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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醉酒后将4岁女儿锁在坟地 女童回家后家人居然接连横死

2020-11-24 12:5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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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阿扈扈 | 禁止转载

这里好黑……爸爸……把链子解开吧……妈妈……我怕、我怕……

1.

在颠簸的郊区公交上,我将背包打开,里面装着一只画着白色小猫的蓝色马克杯。杯口的金边熠熠生辉,就像是当初潇湘看着这只杯子时的眼神一样。这款限量版马克杯,对潇湘来说,就像是天空上可望而不可即的星。

我看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枝叶,微微眯起眼睛。初遇潇湘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盛夏。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抽紧。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很多年前的那则报道:一个四岁的女童因为醉酒父亲的一个赌约,被铁链锁在了村子的坟地里。那时候正值盛夏,仲夏的风,即使在深夜也带着潮湿的温暖。村庄没被污染的天空上有很亮的星子,它们在天空闪烁,似乎在听着诉说。

不那么冷,也不那么黑,然而这里还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墓地。只是女孩很小,她并不知道死亡的恐惧。她只是孤单,因为这里寂静无声。紧接着她开始哭泣,然而还是没人听得见。

她被拴在的那座墓碑上面,也有一个女孩的照片。她比小女孩大几岁,眼神里满是忧郁,听说是前几年上学路上淹死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只是葬礼那天匆匆回来过一次,然后又风尘仆仆地到外地去打工,因为家里还有一个正在读书的弟弟需要供养。

小女孩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进而哭出了声音。这样,这里就不那么安静了,她就不那么害怕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爸爸要喝酒,为什么妈妈要走,又为什么叔叔们笑着把她锁在了这里。她那么小,不懂得什么叫做委屈,只是哭得更伤心。

转天,她是被晨起拾柴的村民发现的。那个老爷子看见依偎在墓碑上的小女孩,哎呀叫了一声“造孽啊”,就放了筐子急忙奔过去。他弄不开链子,就叫了村民来。小女孩的气息很虚弱,大家合力把她送到了村里的卫生所。其实她身上没有一点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气息就是那么虚弱。老人们说墓地里阴气重,孩子怕是要招邪祟。

人们去她家里找她父亲的时候,他还在床上把呼噜打得震天响。迷糊着眼睛想了半天,才想起了被他锁在墓碑上的年幼的女儿。

我当时听见这个事情的时候很震惊。后来刊登在报纸上的稿件还是我写的,只有一块卤水豆腐大小的版面,在社会新闻里不起眼的一角,那个时候互联网还没有那么发达。放在现在,这件事在新闻客户端里也就能得到一个题目展示,只会被人匆匆扫过一眼,甚至是压根注意不到。

然而当时我为了写这区区的几百字,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我心急如焚,我想知道那个幼小的生命是否还安稳,我想看看是怎样没有责任感的父亲居然做出这么发指的事情,我还想问问她的母亲,孩子在遭受这些的时候,她又在哪里。

我站在村里的卫生所前,心情居然很忐忑。我把所有采访的器材都收了起来,整了整头发,将白衬衣的领子立起来。

诊室里面很嘈杂,有几家当地的媒体已经在里面,当地派出所的民警也赶到现场来维持秩序。村里人围在卫生所外面,脑袋在窗户前攒动,整个卫生所被遮住,不见天日。我听见一个哑着嗓子的妇女用当地话说:“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上一次来这么多人,我记得是那妮子淹死的时候……”

我的心猛然一揪,再回头看时,已经分辨不出是谁说了这句话。也许每一个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们没有说出来。我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小女孩的床前。先看见的是围在床边的各色记者,再旁边是心不在焉耷拉着脑袋的酒鬼父亲。

然后女孩哭哭啼啼的母亲一直点着男人的脑袋,说他不着调,养不起家不说,成日里喝酒游手好闲,喝醉了酒什么混蛋事儿都干得出来。紧接着就去撕扯男人的头发,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眯着眼睛面无表情。

“你明知道他不着调,你那个时候又在哪里!”

