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短文/浅谈中国古代第一奇书《金瓶梅》

中国明代长篇白话世情章回体小说《金瓶梅》被列为中国古代四大奇书之首。该书以《水浒传》中武松杀嫂为题材演化而来，书中的三个主要人物，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作为书名。在新中国成立后，该书长期以来被视为淫秽色情的禁书。直至改革开放之初，才得以重见天日。我的青少年时代，正值文化大革命期间的十年动乱。求知若渴的我找不到其他课外书藉，无聊之中，我从妈妈的旧皮箱里找出一本《妇女知识百科大全》，竟然也饥不择食，一夜读完，算是开卷有益吧。有一天，有一个与我青梅竹马的朋友，从他在文史馆任参事的父亲的阁楼上偷出来上下两册原版绘图《金瓶梅》借给我看。我如获至宝，一天一夜匆匆读完。留在记忆中的，只有男女苟合的场景。涉世未深的我其实也是囫囵吞枣，并没有完全看明白。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邓小平为首的党中央，拨乱反正，天下归心。提出了改革开放首先要解放思想，于是，坚冰已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文学艺术界也冲破了许多过去的禁锢，一片欣欣向荣。我从新华书店买了一本新版的《金瓶梅》，认真的细读了两遍。平心而论，就其文学艺术性而言，该书远不如《红楼梦》。书的作者兰陵笑笑生是谁？无处考证。其人的真实身份已成为了历史迷团，但他开创了古代文人直接从社会现实生活中取材创作长篇小说之先河。

野史倒是有一个说法：明朝嘉靖年间，奸臣严嵩专权，迫害了一位朝中姓王的御史。其子为报父仇，又力不从心。后闻知严嵩爱看世情小说，而且有用手指沾囗水翻书页的习惯。便心生一计，于是以《水浒传》中武松杀嫂为素材，编写出《金瓶梅》一书，再用毒药水浸泡书页。烘干后托人将书送给严嵩，使其慢性中毒而亡。这种野史奇闻的说法虽然经不起推敲。但兰陵笑笑生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轶名，为什么要这样取材，实在令人费解。这也许是《金瓶梅》学术研究会成立的原因之一吧。

读过《金瓶梅》的人都知道，武松并没有在狮子楼斗杀西门庆，而是误杀了他人。当然也没有杀嫂为其兄报仇雪恨。所以才洐生出西门庆与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的风花雪月的故事。书中大胆细致描述的男女性事，也算是对封建礼教的挑战。潘金莲对武松真挚的情爱，也称得上是中国古代封建社会妇女追求精神解放的宣言书。再有就是揭露了官场的尔虞我诈，市井的人心险恶。除此之外，学识浅薄的我，再也不能从中领悟什么。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的忘年之交喻润泉先生，作为湖南省的唯一代表去山东省济南市参加全国《金瓶梅》学术研究会议。登泰山与著名电影导演谢晋及刚出道不久的电影演员刘晓庆不期而遇，合影留念。回到长沙后冲洗了一张相片送我惠存。喻润泉先生已经去世多年，面对发黄的相片，睹物思人，勾起我对良师益友深深的怀念。今日写下这篇短文也算是对喻润泉先生一种不尽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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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西门庆也罢，刘晓庆也罢，与我风马牛不相及。掩卷沉思，心中却为武松兄弟俩打抱不平。有诗为证：

泰山有意庆相逢，同是名人隔几重。

风月难消烧饼恨，谁言武二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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