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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书香节|阎连科:用十年的等待书写“她们”的一生

2020-11-27 15: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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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视频/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孙磊 实习生 杨喜茵 通讯员 南豆

8月22日下午,作家阎连科、孙频做客广州四阅书店东湖店,就阎连科新作《她们》进行对谈。《她们》是书写家乡女性的长篇散文,在阎连科看来,当下中国都市女性的变化比较大,但是广大乡村女性依旧处于被遮蔽的状态,其命运及选择变化不大。

阎连科,1958年出生于河南嵩县,1979年开始写作;现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香港科技大学冼为坚中国文化客座教授。其作品被翻译成近30种语言,在世界各地被广泛阅读和接受。曾获鲁迅文学奖、老舍文学奖、卡夫卡文学奖等各大国内外文学奖,是继村上春树之后第二个获得卡夫卡文学奖的亚洲人,被誉为莫言之后最有希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之一。

有些写作,其实就是年年不忘的煎熬和等待

此次的重磅新作《她们》,通过一个家族的女性命运,窥见几代中国女性的生活经验和人生境遇。书中,作者回忆了母亲、姑姑们等母辈的生活故事,也书写了同辈的姐姐、嫂子们的生活,一直写到与孙女辈的相处,写到了女性人生的不易、女人个性中的光辉……从中可见生命的延续与岁月的变迁,以及新时代以来女性变化的生存条件与不变的生活困境。

提到《她们》的创作,阎连科在序言《十年的等待》中说:“写一本薄薄的散文,需要十年的等待,这是一种微笑的隐痛。是一个想吃苹果的孩子,为了那颗苹果,就去栽苗种树、打枝浇水,然后看着那苗棵生长,有蓬有冠,而后剪枝嫁接,等往下年或者再下年,直到某一天,果树突然挂了实,小果大果,颗颗粒粒,才慌忙去找到并摘下了那颗他等了十年想吃的粉苹果。”

书写《她们》的念头是早在十年之前就萌发出来的,可阎连科却迟迟无法动笔,因为隔着性别的差异,“她们”让阎连科觉得熟悉而又陌生。

“我在国外经常遇到一些国外的男记者提问,认为中国的男作家对女性是不尊重的,是不会写女性的,我们当然会说生活就是这个样子,中国生活就是遵守儒家的文化传统,尤其是中国的乡村。在这种情况下我就在想为什么不可以从女性的视角去认识我家族里面的那些女性人物。”

阎连科表示,那一刻他突然明白那些他所熟悉的“她们”,他的母亲、姑姑、姐妹、家乡的其他女人们,与这个世界上、这个国度里所有的母亲、姑姑、姐妹并无本质不同,她们都是一样裹挟在这个时代里,开始了自己的人生和营生。于是,十年念念不忘的等待和煎熬终于落笔成文,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本书写女性、反思女性生存状态的文学经典。

警惕散文温情的传统

文学史上其实一直不乏对于女性的书写,一些男性作家跳出自身性别立场来书写女性的情况也并不少见。作家们通过描写女性的形象、书写女性的命运,来反映特定时代下女性的生存境况和思想转变。并以此洞悉一系列社会问题,反映一个时代生活的真相。

而阎连科的《她们》则在书写女性的基础上进行全新的写作实验:

它可以被当作一本书写女性的散文来读,同《我与父辈》一样,正因为写的都是自己的至亲的人,《她们》的文笔也是饱含温情,处处充满着对女性的关怀和体谅。对于往事追忆,也使得作品宛如蒙上了一层岁月的薄纱,深情而又动人。书中的一些“聊言”部分还摘录了一些经典的段落,引用了一些关于女性的学术思想,作者对于女性性别上的专业论述和深入思考可见一斑。

