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幸福 是冬日里和家人一起铜锅涮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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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冬至,在深圳的老友邀我做客,按照他们四川人的习俗,冬至要吃羊肉汤。
切得厚厚的羊肉、炖煮软烂的白萝卜和奶白色的肉汤满满挤在一盆。
夹一筷子肉,在香油、葱花、蒜末和蚝油调拌的蘸水里裹上一圈,再送到嘴里。软烂的羊肉经不起两下咀嚼,就着口鲜汤咽下去,全身通畅,心底都暖和了起来。
盆中之肉尚未吃完,又被主人填满,如此几轮之后,便开始涮菜。羊肉汤变成了羊汤火锅,一屋子人其乐融融、不亦乐乎。
看着眼前的羊肉汤,作为内蒙人的我,不由自主得想起家乡的涮羊肉,那是我童年的美好回忆。
说起来涮羊肉还真是蒙古人的发明。
传说忽必烈某次行军打仗的途中想吃羊肉,谁知铜锅里水刚烧开,敌人便要进攻。
眼看着这顿肉是吃不成了,忽必烈急中生智,命令厨子把羊肉切成薄片,涮熟了撒上蘸料就吃,居然异常美味。
此一役,不但打了胜仗,还发明了传世美味,忽必烈真是人生得意。如今大汉的战功早已烟消云散。但这涮羊肉的美味却流传至今,令吃货们念念不忘。
小时候家里每年都要买一整只羊,大卸八块后分装包好,这一年过冬就靠它了。羊肉的吃法有很多种,最钟爱的还是涮羊肉。
只要看见父亲开始擦洗铜锅,我就知道,今天又要吃涮羊肉了。
只比餐桌高一点的我会围着父母在厨房里转。看他们切酸菜、泡粉丝,看他们片羊肉、调蘸料……有时,过于兴奋的我也会因碍事添乱而被训斥。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一家人挤在厨房中,有说有笑的准备着美食的期待和幸福感,让涮羊肉的美味更加浓郁。
铜锅架在倒了水的大铁盘上,加上烧红的热碳,锅里的清汤逐渐升温,汤中的葱段、姜片随着沸腾的汤汁上下翻滚,这个时候就可以涮肉了。
呼伦贝尔产的是绵羊,味道鲜美而不膻,涮羊肉最好用肥瘦相间的臀尖肉和羊腿上的肉,冻透了再切成薄片,肉会卷起来。筷子一捅刚好夹起两片,在锅中来回翻动个四五回,肉刚变色就可以吃了。
涮羊肉的汤底是没有味道的,吃的是蘸料的味道。而蘸料的灵魂是韭菜花。
韭菜花其实是一种酱。就是韭菜长老了顶部的籽包,就像朵花一样。将韭菜花用盐腌好,放置坛内,静等一段时间。咸鲜辛辣的韭菜花酱就做成了。
这是草原民族风餐露宿时的鲜美调料,吃涮羊肉时至关重要。用水解开的芝麻酱,加上豆腐乳和韭菜花搅拌均匀,一碗涮羊肉的蘸料就调好了。
涮好的羊肉片,蘸一层调料放进口中,韭菜花中的咸香把羊肉片的鲜甜带了出来,辛味又去掉了肥肉的油腻。芝麻酱和豆腐乳的香醇不会让韭菜花的辛辣抢了肉的味道。
借着羊肉的热气,酱料的香气迅速扩散到整个口腔,这酱料让羊肉的味道有了更多的层次,却不夺走羊肉的原味。
羊肉吃罢,借着锅中羊肉留下的油花,开始下各种蔬菜、蘑菇、酸菜最后是粉丝。
酒足饭饱后,剩下的菜会在晚上将锅底加热重新煮在一起,不同于中午的涮锅,晚上的这顿更像是炖菜。
在寒冷的的冬日,坐在桌边和家人冬天吃着羊肉,看着窗外的雪,空气中还混着一丝炭火燃烧味道的肉汤香,格外温馨。
毕业后在南方工作,街边常见的是四川的麻辣火锅,偶尔看到一家涮羊肉的店总是很怀念,忍不住找机会进去寻找家乡的味道。
但每次都觉得味道似乎不太一样。也许涮羊肉只有在冬天和家人围坐在铜锅前一起吃,才有那种味道吧。
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回去一定要把那口老锅找出来,重温儿时的涮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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