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偷偷往男神桌上放礼物 生日时他却都还给我：以后我来送

1.牛奶

一中的体育课管得松，老师也明白这群学霸眼睛心里只有学习，做完例行锻炼后就放他们自由活动了。

嘉意和几个小伙伴回到教室赶试卷，不一会就收到同学发来的消息，他们班和三班正在打篮球赛，快速来围观。

听说周泽玉也上场。

嘉意的座位在窗边，正对着篮球场，她不动声色地移动身体，微微偏头，目光越过枝叶茂密的树梢，越过长得正好的阳光，落在隐隐约约的人群中间。

欢呼声骤起。

小伙伴迫不及待想去看热闹，出门前特地问她：“嘉意，你去不去？”

嘉意写字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不了，我还剩几张卷子，先赶一赶，你们去吧。”

笔尖略过白纸的沙沙声渐渐停歇，头顶上的风扇如同沧桑的老人缓慢地转悠着，有鸟儿降落在窗沿上，探头探脑往里看，跳了几下，又扇着翅膀飞走了。

篮球场上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像海浪涌了过来，扑进嘉意的耳朵，也流进她的心里。

嘉意把手伸进桌洞，慢吞吞掏了掏，拿出一盒天友的高钙纯牛奶。

签字笔盖在书下，嘉意熟门熟路拿起它，笔尖冲着牛奶盒，黑色的字迹与白色的外壳形成鲜明的对比，圆润可爱的笔画倒像是一只俏皮的小松鼠，偷偷扣着小窗户。

或许是阳光太明媚，也或许是春风太荡漾，嘉意一笔一划写下那几个字时，浅色的红霞静悄悄染上她的脸庞。

牛奶握在手心里，似乎也有了温度。

嘉意抽出一本历史书，牛奶搁在身体与书的中间，她知道谁也不会看见，却依旧欲盖弥彰的，低着头往篮球场走去。

休息室在一个角落里。

嘉意轻车熟路走过去，大家都过去看比赛了，这里空空荡荡没有人影，凳子上胡乱堆放着几件外套，和一溜的矿泉水。

借着书的遮挡，嘉意快速把牛奶摆在矿泉水的身后，矮矮胖胖的模样在一排高挑的衬托下，倒有几分好笑。

嘉意微微抿嘴，心中似有烟花盛开，一束又一束，炸得她心怦怦跳得飞快，羞涩，偏又觉得欢喜高兴。

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拿着书慢悠悠走进班级的大队伍。

“嘉意，你不是不来吗？”小伙伴率先发现她的身影。

嘉意把书挥了挥，笑得欢畅，“这不是做卷子无聊了，打发下时间，换个姿势学习。”

小伙伴送她白眼，“抱歉，我们不跟热爱学习的人说话。”

嘉意也不恼，找了一个较为安静的角落坐下来，把书翻开，眼睛与心思都不在书上。

嘉意一眼就认出了他。

借着假动作抢了篮球，身姿矫健带球过人，站在三分线处手臂一掷，进球后引起尖叫不断，潇洒地甩甩头发，双臂高扬，唇边挑起略带嚣张的笑容。

嘉意跟着欢呼在心中轻轻地念出他的名字。

2.周泽玉

临近下课，双方友好地结束比赛。

意犹未尽的观众簇拥着“英雄”渐渐散去，嘉意也混在人群中，走到一半忍不住回头，看到周泽玉还站在篮球场上，目光四顾，好像在找什么人。

“阿泽。”

好友林轩扑到周泽玉的背上，力道之大，带着他不由往前走了几步。

周泽玉低低应了一声，依旧不死心用眼睛搜寻早已散开的人群。

林轩挑眉，“怎么，阿泽，还没找个那个田螺姑娘吗？”

“这不是明摆着吗？还有，”周泽玉瞪了林轩一眼，“不要随意给她取外号！”

“哟，这还没见面就护上，那要是以后，你还不会把她宠上天了？”林轩啧啧几声，“这可要不得。”

周泽玉：“滚。”

两人相携回到休息处，看到班上的男同学集体围在一根长凳前，他们见正主来了，相互挤眉弄眼哄笑出声：“林轩，这是你的牛奶吗？”

林轩表情故作深沉，声音沉痛：“不，这是周泽玉的牛奶。”

接下来的场景有些好笑，几个高高大大的男生捧着一盒牛奶，依次接力传递，动作小心翼翼，手心里像是有珍宝，脸上的表情丰富，饱含羡慕嫉妒强撑的不屑等等，复杂得很。

都是打篮球的，为什么只有周泽玉这家伙能收获尖叫和爱的牛奶，他们就只能躲在后面嘤嘤哭泣？

周泽玉语气意味深长：“大概因为我长得好看？”

