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周年纪念|我与攀枝花的那些流金岁月
我喜欢小时候的世界,干净,纯洁;我喜欢10岁、20岁前后的每一个人和事儿,天真、青葱;我喜欢用文字记录那时候的简单、快乐,从不矫揉造作。我喜欢阳光花城——攀枝花温暖的冬天,江南小城的春天总是那么乍暖还寒;我喜欢沿着走过的路再回走一遭,用心灵去发现曾经的美好;我喜欢潺潺的清澈山间流水,哗啦啦给生命赋予了永不停歇的的逝去!
上世纪九十年代小学毕业照(翻拍)
01
每个人的命和运都是自己的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我家是在1985年春节后,在“农转非”的历史潮流背景下从江苏省淮安市(淮安区)复兴乡马庄村迁徙到四川省攀枝花市矿务局(现为攀煤集团)太平煤矿的,为的是吃上国家的“铁饭碗”,为了是全家人的“城市户口”,为的是今后更好的生活。
攀枝花矿务局(现为攀煤集团)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因为“三线”建设而兴起的城市,辖区内居民以山东、东北人为大多数。由于本人个头和体型的原因,至今很多我读书、工作时候的新老同学、朋友、同事都误以为我是山东或东北人。毕竟,我说的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而四川话一直说不好,说不“正宗”,真的四川人一听我说的四川话就是“歪(假)的”。
上世纪九十年代秋游竹湖园(翻拍)
如今掐指算来,35个年头过去了。我的母亲、父亲在攀枝花先后献了青春,献终生;于我,也是走过了最美好的童年、少年和“象牙塔里的三载时光”。
02
回忆是温暖的,情节是间断的,执笔是需要耗气血的!
自2004年离开攀枝花,直到2019年春节前夕,因缘巧合地在太平矿云盘山的44公交车上认出了小学同校不同班、初中同班的同学——侯海燕,再在她的介绍下,陆续认识了小学同校不同班、初中同班又同桌的同学——赵素萍,小学同校同班的同学——蒲玉华等;通过微信群,还与小学同班的一些同学——姜检、贾海清、姜红英、李小燕、潘艳、李雪梅、赵红等有了联系,添加了微信,倍感亲切。
左起李小燕、杨艳、蒲玉华等同学
随后的一些日子里,在与上述这些老同学群聊、语音和视频聊天的过程中,每每谈及小时候读书的情节,一串串往事历历在目,分外熟悉,身心很是愉悦。
03
小时候是天真、无邪的,每一天都是简单快乐的!
从一马平川的苏北平原迁徙到高山林立的宝鼎山下、摩梭河畔,我的童年、少年是彩色而又丰富的,出于陌生的新鲜的好奇感,在哥哥们的带领下,我一到周末就跟着他们翻越到离家两三座山脉的原始森林里,采蘑菇、刨树根,原本黝黑的自己就晒得更加黑了;无数次爬到我家背后的山顶上,和好基友、邻居李攀、姜检、李涛们放飞各自制作的“王”字风筝; 在半山腰飞奔着滚自制的钢筋铁环更是“经典中的经典”……
我经常跑到距离我家不远处的好基友——李攀家“偷摸”吃正宗的四川泡菜:大蒜、生姜、长豆角……那真叫一个酸爽够味啊,一吃就吃一碗!多年以后,每当吃到泡菜,总会不经意想起那时候的一幕幕……
我还时常“悄悄”地拿家里的十斤粮票(大米好像0.12-0.15元/斤),去给校门口摆摊卖冰棍的叔叔阿姨夫妻俩换钱买冰棍、买糖吃,甚至用换来的钱去矿灯光广场、农业商店附近疯狂地打台(桌)球……
前排左起陈茂君、贾海清、杨伟等
有一阵子特别流行“吹纸将”——把小人书上舞刀弄枪的人物图片沿着外围用剪刀剪切下来,然后放在桌(平台)上两个人用嘴你一口我一口吹气“干仗”,谁的“纸将”杀到了谁,谁就获胜,拿走对方的“纸将”作为“战利品”。如此一来,李攀家的那些小人书可就“遭殃”了,纷纷被我但凡能剪下来当成“纸将”的一个都没放过,好好的一摞摞小人书就毅然地被我搞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啦……
还有一阵子,我经常和李攀、姜检、夏文平、李涛等多个小伙伴一起,从新兵营到大村,从畔海到煤仓湾,跑遍矿上每一个角落捡、挑香烟盒儿(美其名曰“收集”),回到家用厚厚的本子夹好。见证了“红梅”过滤嘴的从无到有,“金沙江”的兴盛消亡,“红塔山”的屹立不倒……
04
玩耍之余,学习自是重中之重。
也许是刚到攀枝花的缘故,人地生疏,适应能力差的缘故,我在攀枝花矿务局(现为攀煤集团)第三小学(也称太平小学,现为攀枝花市第十三中小学校)刚开始过得浑浑噩噩,那时候上学的时间好像是7:30—11:30,15:00—18:00,一次夏日午睡后,竟然直接穿着背心就上学了,下午一上课就被老师发现,狠狠地批评了一通,让赶紧回家穿好衣服再来上课。
后来,张桂珍老师成了我们的语文班主任,更是我的恩师。在她的谆谆教诲下,我完全“质变”成了另一个人(至今没搞明白这么神奇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成绩突飞猛进,表现非常优异。特别有意思的是,对于语文课我几乎从不记录笔记。只是临近期末,把好基友李攀的笔记借来复习几天N遍,最终考试成绩那是数一数二,相当哇塞!前两年,老同学发了如下的一张我们长大后,张老师却老了的探望她的合影照片。在此,祝她今后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阖家欢乐!
