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获奖精短作文八
《花开时节的思索》
我们家的一抹“耐冬”,经过半年多的孕育,恰好赶在春节期间开放了。娇嫩欲滴的粉红色的花朵,村着油亮肥厚的叶子,博得了前来观赏的客人们的喷啧赞叹。在不绝的赞语中,有一句使我感到很奇怪:“漂亮的像假的一样”——真花怎么会像假的一样呢?我的目光不由地移到了茶儿上那束绢花上,那里面有一朵非常美丽的玫瑰,它的花瓣很紧凑,花心很正,花杆挺拔······
总而言之,它是一朵完美的绢花。而在我的记忆中,真正的玫瑰往往是略有瑕疵的:或花心不正,或花解不匀······我似乎悟到了什么。记得前些日子报上刊登了一篇《模范指导员的苦涩》。说这位指导员被评为模范以后,各种各样的宣传把他捧成了一个完人。为了替他所在的单位保护那些高帽子,他不得不抛弃了自己的七情六欲,违心地赶走了刚来部队的妻子;
本来有心想回家看望重病的老父,却只能汇去些钱,留在连队继续“忘我”地工作······“‘真花’总是略有些瑕疵的”,思绪一回到眼前,脑海里便跳动着这几个字。细细想来,生活中尚不乏“假花”。那一声声响亮的“最佳、最美、最合适······”一个个高大完美的英雄形象,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呢,还是涂脂抹粉人皆爱之? 我不知道,反正“假花”开得越来越盛,大有要取代“真花”之势,以致于我一见到花就先起了疑心:它是不是假的?辨明之后方敢闻闻那浓郁的芬芳。
如今正在艰难征途上跋涉的人们,盼望看到的是能够消除疲劳、增强信心的“真花”,而不是散发着脂粉气的“假花”,况且假花闻多了还会麻痹嗅觉神经,使真假浑然一体,无从辨别。《红楼梦》中有句话。“假作真时真亦假。”绢花制作得越来越可以乱真倒无妨,可是如果到了假花的制作可以完全抛开真花随意杜撰的地步,那后果就不仅是不堪设想的问题了。“耐冬”还在我眼前怒放着。它是真正的花,但不是完美的,可它仍然很漂亮,虽然花心有点歪,花瓣不太匀称······
《“接骨常”》
侯兆川方圆十里八里村子里的人,可以不知道外祖父亲权叔的名字,但绝没有不知道“接骨常”的。“接骨常”何许人?“接骨常”真名常润,辛亥革命后一年生。他原本没想给人接骨,倒是先给羊接骨的。年轻时,常润到山里给东家放羊,深山黑岭的,羊儿伤筋动骨犹如家常便饭,瘸羊累赘,自己动手弄好算了。一晃过去20个春秋,他也练就一手接骨绝活儿。哪个人走路能永不摔跤? 于是求医者不绝。他总是笑眯眯地摁、揉、推、拉······不一会儿,好,完事儿。试试疼不疼? 不疼。神了!于是,“接骨常”名传四方。解放后,老常心里舒畅,可着劲为人民服务。山沟沟里,他第一个举起拳头宣誓,入了党。
1958年“大跃进”,人们要“跑步进入共产主义”,骨折挫伤的事也就不断,“接骨常”这个名字就越发响亮了。说话不及,“十年”闹开了。有人说,“接骨常”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给地主家的跛公子揉腿捶背接骨了。这还了得! 老常又进山了,咋了?被“发配”到深山看林去了。其实,说老常跟地主关系密切才真是白天说瞎话。当年东家听说老常与“八路”有来往,总是盘算着打老常的黑枪,老常干脆连夜投奔咱们的“老三团”去了。(“老三团”是抗战时在共产党领导下活跃在太行山区的抗日武装。)
不过,那时人鬼颠倒,这算不得稀罕。这些年政策好了,农村富裕了,老常也出了山。求医者依旧门庭若市,时不时还有“轿车”来请,说是特邀“骨科医师”,老常笑笑,不置可否。掐掐算来,“接骨常”已是胡子一大把的人了,总该丢下那手艺安享晚年了吧! 这您就想错了,前不久,老常刚收了个徒弟。那日,我到远离辉县城的张庄去访他,老人正手把手向徒弟传艺授业呢。
《德州名吃一一羊肠子》
各地都有自己的名吃,如南京的板鸭,保定的驴肉,苏州的卤汁豆腐干,北京的烤鸭等。我们德州的脱骨扒鸡、沙瓤西瓜也早已名震全国。另外,我们德州还有一种名吃,那就是羊肠子。在德州,吃过羊肠子的人都有这样一种感受,那就是:第次闭着眼吃——怕膻;第二次眯着眼吃——品味;第三次是瞪着眼吃——解馋。
真可谓越吃越有瘾,越吃越爱吃。羊肠子上市的盛时是冬天。看吧,街上这里一辆,那里一辆,到处都是卖羊肠子的小车,每辆小车的周围都密密地围着一圈吃羊肠子的顾客。在这里我要插一句,别处的名吃大都在商店里卖或在饭店里吃,我们这里则不然,卖羊肠子的小贩推个长形木箱式的小车,车的前端放着碗、筷和各种汤内佐料,在中间木箱内放一口大锅,锅内盛满热气腾腾的羊肠子。他们说好一个地方停下车后,把锅上的盖子一掀,羊肠子的香味便立即飘出来,充溢着半条街,吸引着过往行人。当人们聚拢到推车前,小贩便会主动递给每人一个小凳,问清要多少,然后放好碗,用筷子从锅里夹出一段羊肠子,用一把雪亮的刀,快速的把羊肠子切成一寸左右的小段,排到碗内,再洒些胡椒粉、味精、盐、香菜等佐料。接着从锅里舀出一勺子热汤,浇在羊肠子上面,顺手又在碗上放上一双竹筷,满脸笑容地递到顾客手里。
人们接过碗,咬上一口,品品滋味,顿觉满口皆香。热气腾腾的羊肠子驱散了身上的寒气,赶走了满身的疲劳,全身热乎乎的,舒坦极了。他们往往是吃了一碗,再来一碗,有的甚至带口小锅,买上一些拿回家,请家人共同分享。有一次,我在街上吃着美味的羊肠子,突然想:德州的羊肠子这样好吃,它能不能也像其它名吃那样进入外地市场呢?于是,我便好奇地问卖羊肠子的师傅,他听后笑着说:“傻孩子,羊肠子连汤带水的,怎么往外运呢?”我听后,心想:如果我以后能发明一种好方法,把羊肠子运往外地,让全国人民都能吃上我们德州的羊肠子,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