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高维生:榕树伴清风
高维生(山东)
我客居在杏园博士后的宿舍楼,凭窗观望,窗外有一棵榕树。朝夕相处,遂成朋友,只要看到它,耳边就响起罗大佑的《童年》。
真正喜欢《童年》这首歌,并不是从罗大佑开始的,而是1980年代。台湾校园歌曲风行大陆,王洁实、谢莉斯的黄金组合,更具魅力的演唱,让我迷恋很长时间。
我在印刷厂工作,厂里的门市部,进了一批双卡收录机,这是市场紧缺货,每个员工发一张优惠券。我父亲《浮云》的稿费正好下来,拿出其中的300多元,买下一台收录机。我有了王洁实、谢莉斯的盒带,每天有空闲,就听他们的歌曲。
《童年》至今是我喜欢听的歌,它带回过去的日子,青春时的情景。榕树曾经给我无数美好的想象,因为北方无榕树,夏天不见知了的鸣叫。它们构成的画面,让人对远方有了向往。
幻想自己背着行囊,坐上绿皮火车,一个人离开家乡,去他乡寻找榕树。多年的榕树情结缠绕心头,无法摆脱掉。
我来到高淳海的住处,终于和榕树遇上,而且每天相望,年轻保存下的情感,还是那么的鲜活。下楼时,每次经过榕树,总要在它面前站一会儿,相对而视。只要看到榕树,熟悉的旋律就会响起,是乎控制不住情绪,要大声唱起来。
有几次,当我要唱出来时,望着身边走过的大学生们,回想自己的青春日子,现在已是满头白发,所有的一切都是过去的事情。
我在电脑上下载《童年》,读书累的时候,听歌解除疲劳。
榕树与其他的树不同,以树形奇特,枝叶繁茂,树冠硕大而著称。大的榕树,可高达30多米,枝叶遮天铺地,支柱根和枝干交织在一起,恰似茂密的丛林,被称为独木成林。
一些榕树生长在田间和路旁,不论大小的榕树,都成为天然的亭子,是过路人休息、乘凉的去处。
在孟加拉国的热带雨林中,生长的一株大榕树,向下垂挂的气根,达4000多条。树冠撑开的巨伞,投地的阴匝达一万平方米之多,曾容纳一支几千人的军队树下纳凉。
在西双版纳主要有木瓜榕。木本野生蔬菜是人们喜爱的蔬菜,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和矿物质。傣族人认为,木本植物的嫩枝叶,常吃可使人健康,也是重要的民族药用植物。
人过五旬,面对的是现实生活。可我还是有向往,就是寻找安静的地方,有类似于榕树这样的大树。
榕树枝繁叶茂,浓荫蔽天,投下一片阴地。依临它盖一间小房子,树下放几张竹椅,摆上茶碗与茶壶,听流动的溪水声,悦耳的蝉叫声,奏出和谐的乐曲。
榕树的根有独特的美,根枝盘旋交错,起伏不定,流动生命的血脉。它是植物的塑像,展现旺盛的活力,坚固而柔韧的精神。
历史上有太守植榕的故事。治平二年(1065),伯玉移知福州,即令编户浚沟七尺,植榕绿化。为推动种植榕树,张伯玉带头在衙门前种了两棵榕树,“绿荫满城,暑不张盖”,多年后,伯玉植榕声名依然大振。
至今福州市的榕树特多,所以称为榕城,这和太守张伯玉有渊源。榕树为福州古城风貌特征之一,1985年,根据广大群众的举荐,命名为市树。
在福州市杨桥西路与江滨西大道的交叉口,金牛山公园的对面,伫立一座雕塑,伯玉右手执锄头,头顶是一株榕树。
在西南大学的日子,每天都要望到窗外的榕树,罗大佑的《童年》,一次次在心中响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长大的童年。”
20多岁唱这首歌时,不知人世间的愁滋味。当在心中唱的时候,人过五旬,青春保存在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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