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曹丕的诗风 子桓诗有文士气 一变乃父悲壮之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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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187~226),字子桓,曹操第二子,建安二十五年(220年)代汉立朝,谥日魏文帝。曹丕文武兼备,在文化方面颇有建树,与同母弟曹植同为邺下文人集团的核心,直接促成了建安文学的繁荣。曹丕今存诗四十余首,无论创作题材还是艺术风格,都同其父曹操有很大差异。沈德潜说:“子桓诗有文士气,一变乃父悲壮之习矣。要其便娟婉约,能移人情。”(《古诗源》)所谓“便娟”,是指曹丕诗风柔美清丽,绰约多姿;所谓“婉约”是指其诗善写离情别绪,委婉含蓄。
曹丕雕像
如果说曹操的诗歌创作更多的是接受了汉乐府诗影响的话,那么,曹丕的诗则深受汉末文人诗的熏陶。两者相较为汉音,一为魏响,曹操曹丕诗风的这种明显转变,正是建安诗歌向抒情化、个性化辞采化进一步迈进的重要标志。曹丕诗歌从内容来讲,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是宴游诗,即反映贵游子弟怜风月、狎池苑的宴游生活和荡涤情志的诗歌,如其《芙蓉池作》《善哉行》(又作《铜雀园诗》)等,反映出建安诗人在关注社会人生的同时对是才尽性、旷放爽朗的精神生活的追求。
曹操绘图
曹丕的这类诗同建安七子和曹植同类题材的诗在创作上有共同特色,即描写上极力铺陈“丝竹并奏酒酐耳热”(曹丕《与吴质书》)的畅朗繁华的热闹场面,遣词造句上注重艳丽词语的运用,体现出“诗赋欲丽”(曹丕《典论·论文》)的创作特点。六朝诗歌的唯美主义诗风可以说与此一脉相承,显示出诗人对诗歌的形式美、辞采美、光色美的主观追求;二是思妇诗,即描写男女之情和离愁别恨的诗,如燕歌行》《杂诗·漫漫秋夜长》《秋胡行》等。
曹植雕像
这类诗最能代表曹丕诗的创作特色如其《燕歌行》以工巧之笔构化出中女子对远游在外的丈夫的强烈思念,而盼归、思归、望归的种种情愫以深夜秋景为依托,将思妇多重而复杂的心理变化真切地加以展示,体现出叙事、写景、抒情的完美结合。其诗写情缠绵悱恻、凄婉动人,尤其是最后一句“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限河梁,借星座传说来表现思妇心中的哀怨,深化了思妇的企盼,情辞真切,清丽婉转故而明人胡应麟评曰:“子桓《燕歌》二首,开千古妙境。”(《诗薮》)夫之评此诗:“倾情、倾度、倾色、倾声今无两。”(《姜斋诗话》)
牵牛织女绘图
作为我国文学史上第一首完整的七言诗曹丕的《燕歌行》在艺术表现方面颇有成就,而且对中古七言诗的发展甚有影响。作为曹魏的守成之主,曹丕取得的文学成就甚为可观。其《典论·论文》不仅是魏晋文论史上非常重要的理论文章,而且个中观点如“文以气为主”,已经注意到了作家的个性特征与文学创作之间的关系;而“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这一论点,更是将文学创作的实际功能发挥到了极致,为文学的自觉奠定了良好的理论基础。
曹魏雕像
曹丕的文学创作,正是在其“诗赋欲丽”观点的指引下,表现出情采斐然、“洋洋清绮”《文心雕龙·才略》)的鲜明特色。总之,曹丕的创作进一步促进了文人乐府诗的雅化过程。“建安七子”的说法最早见于曹丕的《典论·论文》,七子并非全以诗见长,在七子中诗歌创作成就最突出的是王粲和刘桢。其中王粲被刘勰称为“七子之冠冕”(《文心雕龙才略》)王粲(177~217),字仲宣,山阳高平(今山东邹县)人。
王粲绘图
祖父王畅是汉末名士领袖,故王粲乃是“贵公子孙”谢灵运(《拟魏太子邺中集·王粲诗序》)。他少有才华,适逢战乱,前期离开中原,依附荆州刘表,但不被重用。后期北归邺城,与曹氏父子相交。王粲今存诗二十余首,尤以《七哀诗》最有名。《七哀诗》本为汉乐府旧题,基调酸楚悲哀。王粲的创作实以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为基础,真实再现了汉末战乱的实况,并抒发了自己哀悼丧乱怀才不遇的沉痛心情。
参考资料
·《七哀诗》
·《文心雕龙才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