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炜煌:我的母校|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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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之窗:
上个世纪60年代,饶城有一所“手工业联社职工子弟小学”,这便是我的启蒙学校。它只存在了4年,如历史上的匆匆过客,大概少有人知道,即便我这个学子,也只能依稀记得一些片断。母校座落于青石弄的平房里,没有校牌,没有校园,平凡得不能再平凡。说是学校,开始却只有我们一个班,老师也不过一男一女。入学前,我不曾摸笔,也不会数数,幸好是子弟学校,老师对“子弟兵”报名给了“优惠”。那时我才满5周岁,又没经过幼儿园过渡,报名时数数只能数到10。母亲央求道:“家住马路边,车多不安全,让他在这里关关脚吧”。老师下了一番决心才把我收下。 名是报了,上课的日子却不好过。看到同学吃甘蔗,我便闹着家里买,第二天竟在上课时啃起来,老师不客气地没收了。下课时,同学英从讲台上把甘蔗递给我:“现在可以吃了,上课可不行”。做作业,老把“山”与“三”混淆,被大人“罚站”,记不清后来怎么学会的。那时,常随着姐姐般的凌到秋家里自习,一边写作业,一边嚼豆豉果,成绩也渐渐提高。一年下来,班里6个五龄童,唯有我没掉队,其余都留级了。 母校没有操场,自然开不了体育课,但有其它学校没有的“图书课”。我们总是盼着这“每周一课”,早早地把手洗净,静静地等待老师发书,然后兴奋地走过《黎明的河边》,寻找《宝葫芦的秘密》,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 母校虽然简陋,但老师特别敬业。操老师原是部队教员,一派儒将风度,上起语文课神采飞扬,激情四溢;郑老师是个年轻姑娘,上数学课俨然一个资深教授,而一教起唱歌,则又幻成了美丽的天使。他俩包揽了我们所有的课,几乎上班都守着我们,节假日便忙着家访。那时候是老师找家长,有时是“告状”,有时就是走走看看。兴许是我特别嫩,操老师几乎是我家的常客,聊晚了就留下来吃个便饭,高兴时还喝上一杯酒,临走总不忘旋一下我的和尚头。 母校在育人方面毫不含糊。一到清明节,我们便去烈士陵园扫墓,原野上飘荡着我们的歌声:“山鸟啼,红花开。阳光照大路,烈士精神依然在。”那时的班主任就是人生导师,母校在我幼小的心灵烙上了雷锋、黄继光、董存瑞、邱少云的名字,成为心中不灭的灯塔;在我脑海注入了“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接过雷锋的枪”的音符,成为耳际永远的旋律。最难忘三年级学校借用市手工业联社机关楼房的平台,举行了隆重的入队仪式,在那里我生平第一次举起右手庄严宣誓,为今生的忠诚和善良作出了承诺,至今仍铿锵在耳,不敢忘却。 到了四年级,我的成绩已被刮目相看。就在我享受陶醉、品味赞誉时,子弟学校突然停办了。我们顾不上合影,来不及话别,便各自东西,留下了不可弥补的遗憾。 匆匆的母校在简陋的平房向我展示了一种精神,一种品格,她带走了我的懵懂和稚气,我也由此告别了自己的童年,走出成熟,走出自信,走出一个崭新的少年。 许多年来,每当走过青石弄,我都会深情地驻足回望,仿佛看到秀丽的冰、宁静的曼、热情的英和贪玩的纪;依稀听见老师亲切的呼唤:“邱----”、“到!”。“这个字怎么读?”“‘山’,山头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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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邱炜煌,江西省文化名家,曾任江西上饶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市委党校常务副校长,教授,江西省作协会员,在《求是》、《人民日报》、《红旗文稿》、《学习时报》、《理论动态》、《党建》等省级以上报刊发表200多篇理论文章,在《人民日报》、《江西日报》、《星火》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曾获全国性随笔征文奖,著有专著《经典效应解读社会主义》和文集《荒村听雨》《思想者说》。
审稿:王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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