牛奶是上学期高校篮球联盟赛结束后出现的。

第一盒牛奶宛如从天而降，大家还以为是谁跟宝宝似的离不开，在休息室里嘻嘻哈哈问了一圈，最后还是林轩砸吧出特别的味道，“这别不是女孩子送给我们其中某个谁的吧？”

白色盒子瞬间铺上一层粉红色。

众人面面相觑，心却在胸膛里扑通扑通显示自己的存在，自诩“看尽万水千山”的小少年们第一次被无声的表白给羞得变成了兔子，傻傻的，呆呆的。

遇到了太多或大胆或热情的女孩子，这样隐秘的，悄悄表达的女孩，想一想，还挺萌。

没几天，牛奶终于有了归宿。

明明还有些凉的盒子突然变得烫手，周泽玉在起哄声中羞红了脸，表面强撑镇定，眼睛却似揉碎了星光洒落，一点一点尽是璀璨。

会是谁呢？长得可爱还是明艳？爱笑吗？说话时声音甜吗？会不会嫌弃他性格跳脱成绩不好？

心里跟揣了只小鹿似的，总是在不合时宜的地方跳出来。在安静的课堂，在喧闹的篮球场，在脑海里，在沉甸甸的心里，也在甜美的梦里。

终于，周泽玉发现，只有在和一班上体育课时，牛奶才会出现。

他很庆幸，这学期的体育课依旧如此。

牛奶终于到了周泽玉手中，略带腥气的味道弥漫口腔，没有找到人的失落，害怕自己刚刚发挥不当姿势不帅的担忧忐忑，以及藏在心里悄悄冒出来的隐秘欢喜，也顺着牛奶慢慢归于平静。

周泽玉垂下眼睑，唇角却轻轻扬了起来。

他与她，终归是来日方长。

3.你的名字

下课前，老师叫住嘉意，“月考试卷已经分出来了，中午上自习时你分发给大家，让大家先自行更改一下。”

嘉意点头，“好的，老师。”

中午的校园格外安静，舒服的风和阳光也慷慨，与初春的景色构成清新的画卷。

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路过三班教室时，嘉意刻意放慢脚步，目光若有若无落进教室里，安静蔓延，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沉重，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自己身体。

空旷的走廊回荡着脚步声，嘉意却莫名觉得耳畔传来周泽玉清浅平缓的呼吸，一声又一声，与她的心跳交织，生出许多暧昧。

嘉意脸蓦地一烫，不敢再往里看，低着头穿过走廊。

办公室门虚掩着，老师并不在。嘉意抱起那一沓试卷刚想离开，眼角不经意向旁边的办公桌上一瞥，脚步瞬间顿住。

上面那张试卷写着她最熟悉的名字，横竖撇捺，端的一番张扬。

想法一闪而过，等嘉意反应过来，她已经把试卷轻轻抽了出来，和自己的规整地重叠在一起。

直到走出办公室，嘉意才感觉不对劲，单手拍拍自己的脸，声音细小清脆，“嘉意啊嘉意，你这行为可真像是痴汉。”

可不是么，痴汉到连对方的试卷都要偷偷藏起来，要藏也藏好一点的东西啊，比如……

不知想到什么，嘉意轻咳一声，红着耳垂，把自己不健康的念头塞回脑子。

待回到教室，嘉意先把试卷叠好夹进书里，而后又拿出来展开铺到自己试卷之下，想想又不妥，干脆连书一起放进桌洞里。

平日嘉意总是会趁着午休小憩一会，今日因做了“坏事”，总是心神不宁，目光不由自主顺着桌洞钻进去，手握着笔无意识在桌面上写写画画，等她回过神来，却见草稿纸被她写了满满当当的字。

全是周泽玉三个字。

——

周泽玉是在第二日准备在图书馆抄写错题，才发现自己的语文试卷不见了踪影。

林轩啧啧几声：“想不到我们周学霸，还有出门不带作业的一天。”

周泽玉几乎把自己的背包翻了个底朝天，他把自己带来的书摊在桌面上，轻皱眉头，“林轩，昨天他们发试卷，发了我的没？”

林轩想了想，摇头摊手，“你知道我成绩差，最不想注意这些，”说罢，他挑了挑眉，吊儿郎当地把手搭在周泽玉的肩上，语气神秘，“你说，会不会是你那个田螺姑娘，情不知所起，发乎情止乎礼，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的试卷，当做信物拿走了呢？”

周泽玉定定地望着林轩，眼睛里射出危险的光芒，一字一顿毫不留情道：“再胡说，作业没戏。”

林轩立马举双手投降。

“请问，是周泽玉……同学吗？”

