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散文‖洪洪:父辈们用汗水赢得荣誉实现人生价值
“青春的岁月/总是阳光明媚/你们的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顺着脸颊流下/顺着赤裸的脊梁流淌。”
我只记得父亲和母亲都是知青团场连队的农工。只有阿曾叔、大勇叔是赶大车的。还有罗卜头叔叔、西毛、小木匠、老山东、小怪叔、柴板叔、老毛叔、小毛叔太多太多鲜活的面孔在我脑海里闪现。
2岁、3岁、4岁只有一些片断的记忆。在我的记忆之中,这些年轻的上海知青多才多艺,再忙再累也忘不了自娱自乐。有写诗歌文章的,有唱歌的、跳舞的、各种乐器可以组成一个很棒的乐队,而阿曾叔叔的篮球队更是打遍全团没对手。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见过当年大开荒的景象。独轮车、铁锹、坎土墁、钢钎、铁锤,用简单的工具完全靠人力来开荒。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父亲带队去开荒,那种热火朝天的场面至今记忆犹新。每一个连队派出一个开荒队,都是连里最棒的劳动力。开荒不仅有任务,还要评名次,没有拿上名次的会丟连队的脸,这个脸是丟不起的。
作者(右一)与父母和妹妹合影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连长让父亲带队去开荒前在我家说了一句话:“你带队去,一定拿个第一回来,我让连队杀猪宰羊给你们庆功。拿不上,你们就半夜偷偷回来,丟不起那个人!”于是父亲带着开荒队去开荒了。每天工地上的大喇叭都会报出工进度。各个开荒队你追我赶,都奔着第一而去。我去过工地上两次,父亲他们除了吃饭根本没空理我。我站在高处看着这些男人们女人们埋头苦干着,个个汗流浃背,却没有一个人停下来休息。生怕停一下、慢一点,第一就会被别人抢去。
父亲自己一边装车一边喊着这个快点、那个快点。所有人的脸上、身上全是汗水和土混合成的泥流。一道道、一丝丝,前面的被后面的冲刷,那一张张脸早已变了模样,就像现在电影里的特种兵训练时的场景,根本认不出他们本来的面容。
而父亲他们果然不负众望,在开荒大会战结束时拿了第一,敲锣打鼓回来了。庆功宴开始前,连长站在那里,一个手叉着腰,一个手挥舞着。这个三五九旅的老战士,慷慨激昂地肯定了开荒队的功劳和荣誉,并给父亲戴上了大红花。
作者父亲(左一)与家人在一起
那个时代的人们,把荣誉视为高于一切。集体的荣誉像信仰一样使他们努力着、奋斗着。我长大后曾经问过父亲,他们当年为什么这样坚持,对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处。父亲告诉我,人不能没有精神支柱地活着,什么事情要以集体利益为重,要做到先集体后个人。
父亲在开荒结束后,依然恢复农工的身份,并没有升个一官半职,而他还是那么高高兴兴、快快乐乐。他那矮小而健壮的身体仿佛有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和精力,永远是焕发着青春的光彩。
作者:洪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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