它也可以被当成一部小说来读,书中提到“生活很早就像小说了”,不难理解为真实的生活往往就是一部小说。《她们》虽然被划分在非虚构作品之下,但完全可以看成是作者的一部自叙体小说,其创作是跳脱出传统小说写作手法的一种先验的写作技巧。《她们》讲述了一个家族甚至一方土地上所有女性的故事,而这些故事串联起来,完成了小说关照女性生存境遇的使命。

很多人都会将阎连科的《她们》与其十年前的作品《我与父辈》进行对比,《我与父辈》里面笔调较为冷峻,涉及到命运、罪孽、清欠等比较沉重的话题,而《她们》行文充满温情,有恋爱的温馨,亲情的暖意。

对于这种散文里面的温情,其实阎连科是非常警惕的,在他看来中国的散文传统,更多的是关注个人的、情感的,这种特别动人特别温情的散文他十年前也写过,但他个人觉得这种写作变得越来越过分,“散文里面一说写父亲就是朱自清的《背影》,一说母亲就是史铁生的《我与地坛》,过于稳定化、固定化、传统化。很多人会被散文中的温情与脆弱打动,读到掉眼泪,掉泪这个反应一方面说明散文写得很感人,但是另一方面也体现了你这个散文里面有一些简单的地方,这样的散文我不觉得有多大的贡献。”

“第三性”的提出:对女性身份意识的再思考

看清了女性的命运,也就理解了生活。正如书中所言:无论是“作为女人的人”,还是“作为人的女人”,她们首先都是人。而作为人的首要条件就是理解和爱,不是疏远、嫉恨和隔离。

时至今日,在文学中,女性意识一直是被讨论和关注的热点。当代文学大家阎连科从男性作家的身份出发,将视角落在了家族女性的身上,引发了对于女性身份意识的再一次思考。对于女性读者来说非常值得一读,对于男性读者更是如此。

面对这部女性群像的《她们》,阎连科坦言他是写散文,而不是写“女性主义”,“充分的理解和尊重女性就是一切,有了这份尊重,这本书就写起来没有难度了。”

在作家孙频看来,很多作家在谈论写作的时候都会强调自己不是女性写作,但其实上个世纪我们已经有了林白、陈染那样的女性写作,时代发展到现在,为何会出现这个局面?“女性作家为女性发声的不多,男性作家就更少了。阎连科作为一个男作家去写家族里面的女性,这种写作态度非常赤忱,让人感动。”

此外,《她们》中提出“第三性”这个概念非常吸引孙频,“这是一个非常新颖也非常有价值的观点,继波伏娃提出‘第二性’之后,阎连科‘第三性’的概念是对女性一个全新的、理性的认识。”孙频表示,她理解的“第三性”是女性本身的性别之外,因为社会经济的的发展被强行植入和附加类似于男性的角色,女性固有的角色反而被遮蔽了。

乡村女性依旧处于被遮蔽的地位

这种遮蔽也是阎连科想努力去掉的,在他看来,写作面对女性时不能是简单的三种形象——英雄的、模范的、荡妇式的,而应更为丰富,“千万不要树立女模范女英雄,塑造成英雄就没有别的丰富性,我的写作至少在面对女性时,理解对方的选择,理解她对自己命运的安排。”

阎连科表示,从他作品中的姑姑到他姐姐再到孙频这一代年轻的女性,她们三代人对命运的选择是不一样的,“我姑姑那一代就是我只能这样,我姐姐那一代开始意识到我不想这样,但是不能不这样,到了孙频这一代,就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是这种变化更多的是体现在中国都市女性的身上,在中国广大乡村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阎连科表示,“凡是带有人类性的话题,应该解决大多数人的问题,北京上海广州的女性非常自觉了,但是放到整个中国范围来看,这只是解决了非常少的一部分,乡村女性是中国极大的盲区。”(更多新闻资讯,请关注羊城派 pai.ycwb.com)

来源 | 羊城晚报羊城派

责编 | 松子

审签 | 郑宗敏

实习生 | 陈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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