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荟｜包容：坊间笑谈之坏银

坊间笑谈之坏银

包容

坏银者，红尘不染也，鹿鸣七子之一，因常于群里调笑，故而美其名也。

某日，坏银曰：包容兄弟，去港头园林之小树林否？吾欲同君往之，慰久渴之意。

吾曰：甚妙，若去则早去，我携汝去港头吃豆腐脑也。

坏银曰：可矣！

路上育坏银曰：如今人皆害肥也，以瘦为美，君可少吃多动，以减其膘，瘦者康健也！

坏银曰：吾甚往之。

至港头吃早餐，坐于一豆腐脑摊前，问之：饥乎？欲吃否？

曰：馋之矣！

吾向老板问之：豆腐脑来一碗！豆桨要银子否？

老板曰：客官见笑，豆桨全是免费，小店虽小，不敢欺也。

吾无视坏银一脸迷茫，曰：给其豆浆一碗！给某拿烧饼两块！

坏银曰：兄弟，君吃豆腐脑，而吾喝豆浆，何也？

曰：我与君谁胖甚？

坏银曰：君甚。

我曰：肥胖者，苦也！你我兄弟情同手足，此苦，吾一人担之，何敢让兄分之？如此，则吾心不安矣！况豆浆乃消肥泄火之物，久喝，则身轻若燕，翩翩玉树，何人不羡兄弟之风！

坏银曰：兄弟之情，吾感知之矣，吾愿喝豆浆矣！

其伸手欲拿烧饼，吾横手夺过曰：烧饼者，火成其也！汝喝豆浆乃清凉之物，若二者进胃，则水火不容，病矣！汝尽可喝浆，其它勿望矣！两块烧饼皆入吾腹。

坏银睁其目，若滚珠状，口欲动而无言。遂低头啜饮豆浆也。

吾暗自哂之：坏银，坏银矣！

至园林中，树木参天，翠叶相映，鸟鸣飘于林间。于树林掩映之中，有草房三间，乃吾平时放工具及休息之处，内铺陈简单而俱全。坏银叹曰：好居处。

吾笑曰：每至于此，皆为花木而劳作，也可壮筋骨，减肥赘，君愿试之乎？

坏银曰：心甚欲之矣，今若何？

吾曰：林中有一杂树曰苦楝，长久矣，今欲锯之，愿试否？

坏银曰：然也。

吾带其入密林，见苦楝长于围栏之旁，树大叶茂，擎天而立。指之曰：此树非吾栽之，乃鸟遗种子而出，无意之间而壮，今已蔽其树，锯之心久矣！兄可锯之，方随吾愿也！

坏银曰：其粗若抱，如何锯之？

吾曰：汝知愚公移山乎？

坏银曰：吾愿学愚公锯之，君可侧坐而观矣！则挟锯而向前，奋勇锯之。

俄顷而汗流浃背，则稍怠。

吾递过香烟一支：君若愚公也？愚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何见怠？

坏银忿忿曰：吾锯之深，而树不长，烟勿吸，可一鼓作气，其倒之后吸也。遂拒。

吾鼓之曰：君乃当年温酒斩华雄之关公也！

退回静坐一旁，见其奋勇，挥汗如雨，未作怠状。半小时后，树倾。

坏银试汗，大笑曰：树倒矣！烟安在？

吾亦大笑：兄果然有廉颇之雄，未服老也！然香烟已尽，唯有两支，香烟之害，君尽知之。害，吾愿也，敢害兄之也？遂递纯净水半瓶，其一饮而下。

坏银又睁眼如珠，欲言而无言。遂摇摇头曰：吾今疲，不抽已矣。

吾暗自又哂之：坏银，坏银矣！

时近午，对坏银曰：累矣！欲食乎？

曰：饥也！复豆浆也？

吾笑曰：非也！可煮鲫鱼一条，加俩小菜，一斤白酒，犒劳君也！

至饭店而面坐，待鱼奉上，吾举杯曰：君知鱼头鱼尾酒乎？

坏银曰：然也！遂连喝三杯。

吾又曰：鱼头酒既喝，其，非君不可得也。遂夹鱼头鱼尾送之。

坏银笑曰：谢兄弟矣！今得鱼头，幸也！无鱼刺之害矣！

对曰：鱼刺者，乃鱼之栋梁，非兄配之，何害之有？

鱼刺尽剔出，送至坏银碟中。曰：鱼肉乃鱼之赘也，吾不忍害兄，故自留，勿念矣。

坏银默然，曰：兄弟之间何为重？

对曰：兄弟之情若手足也，当然为重。至于金钱，粪土也！兄以为否？

坏银曰：然也！今日之酒兴甚，此帐吾结，勿与吾争也！

吾故三争，坏银三拒。其遂结帐。

向晚而归。吾曰：坏银若君乎？非也！今试之，非坏银，乃敦朴之性情也！

坏银笑曰：兄弟也！坏银之名，顺矣！

大笑而归。

作者简介 ：包容，原名纪华峰，江苏省新沂市人，新沂市作协会员，西部散文协会会员。喜读书，爱笔耕，常有文章在报刊和网络平台发表。相信生活中不缺乏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