我看着女人的哭嚎心里一阵翻腾,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停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疑惑地看着我,包括我自己,也很错愕。小女孩母亲的哭泣声戛然而止,她转过头,蹙着眉看着我半晌,眼里满是委屈:“我得去挣钱啊,不然我拿什么养孩子。”

我一愣,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躯体撞进我怀里。她仰起头,眼泪在乌黑的小眼睛旁打转,紧接着流出眼眶,瞬间嚎啕大哭。

我那时候大学还没毕业,刚分到报社学习。但是我采访过很多小孩子,有植树节上刚种完树的小泥猴,有幼儿园做早操的小不点,还有不会剥蛋壳而懊恼的小少年。然而这些孩子里,没有一个长着圆圆的小脸,乌黑的圆眼睛,绑着松散稀黄的辫子。

我宁愿她是那些孩子里的任何一个,哪怕与我没有这般亲近。

“这娃跟你有缘嘞。”一旁的一个老太太眯着眼睛笑:“这娃艮得很,打回来一声没哭,连看见她亲娘都没哭。谁知道见到你,哇哇地哭开了。”

听了这话,我蹲下身子,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痕:“不怕,都过去了。”

“不怕。”她咬咬牙,又恢复了之前的倔强:“再也不会怕了。”

2.

车子一个颠簸,然后停下来,我这才缓过神来,赶忙将杯子放在了背包里,紧跑了几步跳下了车。这里一站地很远,我有一次坐过站,走了好久,天又忽然下起雨,走到潇湘家时,整个人都湿透了。

想起第一次见到潇湘的情景,还像在眼前一样,没想到一转眼,都已经十年了。她现在上了初中,个子都跟我差不多高了。那件事之后,潇湘还是留在村子里跟她的酒鬼父亲一起生活,母亲依旧要到城里打工来维持这个家里的用度。

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这个村子里的孩子多半都是那样的。只要不发生危及生命的意外,日子照样过。

十岁那年,潇湘的酒鬼父亲又一次喝醉了酒,他踉跄着在月色下掉进了井里。所有人都不意外,也没有人表示出惋惜,他们只是可惜了村里的那口井,又好长时间不能吃里面的水了。潇湘就那样看着大伙儿把她父亲捞上来安葬了。他家没有男孩,葬礼办得十分简陋,甚至没人在葬礼上流一滴眼泪。

也许大家早就受够了这个一无是处的酒鬼,就连村里挂不上一点亲戚的人,也早就受够了。

没了父亲的潇湘随着母亲来到了这座城市。她母亲的居住条件确实不是很好,每月的工资也勉强够母女二人维持生计,然而我觉得这对潇湘而言真的比之前好太多了。我曾经揶揄潇湘的母亲,我说这不也带着孩子,不是一样能过。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哎。”

这回应听起来像是对我的迎合,很长时间之后我在午夜梦回想起这声叹息,忽然就睡不着了。

我在那静谧的夜里,忽然就觉得我们这些人挺无耻的,用上帝视角去看每一个艰辛的人。其实没有设身处地和感同身受这一回事儿,所有的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之前,你都不会理解当事人的选择。

即使你们做出了相同的选择,而初衷却不见得就是一样的。就像是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指责潇湘的母亲,却从来不知道她每一次离开潇湘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不舍。

带我的前辈曾经跟我说过,做这份工作的时候不能带有太过浓重的感情,这样会使人丧失本来清晰的判断力。我想我会那么意气用事,也许是因为我过早地遇见了潇湘,这注定我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新闻工作者,因为我的报道会因为个人情感有失偏颇。

我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我当时带着满脑子愤懑和疼惜时所写的稿件,到底是不是还原了这件事情的真相。

“明明姐,你来了!”潇湘看见我很开心。上了初中之后,学校要求他们留短发。潇湘有些不舍,那天我就带着她一起去剪了短发。她从美发沙龙的镜子里面搂住我的肩膀,然后仔细地端详镜子里的两张面孔,她说:“明明姐,你说我是不是越来越像你。”

