲，孩子们可以这样写，可是，就像你吃饭，每一顿都是饺子，你吃多了还会有胃口吗？我再问，那怎么办，难道你们学生就没有写出高分作文吗？老师说，有啊，看卷面，当题材不断重复，弄得阅卷老师没有胃口的时候，学生作文得高分的唯一要素，就剩下卷面整洁了。阅卷老师给一篇作文打分，就像我们跟一个人交往一样。喜欢一个人和厌恶一个人，对一个人热情或冷淡，在潜意识里，都会有一个理由。我在作文家教中，凡是遇到那种“急草连脏”的卷面和字体，我都是看看结构，看看是不是扣题，然后训斥学生一会，在卷面上方盖上“写字不过关”的印章，然后打一个较低的分数。这种作文，即使不跑题，即使有些细节描写很生动，也不会令我多看几眼。相反，有的学生卷面整洁，令人眼前一亮，也行内容并不生动，但内心总有个声音在提醒——这样认真的孩子，不给个高分，对不起孩子的态度吧？于是，我就会迟疑着，给孩子打个较高的分数。同样内容的作文，卷面整洁与脏乱，上下浮动一下，就会有5分的差距。譬如，一篇42分的作文，卷面整洁，写字清秀，修改处极少，就会被阅卷老师下意识地打到44 45分。而一旦被涂抹得乱七八糟，就肯定不会超过40分。很多学生，尤其是基础差、学习习惯不好的学生，即便跟我学了很久的作文，但是改变不了卷面的脏乱，其实等于白白地赞助学费。我跟学生和家长叮嘱了多少次，写字不好的孩子，不会有优秀的学业。唉，家长不知道怎么管孩子，学生懒得改，我也只能听之任之。家长会焦急地问我，哎呀这可怎么办？我反问，怎么办？让孩子写字认真点，握笔姿势正确，一笔一划地写，大不了请个一对一的家教。家长说，哎呀，俺上着书法班呢？实际上，写字端正，卷面整洁，不是书法领域的问题，而是写字习惯和学习态度的问题。对于一个阅卷老师来说，自然懂得每一张整洁干净的卷面背后，下了多大的功夫，因此才舍不得打低分。而一张脏乱的卷面，反映出的不仅仅是写字本身的问题，而是长期以来孩子的学习态度和学习习惯问题。就像看一个人的脸色就能断定他的健康状况一样，作文卷面也能映射出一个学生的学习状态。有人说了，哎呀，我家孩子数理化那是顶尖的，虽然写字潦草，但数理化分数照样很高。我要说，你家孩子肯定不是学霸。学霸在成绩上是没有瑕疵的，他能把得分的各个因素都想到，每一科都没有缺陷。你家孩子数理化成绩再好，也不是卷面不整洁的理由啊。记得上大学时，老师给我们讲美学，谈及美女的标准，一是盘儿，二是条儿，三是回头率。论及作文，盘儿就是语言表达，条儿就是结构严禁，回头率是卷面整洁。当一篇作文没有别的亮点时，作文得分的高低，就取决于卷面整洁。如果这一点都没有了，作文得分的最后防线也就崩溃了。实际上，一个学生是不是能考上名牌大学，看看他的写字和卷面就知道了。那些乌七八糟的卷面的主人，基本都是本三本二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