担任班长的我,和副班长李小燕配合得相当OK(此女能力非常出众,我常叹服之。多年后听好几个同学回想说我当时不太合群。我自己想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哈,要不我好基友怎么也就三五个呢),加之学习委员、数学奇才闫翠霞,但凡考试基本包揽位列全年级300多人前10名,成了很多同学眼中的“学霸”。不仅如此,还陆续在攀枝花矿务局(现为攀煤集团)教育处(所辖小学10余所,10000多名学生)主办的各类语文、数学竞赛中斩获多项荣誉,个别时候还登上过区级、市级层面的获奖平台……
05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由于是班长,自习课的纪律维护成了主要日常。为了让自习课尽量保持安静之外,更有意思和内容,我常常通过自己搜集的《人民日报》、《攀枝花日报》和《攀枝花矿工报》等剪报,《读者》、《文摘》等各种杂志摘抄的一些名言警句,大量的歇后语等,在课堂上分享给各位小伙伴(可能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积累了大量知识,对于后来的语文大有裨益);周末或放假的时候,还会邀约小伙伴、好朋友三五成群去山沟沟的清澈的溪水边采摘红心果(三五年后,随着小煤窑的出现,溪水的慢慢变黑、干涸,后来就再也吃不到了),在自己吃够以外,还会去路边摆摊卖些钱,然后买糖果吃;更有组队徒步两三个小时去太平乡红石岩水库边野炊……
那时候,小升初还是要考试的,主要考语文和数学,各100分的200分总只要考到120分以上就能顺利升入初中。至今记得一个有“趣”事,我故意在考试的时候给坐在我后面的同班同学满吉光看考试答案,但这小伙伴不知道是眼神不好还是怎么地,最后竟然没有考试合格,也就没有和我们一起升入初中。想想也是醉了。
06
好老师,可遇不可求;其影响也是深远的!
升入初中后,我被随机分在了三班,好基友姜检被随机分在了四班,好基友李攀和一些同班同学被随机分在了六班。
在英语班主任荆淑华老师的严格教导下,我成了班上唯一没被她“惩罚”过的学生;仅存的一个(语文、几何、代数、英语、化学、物理、政治、历史、生物、地理等)全科60分以上;第一个初一下学期加入共青团的年级“第一批共青团员幸运儿”……也是去年春节后,在同学侯海燕的“牵线”下,我加了荆老师的微信,看她现在时不时游览于成都、攀枝花的众多美丽景点,真替她高兴,活出了洒脱,活出了自我,活出了一番新气象!