我笑,仰着脖子,发现了眼角的皱纹一闪即逝,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她冲着镜子里摆弄着自己的发梢。她很少这么活泼,她比一般孩子要沉着,处事也更为成熟。我一直不太清楚那件事给她心理到底留下了怎样的影响,但是我觉得她现在能好好的就行了。

“明明姐,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不是么?”她走过来轻轻伏在我的肩膀上,鼻息很温暖地撩拨着我的后颈。我一怔,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身边也不乏一些追求者,他们不能说不优秀,然而我却没有结婚的冲动。

“再等等,等我真正能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时,再去结婚。这样顺理成章,我会成为一个妻子,然后成为一个母亲。最好能生一个女孩子,小小的,给她剪和你一样的短发,让她给你做伴。你说好不好?”我轻轻地将手附在她的手背上。她许久没动,最后闷着鼻子告诉我:“好。”

我带着潇湘去逛街,几乎每周都要去一次。她母亲工作繁忙,几乎没有闲暇的时间去陪她做这些,所以有些事情,我想承担起来。并且潇湘跟我在一起,会很快乐。

我们走过这座城市最繁华的街道,看着各色的人从身边经过,做一些我们理解或是不能理解的行为。潇湘那时候的眼光很灵动,终于有了一些这个年纪女孩的味道。

我带着潇湘喝咖啡,她第一次接触这些有些微苦的奇妙饮料,眼睛微微地眯起来,像只小猫。那个时候她从咖啡厅的橱窗里看见了那只蓝色的画着小猫的马克杯,是当季新品,超出杯子本身价值的价格。她咋咋舌,嘴里说着不值,眼睛却流连不去,所以我知道,她很喜欢。

在这有些小资的靡靡气氛里,我们顺理成章的聊起了一些关于理想的话题。潇湘喜欢写东西,我将自己替换下来的旧本子给了她。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不亦乐乎,然而她写的文字我却始终没有看过。不过我觉得十几岁的小姑娘写出的文字肯定是稚嫩又带着朝气,像是自己的秘密。既然不愿意给我看,我就保持尊重。

一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我最近在关注一个网络写手写的纪实类小说。小说的内容是一些关于留守儿童的日常。字里行间并没有什么波澜壮阔的起伏,但是那种压抑的笔触和沧桑的口吻却让每一个人都动容。文章下的留言甚多,然而作者却从来没有回复过,这不免让人有些失望。

那里面的每一个孩子,都像是那个小小的被绑在墓碑上的潇湘,又或者是那座墓碑上早夭的女孩。所以现在潇湘能够这样生活,连我都觉得庆幸。

“你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潇湘歪着头,将咖啡里的搅拌棒咬在唇间:“我想学医,或是学法。”

这对我来说有点儿意外,我想她那么喜欢文字,最起码的理想应该是做个作家,再不济会因为在我身边耳濡目染去当个记者。然而这两种职业全然和文字没有半点关系,并且两者之间也风马牛不相及,我倒是来了兴趣,忍不住刨根问底。

她搅动着咖啡,最后将目光从窗外移到我身上,然后笑得意味深长:“因为医生能主人生死,法官能判人死生啊。”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甚至有一刻觉得,对面跟我说话的,并不是潇湘。

3.

落座之后,我将那只马克杯拿出来。潇湘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像是极亮的星星,但却转瞬即逝。那星星被潇湘摘了下来,埋在了心里:“我用那么贵的杯子会引来同学议论的。”

“那就放在家里用。”我将杯子放在她的写字台上,那上面放着潇湘的作业本。不管是作文,还是大段的解答题,潇湘都答得那么漂亮。其实人生而就不平等,这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事情就是没法选择的出身。如果潇湘在另一个家庭里,这样的她会成为班上瞩目的焦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一只贵一些的杯子都会焦虑。

“明明,你来了……”我待了一会儿,潇湘的母亲才从房间里出来,我立马站起来。她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脸色蜡黄。我有些紧张地过去扶她:“荷姐!”

