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是做官的前提 吴隐之具有高尚的道德修养 堪称千古第一廉吏
做人是做官的前提,吴隐之具有高尚的道德修养,堪称千古第一廉吏!
做人乃是做官的前提,廉洁的官吏往往具有高尚的道德修养,不敬父母爱妻友的人难以成为廉臣之典范。在中国古代的观念中,“孝子”是“忠臣”的基本要求,如对父母不孝,则说明此人没有基本的道德,因而其不会在其他方面有道德的表率作用。这种“道德衡量法”有一定的合理之处。吴隐之的宦海生涯可为此佐证,年少时孤高独立的他因父丧而大声哭泣,路人为之流泪。
为母亲守丧时,哀伤超过礼制的规定,有双鹤在附近鸣叫,有群雁会集祭祀之所,时人以为乃他感动天地所致。“百善孝为先”,善者成为清官具备相应的文化基础,在数千年礼仪体系中显得非常重要。太常韩康伯是吴隐之的邻居,韩康伯的母亲每听到吴隐之的哭声,就放箸而不食,为之悲痛流泪。她对儿子说,如果有朝一日能有官吏任用权,应推举吴隐之。韩康伯后来真的成为吏部尚书,旋即举荐吴隐之为辅国将军功曹。在吴隐之任辅国将军功曹期间,他哥哥吴坦之被桓温俘获,面临杀身之祸,吴隐之见状请求替兄长赴死,桓温因之赏识吴隐之,令其出任晋陵太守。
他给妻子的任务是背柴,家中常吃的是蔬菜和干鱼,帷帐、用具与衣服都交付外库,此举的确与常态迥然,以至于很多人认为他故意为之,以博得好名声。部属知其廉洁,奉鱼时常剔去鱼骨,吴隐之为此勃然大怒。因其率先垂范,改善政府作风,得到当朝官员的高度肯定:“在家中恪尽孝道,困境中砥砺清节,实在非常人所能及也,而成君子美德。龙骧将军、广州刺史吴隐之孝顺友爱,超于常人,俸禄均分给九族,廉洁克己,俭朴过人。身处可产生贪欲之地,而能不改其执著操守,在海物杂错的富庶环境中,家中亲属服装依旧。革除奢侈,务求俭约,使得岭南风俗为之改观,我对此有嘉奖。”
当时广州因地理环境优势而盛产象牙、珍珠和名药,但谁愿意到蛮荒的地方做官呢?家贫而欲为官谋财者。到蛮荒之地而不贪财,几乎史无前例,吴隐之就是这样的稀有者,“岭南风俗为之改观”,实在难能可贵。及至卢循进攻南海,吴隐之率将坚守城池,其子吴旷之战死。吴隐之后为敌俘获,卢循上表欲予处死,朝廷因其平素的表率作用而不同意,“刘裕与循书,令遣隐之还,久方得反。”吴隐之还京后,其廉洁俭朴之风不改,当上尚书、太常之后,吴隐之家中仍以竹为屏风。有一次,他和随从在外出途中遇雨,避雨的时候见一怀抱蓑衣而淋雨的书生,此非常人所为,吴隐之亦好奇:“为何抱蓑衣而淋雨?”
原来那蓑衣是书生捡到的,他正在雨中等失主,怕失主见蓑衣为他人所披而难过,这样的青年很对吴隐之的脾气,“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待问其姓名、年龄与家世之后,纳之为婿。女儿将出嫁时,卫将军谢石知道他家中贫穷,特意帮助他料理婚事,帮忙者到他家门口时,正见其婢女牵狗去卖,此外未有预备,女儿出嫁用的仅是卖狗所得的微财,对这位高官来说,这样的家境实在耐人寻味,即使只是某种作秀,但把作秀当做基本的日常生活何其难?后来由于年纪衰老,他请求离职,朝廷颁诏同意,授其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赐给钱十万、米三百斛。因而赞之曰:“猗欤良宰,嗣美前贤。
威同御黠,静若烹鲜。唯尝吴水,但挹贪泉。人风既偃,俗化斯迁。”获取财富是人之正当的追求,但通过做官谋取不义之财却逾越了做人的根本,从吴隐之到方志敏,我们不难看到其职务背后的“清贫”而高尚的人格力量,这种道德操守是对高尚追求的自觉坚守。当我们鄙视贪官时,往往洞穿其人格的虚弱与乏力,而坚实的人格力量总会穿越阴暗的障碍。以谋财为目的而做官,总是渴望能得到更多,而所得终散去,因为都是不能永恒的“身外之物”,人们可能因此疑问:什么能够铸造永恒呢?永恒的人伦意义在于得到人们的不断怀念,而高尚的人格力量是得到怀念的逻辑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