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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录:他以我的身体作画 获奖后离开了我

2020-12-09 06:5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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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学校美术作品大赛中认识隔壁班的罗梓楠的。

五十多幅作品参赛,选出两个一等奖,分别是我和他。

颁奖在课间操时举行。期间他始终半低着头。

我说了声“嗨。”他瞥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笑笑。

获奖作品挂在学校礼堂走廊。每次经过,我都驻足片刻。

一天我正细细端详,不知什么时候,罗梓楠出现在我身后。

“乔伊,文化宫有个美术培训班,周末授课,你想不想参加?”

“你参加么?”我转身,直视着他。

“我前几天报了名。”他的脸微微泛红。

我点点头,“那我也去。”

他站在那没动,手插进校服口袋。

“要不周末你陪我去吧,我怕找不准地点。”我柔声说。

他望着我,我对他嫣然一笑。

“行。”他点下头,轻快地走开。

放学在校门口,我又看见罗梓楠。接下来差不多每天如此。

我们路上聊到了各自的目标。他计划考财经大学,我的目标是外语学院。

可那不过是一个梦,以我的成绩,考上三流大学就算不错。

罗梓楠偶尔来家找我。适逢母亲在,他会很自然地陪她聊天。

渐渐的我发现,他只在我面前显得紧张局促。

我判断他肯定没谈过恋爱。而我十七岁,已经谈过两场恋爱。

一次在初三,和高三的一个男生,我主动追求的他,他考上大学后音讯皆无。

另一次在去年,对方是校外打工仔。

我和他上过床。过了两个月他消失了,我感到很受伤。

这就是我认识罗梓楠时的状态。

我有点沧桑。罗梓楠却是一片空白,像个等待填上字的空括号。

晚上,母亲和那个男人一起回家。

他穿着和上次不同款式的西装,一看就知不是便宜货,反而显得整个人气质猥琐。

“乔伊也在啊,吃饭了么?”他问,抬手捋了下额发,金劳力士在袖口炫耀地闪了闪。

我没理他,扔下电视遥控器,起身回房间。

那男人坐了会儿。我听到母亲送他出门的声音,随后门关上,电视也关掉了。

房门被推开,母亲站在门口。

“今天我往你卡里转了笔钱,收到了么?”她偏头瞧着我。

我点了下头。

“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她继续说,“我事情多,没时间照顾你。你体谅我一下。”

我依旧不说话。

她准备走,忽然又回过身。

“乔伊,你别成天到晚摆着张臭脸。你要是认为我不好,可以去找你爸爸,我不拦你。”

“一年后,就算你留我,我都不待在这儿。”我漠然。

她气得脸发白。

“好。”她用力点点头,“一年后,就当我没你这个女儿。”

说罢,她砰地将门关上。

我早已打定主意,无论是否考上大学,一年后我都会离开这个家。

我不去找爸爸,上次见他大概是半年前。

他和母亲一样,这些年每隔段时间就转笔钱给我,以尽父亲的义务。

我猜他应该也有了个女人,或者若干女人,这要视他的财产状况而定。

同样是四十岁,母亲已是昨日黄花,交往的男人品质呈直线下降的趋势。

父亲却正值盛年,离婚前身边花团锦簇,离婚后估计开得更盛。

只要他的财产允许,他可以一直绽放到死。

新学期开学,罗梓楠说集中精力学习,准备高考吧。我笑笑说放心,我爸爸会找人保送我上大学。

“那也要你的成绩符合保送条件啊。”

“傻子,我爸有钱,条件都是钱创造出来的。你努力吧,我等你的好消息。”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将信将疑。

我当然是胡说。父亲很少打电话给我,怕是早就忘了我读几年级。

而且我对大学不感兴趣。我每天想的都是美术培训班的老师,翁骏。

他三十左右,业余画家,省内小有名气。

那天,翁骏带领培训班学生去郊外写生,我也去了。

他讲解写生要点,然后大家各自选取角度开始画。不知什么时候,他站在我身后。

他看了会儿,说画得不错。

我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忽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对我来说,翁骏的一举一动都带有某种特别的意味。

他沉静的侧影,修长白皙的手指,思考时专注的神情等等,甚至他走过的地方我也会久久凝视,感觉一切都与众不同。

我设想过无数次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情形。

他亲密地拉着我的手,登对地出入众人眼中,那情景单是设想着就令我无比振奋。

他的画室位于郊区,是个四合院。偶尔周末举办Party,来的人不少。

罗梓楠跟我去过一次,就再也不肯去了。

那夜,酒酣舞热之际,我脱去校服外套,解开马尾辫的橡皮筋,只穿贴身黑色吊带裙,在人群中央跳舞。

我小时候学过芭蕾,爵士舞也跳得有模有样。

人人注视我。

我对女人们微笑,回应男人们的示意,像只黑蝴蝶一样翩跹场中。

翁骏和我说话,我故意不理他,掉头和其它男人聊天。

他和别人寒暄,我就默默地看他,直到他察觉,转过身,目光碰撞之际,我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投向别处。