犹记得初一读书时 ,一位经验丰富的女语文(盛)老师的教学下,我的作文常常因“跑题”而得低分,甚至零分。这让班主任荆老师时常诧异,那阵子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短路呢?!说来也巧,到了初二,转机突现,这名语文是(盛)老师跟校方申请调去教自己女儿班级,我所在的班级就更换了一位新的语文男老师(想不起尊姓大名了,羞愧至极),经过短暂的磨合后,奇迹般地发生了逆转,我的语文成绩在“吊儿郎当”中又迎来了爆发,重新高分不断……
07
岁月无情,同学纷飞。
初三和高中三年,我幸运地考入攀枝花矿务局(现为攀煤集团)第一中学(也称矿务局一中)。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我的“圈子”逐渐开始离开了太平,和太平的同学们慢慢失去了联系。结识了更多的同学,领略了更多的地方。
高中“校运会”后大操场合影(翻拍)
在云集了全矿务局(现为攀煤集团)最好学生的四年间,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我的学习成绩努力十分也只能排在班级中游水平。我认识了张云、袁绍军、(小)张红梅、张保均、易恒(秃)、和德川以及好些个已经记不清名字等同学好友,几乎无话不说,相处甚欢。
清醒地记得,我初三毕业会考的成绩因为“押题正确”而名列前茅,甚至超过了平时比我学习还要好的不少同学。在700分的总分面前,我考了640分左右(最高分680多分),超出高中录取线600分四十分。
那些时光里,我因为过于人挤人而错过一班从矿务局回太平的公交车,眼看着其冲下山坡的庆幸;走过了之前从没有走到过的花山矿、沿江矿、大宝顶矿(干坝塘、烂泥箐)、龙洞、精煤公司等矿企;偶然发现了好几对男女同学之间互生情愫、谈情说爱的;高歌一曲任贤齐的《依靠》,震得教学楼抖了又抖的毕业晚会的那晚;于(足球)世界杯熬夜里参加了考砸了的高考……
08
“当上帝关了这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
以不完好的分数进入象牙塔,是我始料未及的,甚至是一度颓废的。三年时间里,我花在课堂上的时间有限。但平时十分注重和班上学习好的张红梅、侯翠容、唐华蓉、林莉等“美女学霸天团”搞好关系,以备关键时候“沐浴一星半点甘霖”,保持着班级平均以上水平。
“东方不亮西方亮”。进入大二后,在本专业一李姓学哥的极力引荐下,我参加了攀枝花市图书馆、攀枝花市图书馆学会主办的一次征文活动,“意外”获得了三等奖。也就是在这次颁奖会活动现场,“意外”结识了《攀枝花文学》编辑部吕文秀老师(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攀枝花文学》编辑部主任、攀枝花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张鸿春老师(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攀枝花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攀枝花市文物局局长)两位“贵人”老师。
属于我的“大学”也许就是从这个时候真正“开挂”的。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我课后一有空就往《攀枝花文学》编辑部跑,跑着跑着,就陆续有越来越多文字变成了铅字(由于中途搬了N次家,刊登的那些期刊也就找不到了,满满的遗憾)。
不仅如此,我先后与教授不同学科的何永斌老师(校长助理、副校长)、何青老师(科研处处长)、张喜全老师(党委宣传部副部长、校报总编)、彭德惠老师(党委办公室有关负责人)等人相处融洽,经常借用TA们的办公电脑进行各种写作,每期校报从新闻报道,再到副刊都能多次看到我的“铅字”文。
后来,我的自信心得到很大提升,主动加入了学校的一个社会调研社团担任调研负责人,在程桂兰老师(后来担任攀枝花市文广新局副局长,市直机关工委常务副书记)的“慧眼识珠”下,先后组织、主持多项全校大学生相关课题调研,大学生心理咨询室、执笔撰写了一些调研文章,受到学校领导的重视,因此在毕业前也获得了校级“优秀学生干部”的称号。
进入2000年,作为QQ的第一代网民,从早前的6位数号码、7位数号码、再到8位数号码,直至9位数号码才得以“幸存”沿用现今;恰遇《攀枝花晚报》创办前夕到学校招聘,顺势进入攀枝花日报社,直至毕业……
感恩,所有的遇见!
感谢,前生今世修来的缘分!
我有幸在攀枝花这座刚过了55载“生日”的移民城相识、相知这么多天南海北的同学、老师、朋友、同事,李攀、姜检、李小燕、蒲玉华、侯海燕、赵素萍、张桂珍、荆淑华、曾跃林、王小林、李涛、陈勇、袁绍军、张保均、张红梅、徐洪波、林莉、慕婉蓉、苏勇、王元凯……生命中的人来来往往,组成了我的关系网。如今在时间的冲刷下,大家又散落于东西各地……
人这一生,终归太短,尤其对过完前半生的我,来日并不方长,唯愿大家后会有期。不然,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一定会遗憾的。如果可以重逢,就做好准备,让自己变得更好。如果不能重逢,也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默道一声:“各自珍重!”
最后,祝好。谨文,为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