温温柔柔的女声自耳畔响起，恰似三四月温煦的春风，裹挟着繁花盛景，缓慢吹拂过来，周泽玉表情一怔，抬眼望去。

站立在身侧的女生穿着淡蓝色的长袖连衣裙，衬着她的皮肤愈发白皙红润，长发披肩，微低着头，似乎不好意思。

女生将一张试卷递放到桌面，眼睛左顾右盼，目光躲闪，看天看地就是不愿看眼前的人，脸颊飞上红晕，唇边含着浅浅的羞涩的，却无法抑制的微笑。

“我刚看见……试卷掉在地上，上面有姓名……是你的，就……就拿给你……”

周泽玉不动声色地挑挑眉，表面上一片镇定，内里却是狂风暴雨惊涛骇浪，他小心翼翼偷瞄女生几眼，不经意对上她的目光，避得比谁都快，“啊……是吗？那……谢谢你？”

这拙劣的谎言女生估计也说不下去了，她抿抿唇，手指在身前绞了绞，飞快地扫了周泽玉一眼，“那个……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欸，等等——”

周泽玉眼疾手快地抓住女生的手，下一秒又迅速放开，相触不过短短一瞬，触感温热，可是他却像是被烫了一般。不止在手上，也在心间。

他看着眼前有些面熟的女生，说话支支吾吾：“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女生脸上红霞更甚，唇畔的笑容深了些，双眸仿佛盛满了星光，熠熠生辉。

“我是嘉意，一班的宋嘉意。”

4.阿尔卑斯糖

林轩完全可以断定，自家的兄弟，已经陷入爱河无法自拔了。

瞧瞧那心神不定坐立不安的模样，瞧瞧那突然扬起的甜蜜微笑，瞧瞧那翘首以盼等待某人出现的小眼神，真是狗粮不嫌多一遍遍的撒。

林轩刚想凑过去打趣周泽玉一番，就见他“腾”地坐直了身体，手握着笔做出一副奋笔疾书的模样。

他动作顿了顿，若有所感地往窗户外看去，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缓慢地从窗边行过。

看着周泽玉镇定自若的表情，林轩从心中感叹，这不为所动的模样，若不是他见过周泽玉抓耳挠腮着急的样子，连他都会被骗过去。

然而周泽玉并没有林轩想的那般冷静。

握笔的指尖泛白，眼睛不由自主地向外挪去，早上那只糖果的甜蜜似乎还残留在唇齿间，心间都被甜味蔓延。

周泽玉失神想着，目光恰恰落在嘉意的眸子里，两人傻傻地对视一会，他才轻咳一声转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藏在嘉意发间，通红的耳垂。

周泽玉按了按藏在口袋里的糖。

糖果是那日后出现在课桌上的，前几天周泽玉还以为是谁失手放的，转手就送给林轩了，直到再一次的体育课上，原本摆放牛奶的地方，躺着一颗小巧玲珑的阿尔卑斯糖，周泽玉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课桌上的糖，是她送的。

嘉意，嘉意。

周泽玉含着糖，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她的名字，眼前仿佛出现嘉意的身影，每日清晨，最早来到校园，谨慎地避开他人，溜进不合时宜的教室，在周泽玉的桌上，小心翼翼放上一颗糖。

像把自己的心意和暗恋，认真说给他听。

疾病来得猝不及防。

春日的天气变化无常，白天还是温暖的艳阳天，天色一暗就下起雨来，嘉意回宿舍时头发被打了个半湿，困乏的她匆匆擦了几下倒头就睡，第二日起来便觉得头痛，没当回事，出门被冷风一激，身上就发起热来。

第三日头昏脑涨起不了床，嘉意难受地呻吟几声，没一会就被同学扶着去医卫室打点滴。

没有手机没有课外书，嘉意又睡不着，只能无聊地看着滴管里缓慢落下的液体，一滴又一滴地数着。

在数到两千零三十二下时，医卫室的房门被猛然推开，周泽玉出现在她的眼前。

嘉意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捞起被子往头上一蒙，觉得自己这动作有丁点脑残，又不情不愿地把被子拉了下去，表情有些许的生无可恋。

周泽玉：“……”

嘉意：“emmm……”

他蓦然轻笑一声。

周泽玉声音低沉，恰似暮鼓低钟，回荡在耳畔，勾引着嘉意的心弦，颤动不已。

两人沉默不语，暧昧与粉红默然滋生。

“你……”

嘉意看看周泽玉，抿抿唇，“你先说。”

“你先说。”

嘉意舔了舔上颚，默默把被子拉高了些，半遮住自己的脸。

周泽玉屏住呼吸，来之前脑海里闪过千言万语，想问她的身体是否还好，想问她那些糖果和牛奶，想问她是不是同他想象的那般……喜欢，可是话到嘴边，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一向大胆阳光的周泽玉，难得在一位小女生面前憋红了一张脸，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那个……你现在还难受吗……还、还有，我想问下，你、你吃糖吗……”