我很担忧,我怕她会生病。医疗费是一方面,如果她生病的话,母女俩的生活会更加艰难。我能帮到的并不多,有时候我自己甚至也在这个世上挣扎。

“没什么事,不用担心我。就是觉得,最近没什么力气,也许是上夜班上的吧……”她摆摆手,招呼潇湘给我倒水。我摆摆手,让潇湘坐下:“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明明姐,”潇湘忽然站起身,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们:“我妈就是累的,这两天我也很少让她做家务的。”

“是呢,每天放学回来走那么远的路,还要帮忙带菜回来,还得做饭,我有时候觉得……”潇湘的妈妈说着低下头又叹了口气,眼眶有些发红。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又在说,这孩子太懂事儿了,可怜生在了这样的家里。

然而这些话我听过太多遍了,从一开始的唏嘘,到后来的无关痛痒,再到后来带着丝丝的厌烦。我也许慢慢有了一个身为媒体人的觉悟:不再感性。然而看着潇湘始终不曾有什么变化的脸色,我还是觉得惆怅。

我们一起在潇湘家里吃了饭,是潇湘做的,我来帮忙打下手。看起来都是些平常的食材,然而色彩搭配起来很是赏心悦目,口味也不错,这让不怎么会做饭的我有些汗颜。潇湘听着我聒噪地说着工作中的种种,只是轻轻地笑。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才是那个十几岁的女孩。她是一个历尽沧桑的女子,看破却不说破。

潇湘的母亲吃完饭又回到了房间里,本来说好了待会儿一起去逛街,然而天公却不作美,偏偏下起了雨。潇湘伏在窗台上看着外面被雨水砸起来的尘烟,仰起头笑了笑:“也好,我们反正也是说话,在哪都是一样。”

我转念想想,便安心地躺在潇湘的单人床上,招呼她一起躺下。大雨滂沱,天上像是罩下了一口锅,紧接着竟如夜晚般沉黑。我忽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夜,潇湘在冰冷的墓碑旁,挣扎累了,带着泪痕,沉沉睡去。

潇湘看着我抿抿唇,终究躺在了我的身边。我们虽然很亲,却从来没有离得那么近过。也许潇湘心里始终有一道屏障,将自己与所有人都隔离开,有足够的空间让她舔舐心中那道旧伤疤。

“潇湘,我有个很会聊天的朋友。你心里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我带你去找她聊聊……”我还没说完,就看见潇湘坐起了身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半晌,她嘴里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明明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毛病。”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了,咱们不说这个。来,说说学校里有没有喜欢你的男同学……”我心跳宛如擂鼓,震得耳膜生疼。我此时根本不是一个年近三十的成熟女性,促狭得像是被人撞破了秘密的小女生。

其实我一直担心潇湘,她总是跟别的同龄女孩有太大的不同。我知道那件事在她心里或多或少留下了创伤,然而我不是专业人士。就算我再努力也解不开她的心结,所以我试着联系了关系不错的心理医生。然而潇湘从一开始委婉的拒绝,到现在眼神凌厉的逼视,我知道我要说服她,越来越难了。

“明明姐,你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女孩为什么谈恋爱?”她不看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窗外的雨声嘈杂,将她的声音打得支离破碎。我在心里发笑,她终于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一样伤春悲秋了:“当然是因为情窦初开,爱意萌生啊。”

“他们只是荷尔蒙分泌过剩,然后装模作样地当人而已。”她依旧看着天花板,声音没什么起伏:“所以我每次看见他们一个个牵着手走过我身边的时候,都想发笑。”

我一股脑坐起来。她似乎没打算理会我,自顾自地说起来。

“生命的开始是什么呢,只是一场不计后果的性爱,不关乎新生命的感受,然后创造者打着负责的旗号堂而皇之地远走他乡。”

“潇湘……”

“爱是什么呢?人们是否有爱才能结为夫妻,才能创造生命,养育是否就有爱意?那么人是否有灵魂,灵魂能否感受爱意?那么是否有轮回,当人成为灵魂的时候,真的就比还是人的时候拥有更多的力量么……”

“潇湘!”

