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十二个字被广泛传诵近200年 李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公生明,明生廉;廉生威,威兴业。”这是清代著名教育李惺的名言,这十二个字深刻揭示了“廉洁”与“兴业”的关系,即“廉洁”和“事业为上”的关系,被人们广泛传诵了近200年。
李惺,字伯子,号西沤,1885年出生在四川省垫江县(现重庆市垫江县)城南郊冯家湾。有著作《西沤外籍》10卷、《可邡诗稿》等流传于世。
李惺可以说是出身于书香门第。他的的祖父名叫李振音,事乾隆年间的举人,任井研教谕。他的父亲李如连,为增广生。李惺幼承家训,聪颖好学,14岁时就进入家乡垫江县的最高学府凌云书院读书。
嘉庆十三年(1808年),23岁的李惺考中了举人。嘉庆二十二年中三甲第第九名进士,被选翰林院庶吉士入庶常馆。嘉庆二十四年散馆后,历任翰林院检讨、国史馆纂修、文渊阁校里、国子监司业、詹事府左春坊左普赞等职。
李惺嗜古力学,在文学、哲学、书法等方面,造诣宏深。一生著有《药言》、《冰言》、《药言誊稿》、《冰官补》、《掘修补》、《老学究语》、《试帖》、《钢狍馆郄书》、《郄书补》等著作,由学生辑为《西沤外籍》10卷,《西沤外籍》卷刊印行世,共50万余字。留下了许多饱含哲理,颇启人心智的格言警句,如“公生明,廉生威”、“见勤忘劳,习逸成惰”等,至今仍被人当作座右铭。但亦有“妇人多无识见,以故其言多不可听”等侈谈封建礼教之言。《可邡诗稿》收录他创作的古体诗、近体诗近480首,多旅游、感怀、赠答之作,也有不少指斥清廷时弊,反映民间疾苦的佳作。他的诗风格清空高淡,一扫诗坛的浓纤之习。他的书法,行笔高雅,飘逸洒脱,苍劲有度,现在的新都宝光寺、梁平双桂堂有其遗墨。
李惺器识宏远,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他幼年立志于学,当时正值乾嘉盛世,由举人而进士而翰林,均以国家大计、天下安危、乡邦风教疾苦为怀。但正当他立身于士大夫阶层,致力于国家于富强之时,偏逢清王朝由盛转衰的嘉庆晚年和内政废弛外侮频仍的道光、咸丰年间,他耳闻目睹日益腐败的朝廷政事和道光皇帝的昏庸无能,深感国事无为,遂于道光十五年(1835年)以祖母年老为托词,辞官返回四川老家。
当他洞悉清政府屈膝于外侮而赍志难酬时,只得以借古喻今的诗篇,来表达他的一腔赤诚,写出了“是谁赞高庙,乃自坏长城;百战攻全废,偏安局已成;黄龙府何在,莽莽暮云横”的诗句,发出了“回首汉唐人去尽,乾坤磊落几奇才” 、“眼看红羊成大劫”的仰天长叹。
李惺是以教育为己任的一代师表。辞官返回四川以后,李惺没有忘怀国家的命运,他把拯救时艰的重任寄托在青衿学子身上,从此开始了他的教育生涯。他先在成都锦江书院主讲20年并担任山长,后来又在三台、剑阁、眉山、泸州等地讲学7年。
教学中,李惺大胆突破“以经治国”的传统,“举凡训诂词章之末,功利智术之私,不以之教。”诱导学生独立思考,因才造就。他提出了“问即是学,好问即是好学,善问即是善学”、“学贵质疑,小疑则小进,大疑则大进;疑者觉悟之机也,一番觉悟,一番改进”的治学之道。
他一生从事教育34载,为琢育人才呕心沥血,朝内外不少清廉官员、文武志士、社会贤达,皆出自其门下。当时民谣有“天下翰林皆弟子,蜀中进士尽门生”,赞誉他在教育生涯中的成就和威望。盘点李惺留下的名言,其中有一句被人们广泛传诵,那就是“公生明,明生廉;廉生威,威兴业。”“公生明,明生廉”。“公”是前提,做官的人要先学会做人,只有能在大是大非面前保持公正公平,才能廉洁自律,才能成为一个公无私、光明磊落的人。“廉生威,威兴业。”仅从字面,就能看出,在“廉”和“业”之间,只隔着一个“威”。这个“威”字,最显见的意思,也就是指使人敬服或惧怕的力量。至此,也就不难理解,“廉生威,威兴业。”这句话就是在强调,只有廉洁才能生成强大的力量,来推动事业兴旺发达。说这句话的李惺,一生廉洁自持,不贪荣华,甘受清贫,最终成就一番大业,也证明了“廉洁兴业”的道理。
李惺正直不阿,廉洁自持,淡泊为生。他32岁中进士后,自奉仍极简薄,家固寒素,但不以有无介意。人有困难,则慷慨相助,讲学所得收入,均与兄弟共用。每当岁尽,料亲友中难以度岁者,总亲向家人嘱咐:给某人多少,某人多少。晚年时,他曾与青城山的一位道士游览江浙闽粤的名山大川,归来后曾经与人言:“天下将有兵变。”咸丰十年(1860年),云南义军进军四川 ,给事中赵树成书荐李惺老成达练,要他督办团练,咸丰帝亦知他在蜀中德高望重,命加四品卿衔团练大使职,均以老力辞。四川都督骆秉章又三番四次嘱藩台刘蓉敦请,亦坚不受命。表达了他拒受高官厚禄,不贪荣华富贵,甘受清贫的高风亮节。
同治三年(1864年)二月二十三日,一代教育家李惺病逝于成都寓所,终年79岁。五月初一,遵照其遗愿,被安葬于仁寿县。门生诸人将其牌位请入了成都乡贤祠,清国使馆亦为之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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