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烦恼》 美国温情情景喜剧的经典之作
最近才重看完165集的《成长的烦恼》,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看这部85年左右播出的电视情景喜剧了,但是经典的东西就是经典,无论看几遍,哪怕是台词都已经滚瓜烂熟,都是值得的。
从类型来划分,情景喜剧内部也可以细分为很多种,譬如大名鼎鼎的《老友记》,就可以划分为青春偶像/白领时尚/都市言情,而像《考斯比》,以及《成长的烦恼》,都可以划分为家庭/温情情景喜剧。
从当年的尼尔森收视率来看,《成长的烦恼》并不特别受欢迎,这也是这部戏在连续播出将近6季后就不得不结束的原因之一。《成长的烦恼》在90年代初的中国播出后,却是深受广大中国观众的喜爱,父母将他视为教育子女的圣经,子女则视他为最好看的电视喜剧。可以说,《成长的烦恼》在中国的广受爱戴和他本身的质量以及上译厂精致的配音译制完全是分不开的,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非常贴合当时中国的国情。改革开放初期,中国观众的眼界一下子被打开,迫切的向往外国,尤其是美国的中产阶级生活,急切的想要吸纳他们精华的东西。《成长的烦恼》的出现就顺利填补了这块空白,满足了当时人民寓教于乐的收视需要,而且不得不承认,上译厂的译制的确是经典的,野芒、张欢等功底深厚的配音演员的出色演出也使片子的质量更上了一层楼。
但是我们往深里说,为什么《成长的烦恼》在美国本土并不如类似《考斯比》那样受欢迎和经久不衰呢?原因恐怕就在于他回避掉了社会上许多真正难以解决的问题,待以一种温情的爱的方式来使这些难题(尤其是以情景喜剧的篇幅来说)以一种自圆其说的方式得到解决。这恐怕就是他不如《考斯比》那样受本土观众欢迎的原因之一。我们以其中一集来举例,麦克(西弗家的长子)得到了一份在小型超市工作的机会,他的同事中有黑人以及墨西哥人,老板是白人。麦克的父母觉得在小型超市值夜班要冒被人抢劫的危险,于是怂恿麦克去游说老板,让他不做夜班。问题来了,西弗夫妇本身并不是种族主义者,相反他们很排斥种族主义,但身为父母的他们又不得不迫使麦克去怂恿有种族主义倾向的白人老板。虽然最后的解决方式是以麦克自我认识到种族主义的不当而自己提出的辞职,但很显然,这是一种被美化过不现实的现实,这也就是温情主义的最大问题。但是重新提到上文的话题,这类温情主义是90年代初中国观众迫切需要的慰藉,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成长的烦恼》为何在中国如此受人欢迎,经久不衰,而在本土却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的原因之一。
当时间的数轴飞速向右甩出光阴的箭头,世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90年以后出生的这一代人身上。 大人们都说,我们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孩子。不需要从小就思考家里繁琐的事务,不需要成天在吃着食物时感叹来之不易,不需要365天中有364天都盼着新年,只因为在除夕夜里会有好吃的糕点。我们的成长,是现成的零花钱摆在床头只等着被塞进口袋,是漂亮衣服挤挤挨挨挂在衣橱里,出门前为不知该穿哪件而为难。女孩子有金发的芭比娃娃,男孩子有强悍的变形金刚。一切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将我们划进了“幸福”的范畴。其实我们只是和幸福靠得很近而已,触手可及而又遥不可及。 那些带给我们充盈物质的大人们,从未真正走近了解过孩子的世界。亦或许,我们把世界打开来给他们看,他们也未必能走得进来。 我们的世界,是沉重的试卷堆砌在桌边,抬头是节能灯光刺眼的强烈,四周笼罩我们的,是死寂冗长的黑夜。 我们的世界,是棱角分明的动漫人物在电视屏幕上初现端倪,就被父母的训斥喝断了视线,在书桌前揉着肿胀的眼眶,想一想又觉得难过起来。 我们的世界,是没有兄弟姐妹的寂寥,房间里金发碧眼的洋娃娃毫无生气,社会疾速的裂变猝不及防地迎面袭来,只有自己转过身偷偷遮住了潮湿的眼。 这是一群人的寂寞,一个时代的症结。 这才是我们孩子的世界,被世人贴上“幸福”标签,实则处在飓风中心的世界。
记忆中的童年,曾经是暗淡无光的。看看现在的孩子们,他们有网络,有nds和psp,有各种新奇的玩具...... 而当真正发现陪伴自己童年的那些东西时,才发现上面这些都算不上什么。 麦克的调皮,卡洛儿的可爱,还有本恩的搞笑,还有那些只有那个年代才有的纯真的故事,已经成了我记忆中的一部分。我们和本恩一起长大,我们和麦克一起犯错,我们和卡洛儿一起为青春痘而苦恼。他们就像孤独的我们的家人一样,让身为独生子的孩子们不再寂寞,让每一天放学的我们为它而往家飞奔,让我们为他们喜,为他们泪。 如今这个易变而浮躁的时代, 恐怕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故事了吧?或者说,焦虑的我们,早就失去了那最简单的真诚? 幸好我们还有回忆,我们曾经拥有过这一切,谢谢你,成长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