一开始他显得莫名其妙,后来就有些不自在。

入夜,一个男孩非要送我回家。他穿着黑色马丁靴,沉重的厚外套,强悍的气场令人窒息。

如果没有翁骏在旁边,我一定拒绝,可当着翁骏的面,我改了主意。

我说好。男孩大喜过望,眼睛发亮。

这时,翁骏拉住我。

“先别走,我有话说。”

男孩似乎想抗议,翁骏冲他笑笑说,乔伊是我的学生,我对她负有保护责任。等她年满十八岁,你再追她吧。

男孩讪讪地走了。

翁骏开车送我回家。路上他不怎么说话。我感到紧张,拘谨得完全不像平时的自己。

“这会儿怎么安静了?”翁骏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刚才还是卷起旋风的灵魂人物。这些家伙们夜里怕是要失眠的。”

“你呢?”我大胆注视他,“你会失眠么?”

他没说话,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叩击几下。

“小丫头,今晚你差不多征服了所有男人,准备连我也不放过?”

他的声音很温柔。我脸发热,内心涌起淡淡的忧伤。

“我没刻意去征服别人,除了你。”我轻声说。

他无声地笑了。

车子停在我家楼下。翁骏温和地说,“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我摇摇头。想到家中孤寂的氛围,我心灰意冷。

“再见。”我推开车门。

我感觉他一直注视着我,直到我走进单元门。

翁骏去外地参加一个画展,走了差不多两个月。

我没心思学习。见不到他,就整日没精打采。

罗梓楠有些焦虑,主动要求帮我补习,我拒绝了。

连续几次模拟考试,他的成绩都在年级前十,我却倒数。眼见前景黯淡,我不想耽误他。

高考结束,我直奔画室。我有种直觉,翁骏肯定回来了。

果然,推开画室门,我看见翁骏站在窗前。

“考完了?”他淡淡地问,却没回头。

我“嗯”了一声,走过去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

他试图分开我的手臂,我执拗地抱得更紧。

“听话。”他柔声说。

我松开手,抬起眼睛望着他。

“我受了打击。我准备了半年多的作品,根本无人问津。”他苦笑着,神色憔悴,“现在我才知道,我是块废料。”

“不是的,是他们不识货。”我嚷道。

他叹了口气,手扶额头,无力地闭上眼睛。

“你回去吧,乔伊。我想独自待会儿。”

周末,我给翁骏打电话,问他能不能带我去郊外写生,庆祝高考结束。他答应了。

写生地点是我选择的,一片罕有人迹的幽静树林。

斑驳的光影,舞动的落叶,风掠过树梢,听起来像大地的叹息。

我准备好,从树后走出,背靠着树干,眼睛望着翁骏,紧张得心在嗓子眼怦怦跳。

他刚刚支好画板,抬起头,顿时呆住了。

我什么都没穿,我有这个自信。我想让他画我,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记住我。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盘旋了许久。如果母亲知道,一定会骂我无耻。

可我不觉得追逐爱情有什么无耻,何况她不也是么?

我十八岁了。我希望我的青春变成一只不死鸟,落在情人的画板上,他的眼睛里,他的脑海中。

永远无法抹去。

母亲又换了个男友,儒雅,有钱,却有点老了。

这让我感到悲哀。其实她大可以不必这样,因为她不缺钱,对性似乎也不怀有太强烈的欲望。

我觉得她无非是想向父亲证明,离开他,她一样能找到身份地位不次于他的男人。

可她过于急切,总是看走眼。

那些男人享用她风韵残余的身体,却不要她压境而至的惨淡未来。

她意识到了,越来越沉默。

罗梓楠接到省财经大学录取通知,我被本地师范中专录取。

我恭贺他,他没反应,心事重重。

“补习吧,我等你。”

我摇摇头。

“呃,其实学师范也挺好。”他忽然改口。

我笑着瞪了他一眼。

他望着我,踌躇片刻,忽然凑过来吻我。

我避开他,尴尬地清清嗓子。

“我喜欢你,乔伊。”

“我知道。”我说,“可你不了解我。”

“怎么不了解?”他不服气。

“那你说,你了解我什么?”我饶有兴趣地瞧着他。

“很多,”他自信地说,“我知道你喜欢村上春树,最想去的地方是非洲,最好奇的是沙漠里会不会下雨。关于你,我可以说上一整天。”

我眼圈发热。这个傻子,原来心里藏着这么多的我。

“可是......”我迟疑着,不想伤害他,可还是一狠心说了出来,“我喜欢的是别人。”

“翁骏,是么?”他冷静地看着我,洞察一切,“你想过可能性么?”