我尖叫起来,我觉得躺在我面前的这个少女不是潇湘。我害怕极了,努力克制着自己去抱紧她。她扭过脸,忽然就像是孩子一样笑起来——天真无邪,却让我毛骨悚然:“明明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没事。”我试图让自己抱紧潇湘,然而那时候我想到的只有逃离。或许我下次再来的时候,应该带着我那个学心理的朋友。

自从上次去过潇湘家之后,我的工作开始繁忙,大概两个星期,我们例行的周末聚会都没有成行。我居然觉得心情忽然放松下来,我想再见到潇湘,但是我得缓口气。

这期间我一直跟潇湘的母亲通电话,得知她们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只是荷姐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虚弱,我有些放心不下,几次要带她去医院,但都被她委婉地拒绝了。

放下电话,我长长出了口气。像是潇湘这个年纪的孩子,几乎每人都拥有一部手机,而潇湘没有。她很懂事,也从来没有提及过,甚至没有表露出丝毫的羡慕。但是她不说,并不代表她心里不渴望,有渴望才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情绪。

我也曾经试图给她零用钱,但是她不收,坚决不收。然而我给她买吃的,带她去玩儿,她却可以接受。就像是她能心安理得地拿着我给她的旧笔记本,却无法接受我送给她的一部平价的智能手机。也许这是在她心里,施舍和关心的微妙差别。

我将手里大大小小的稿件整理好,用红笔勾好行程表上的时间。我想这个星期挤一挤,一定要去看看潇湘。然而那天晚上,我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这通电话让我在今后很长的岁月里都生活在阴影之下,就像是很多年前墓地里的那个夏夜在潇湘心中的分量。

4.

我从半梦中惊醒,电话那端嘈杂的声音让我一时间无所适从,紧接着通话戛然而止。坐在床上缓了许久,我才如梦方醒。脚下甚至来不及换拖鞋,我就匆匆拿了包往门外跑。虽然那时候心慌,但我还记得要带着足够的钱。

还好现在是夏天,整个城市睡去的都晚,街上竟然还是车水马龙。我那么突兀地撞进那种和谐的喧嚣里,引得旁人纷纷侧目。然而我却顾不得那么多,伸手拦了出租车。司机师傅听到我要去的地方,又看看我的穿着,忍不住皱皱眉。我慌忙从包里掏出两倍的车费递到车窗里:“您空车跑回来也不亏。”

我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心急如焚,那通电话是荷姐打来的。她似乎意识不清,我始终没法分辨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而唯一听清的却是潇湘在电话里的尖叫:“你在给谁打电话!”然后电话被挂断了,我想是潇湘挂断的。

一定是出事了,虽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我掏出手机,我想报警,可是酝酿了半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跟警察表述现在的情况。我紧紧地攥着手机,鼻子根儿发酸,紧接着两眼模糊了。

前所未有的无助席卷了我的全身。从小到大,所有事情似乎都能迎刃而解,我第一次感觉到束手无策。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看我没有说话,然后加大了油门。

在午夜空旷的公路上奔驰,让我的脑子渐渐地清晰。我咬咬牙,决定暂时先不要报警。这个家里只有荷姐和潇湘母女俩,天大的事情也是内部矛盾。如果我报了警,也许很多事情就无法挽回了。但是我得找个帮手,我现在无法确定他们母女俩的情况。如果场面我无法控制,多一个人总是好的。

可是这个时间,我翻遍了通讯录,却不知道要给谁打电话。

“姑娘,你别着急,我把车熄了火在外面等你。”司机师傅将车停在潇湘家门口,对着我笑笑:“你多给出的钱,足够我在这里等候的了。”公号: dudiangushi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下了车连着鞠了几个躬,就慌慌张张跑进了郊外的那间破旧的小院。院子里漆黑一片,死寂无声。我一怔,紧接着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拖鞋蹭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响声,此时忽然响起了蝉鸣,我一个激灵,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层,寒意直冲天灵盖。

“潇湘……荷姐……”我小心谨慎地喊,慢慢推开了房门。屋里有淡淡的香薰味道,然而屋里没人回应,连喘气声也没有,我害怕极了。后背忽然传来响动,我来不及回身,就感觉后脑一阵钝痛!(文章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原标题:永夜 作者:阿扈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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