语毕，周泽玉从口袋中掏出好几只阿尔卑斯糖，各种颜色各种口味，摊在掌心，任君挑选。

嘉意忍笑咬咬下唇，“吃。”

周泽玉骤然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糖一股脑塞过去，也不敢看嘉意此时的表情，低着头匆匆走出房间。

嘉意兴致勃勃拆开一颗，甜滋滋的味道逐渐蔓延开来，似乎心里也充斥着甜蜜。

她轻声嘀咕着：“这糖都还是我送的，借花献佛。”

5.八音盒与初恋

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谁也没有主动去戳破。

阿尔卑斯糖依旧每日准时出现在周泽玉的课桌上，但每一天，他都会比嘉意更早来到教室，躲在嘉意看不见的角落，瞧着她像只小仓鼠，小巧的爪子举着自己心爱的坚果，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摆放到喜欢的仓鼠面前。

有时候两人在走廊、办公室或者其他地方遇见，嘉意总是眉眼弯弯，脸上盛放着她都没察觉的羞涩。

他们沉默却又充满默契，保持着若即若离、不近不远的距离。就像有时同行于校园的林荫道上，嘉意永远在前，周泽玉则慢慢跟在后面，偶尔嘉意会停下步伐，等着他走上前来，两肩的距离会更近一些，近到对方指尖的温度，触手可及。

羞涩又暧昧，紧张又欢喜。

周泽玉心里却念着，要更近一步。

推开玻璃门时，挂在门上的布娃娃清脆地叫了一声：“欢迎光临。”

周泽玉偏头看了一眼，目光依次逡巡过毛绒绒胖乎乎的洋娃娃、可爱爆棚满是少女心的各类饰品和小礼物，身子在货架前徘徊不定。

售货员极有眼色，瞧见周泽玉的犹豫，几步上前轻声询问：“可是送女孩子的生日礼物？”

周泽玉无措地挠挠脸，点了点头。

售货员当即推荐了几款，“这些都比较深得女孩子心意。”

周泽玉胡乱嗯了几声，拿在手中仔细把玩，当熟悉的旋律悠扬的响起时，周泽玉心中一动。

就是它了。

把小巧的礼盒轻轻地放进背包里，周泽玉信步往外走去。

他是无意间听到一班的女生在讨论嘉意的生日，说着要给她一个惊喜，周泽玉这才像是开窍般，去挑选生日礼物。

那天恰好是周五放假，相识的好友早早聚集在宿舍里，把礼物堆在嘉意的床头，趁着她睡意朦胧时轻声喊出一句整齐的“生日快乐”。

瞌睡立刻没了，嘉意有些哭笑不得，依旧满含欢喜地收下礼物。

有室友大胆提问：“嘉意，今天你生日，可以让老师少留些作业吗？”

嘉意敛眉，故作高深：“我在老师那里多少有些门路——增加可以，减少免谈。”

室友不屑的“切”了一声。

因为生日的缘故，嘉意没有机会把糖送过去，她还故意去三班教室外转悠了好几趟，没有看见周泽玉的身影，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一直到放学，周泽玉才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像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跟在嘉意的身后。

不同的是，这次是回家的路。

嘉意抓紧背包的肩带，克制住自己想要回头的欲望，低头超前走去。

一段路，终究是有尽头。

到了小区门口，嘉意停下脚步，回身。

周泽玉立在身前。

嘉意脚尖捻着地面，她抬眸看了周泽玉一眼，“你——”

“嘉意，”周泽玉把背包取下来，手忙脚乱地拿出礼物，双手捧到嘉意面前，脸烫得能蒸熟鸡蛋。

“嘉、嘉意，生日快乐。”

方方正正的盒子，被嫩粉色的碎花纸张包裹着，缠绕着清新雅致的丝带，藏着主人翁道不出口小心思。

夏日的风也温暖。

嘉意刚接过礼物，甚至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周泽玉就如同受惊的兔子，蹦跶蹦跶着跑远了。

嘉意把礼物藏着掖着，轻手轻脚回了房间。

礼物终于被拆开来。

是一个八音盒。

嘉意尝试打开，听见音乐的前奏时，微微一愣。

是东山奈央的《初恋》。

映入眼帘的，还有一张躲躲藏藏的小纸条，嘉意看了一遍又一遍，眸中的笑意几乎溢了出来。

我曾收到六十五颗糖果，

以后，就由我每天送糖果给你，

是六十五的十倍、百倍、无数倍，

好吗。

作品名：《牛奶与阿尔卑斯》；作者：沈霜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