“那是我的事。”

罗梓楠还想说什么,却忍住了。

“乔伊,”他眼睛望着我,“记住,我会等你,一直等,直到你回心转意。”

我心里一酸。

那片树林,我和翁骏后来又去过几次。

我们的关系向前迈了一大步。可不知为什么,躺在他怀里,我感觉彼此的心十分遥远。

除了画我,其它时间他似乎都在考虑别的事情。他创作的时候十分专注,忘了眼前的一切。

他赋予作品的题目是《林中少女》。

看着它日渐完成,我越发确定翁骏了解我要超过我了解自己。

他有着惊人的洞察力和感知力,展现出完整而升华后的我:

充满矛盾,寂寞而不安,拘谨而狂野,傲慢而自卑。

他将抽象的我从肉体中剥离,化为纯粹,永恒,让我几乎不敢直视,却又深深沉迷。

翁骏准备将《林中少女》送去业内某重量级画展,自信定能获奖。

“谢谢你,乔伊。”他说,“你赋予了它生命。”

“不,”我说,“是你美化了我。

他笑了,目光若有所思。

“你是个好女孩,将来会更好。”

我默然望着他。不知为什么,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这让我有些发狂。

一个月后,《林中少女》果然在画展中获奖。

翁骏应邀去北京参加画展主办方的座谈会,临走前将画室钥匙压在墙根一块石头下,让我等他回来一起庆祝。

一天晚上,大约六点多,一个女人推开画室的门。

“乔伊。”她看了我几眼,准确吐出我的名字,在屋内随意踱了几步,四处打量。

“你是?”我疑惑地看着她。

“翁骏的未婚妻,刚从国外回来。”

我的心沉了一下。

“翁骏受聘于北京一所艺术学校。他让我转告你,他不回来了。”说着,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视线扫过堆放在墙角的若干画作,最后落在我身上。

“这个院子要卖了,画我会带走。至于你,自然知道何去何从。”

“不可能。如果翁骏不回来了,他会自己告诉我。”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翁骏对我说了和你的事。”她目光同情.

“实话说,你不是我需要面对的第一个女孩。喜欢他的女孩很多,肯主动献身的也不少,但最终让他接受的却屈指可数。你的确有打动他的地方。”

我眼前阵阵发黑,而她仍在继续。

“但仅此而已。他从未想过和你在一起。我跟了他五六年,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也没人比我给他更多的宽容和理解。就算他有几分喜欢你,却也不会冒太大风险和压力。懂么,小姑娘?这就是男人。”

“你胡说。”我内心挣扎着,浑身无力。

她笑笑。

“不信?那你就继续在这等他。不过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会给你太长时间。”

说罢,她站起身,飘然而去。

第二天,她派人搬走了所有的画,只留一个空荡荡的屋子给我。

我打翁骏的手机,铃声响过就被挂断。

他给我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谢谢你,乔伊。你是个好女孩,忘了我吧。

我独自守着画室,呆呆地望着窗外日出日落,直到失去意识。

清醒后,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身边是母亲和罗梓楠。

她接到师范学校的电话,说我失踪了,情急之下给罗梓楠打电话。他立即猜到和翁骏有关,特意赶回来找我。

“快点好起来,我们回家。”母亲轻声说,俯身望着我,目光关切。

记忆中,她从未这样温和地和我说过话。我本以为她会狠狠地骂我,也宁愿她骂我,可她没有。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继续说,语气满不在乎,嘴唇却颤抖着。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重复着。

我闭上眼睛,眼泪无法抑制地涌出。

我和罗梓楠坐在江边长椅上。

“假期我们去非洲吧。”他提议,兴致勃勃。“你最想去的地方。”

我笑笑,提起另一个话题。

“我想退学,补习后重新参加高考。”

他听闻眼睛一亮。

“真的?那就考我们学校。”

“不,我还是想考外语学院。”

“好,我支持你。”罗梓楠柔声说,神情欣慰。

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补习一年或两年,直到圆梦,趁着母亲还未老,不需要我照顾,趁着一切条件还允许。

我可以在人生路上折断翅膀,可修修补补后,我还是想飞,而且有力地飞,飞得更高,更远。

经历了翁骏的事,我意识到从前的自己有多天真,多放纵。

那一段又一段无望的情感付出,有多茫然,多偏执。

我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有什么值得罗梓楠喜欢的,可他如此执着,让我感动。

“乔伊,我们在一起吧。”他握住我的手。

我摇摇头。

他有些失望,很是受伤。

“等我圆了自己的梦,”我认真地说,“我不想带着残缺的梦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你俯瞰我。”

他释然,开心地笑了。

我们在江畔坐到夕阳西沉,聊过去和未来,各种畅想,然后携手回家。

一个人时,我依旧会想起翁骏,心中隐隐地痛。

可那是结束后令人轻松的痛,不再像当初那样充满思念与渴望。

无望的感情总是带着悲伤的烙印,就让它坠入沙漠吧,被风卷起,被沙埋葬。

祭奠逝去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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