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年度最佳电影!感受贫与富的二元对立!
5月的戛纳,好片云集,当所有人将焦点汇集在昆汀的《好莱坞往事》或者阿莫多瓦的《痛苦与荣耀》时,最终评委放出个大招,将金棕榈大奖颁给了韩国导演奉俊昊的《寄生虫》。
众所周知,相对奥斯卡偏于学院派,戛纳更追求电影艺术性。
所以奉俊昊执导的《寄生虫》能够拔得头筹,类似去年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韩国电影在全球又掀起了新一轮对亚洲电影的探讨。
从五月到八月,《寄生虫》已经在韩国、欧洲、澳大利亚、中国香港多地游走了一圈,而此时大陆影迷只能默默等待。
说起第一次听到《寄生虫》名字,脑袋里瞬间联想到奉俊昊的《汉江怪物》,本以为会是一部怪物科幻片,但实际上,这是关于两个不同阶层家庭的故事。
贫富之间的差距是电影讨论的戏剧中心。
一个是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底层家庭,父亲一事无成,母亲家庭主妇,子女无业游民,蜗居在杂乱逼仄的地下室,为生计到处奔波。
另一个是充满阳光的新贵家庭,父亲公司总裁,母亲年轻貌美,子女衣食无忧,住在由建筑师设计的豪宅里,享受着富足生活。
看似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瓜葛的家庭,却因为一次意外而产生交集。
借由中产阶级朋友的引荐,底层家庭的儿子金奇友应聘企业总裁朴东益女儿的英语家教。
前半段剧情有着极强的荒诞、黑色幽默氛围,讲述金家如何经过一连串的缜密计划。
他们井然有序地渗入到富豪家,从家教的儿子开始,接着妹妹聘为理疗师,到父亲接替为私人司机,最终母亲也成为保姆管家。
至此他们悄无声息地达到了一种寄生关系:穷人寄生于富人,不知情的富人也寄生于穷人。
这种共生看似讽刺,但在互补过程中,也趋近完善。
可惜达尔文理论里共生必然存在危险,若双方无法达成和谐共处,一方终会被另一方吞噬。
故事在后半段就有一个明显的氛围转换点——那一场大雨的夜晚。
原有的诙谐的氛围被大雨冲刷殆尽,将被粉黛修饰的“无形阶级”显露无遗,并用实际空间位置两家人的上与下预示阶级分化,试图进入更深入的社会探讨,贫富、善恶之间的关系。
接下来的剧情,野兽君就不剧透啦,奉俊昊用置身事外的角度,没有掺杂任何对富与穷的偏袒,他没有大声疾呼谁是谁非,只是客观描述因金钱、地位发生在人性的变化。
用奉俊昊本人的评价就是,《寄生虫》前半段是“一个没有小丑的喜剧”,后半段则是“一个没有恶人的悲剧”。
本片回归到早期奉俊昊一贯的风格,对小人物挣扎于阶级与权力的悲愤,同时透露出强烈的无奈感。
奉俊昊曾在《杀人回忆》用痛彻的现实语言,谱写了一部反思力度犯罪题材电影。而在《母亲》用更加冷峻克制的暴力语言,撰写了一部痛感逐渐累积的悲剧性故事。
后期电影商业上的成功,让奉俊昊决定到好莱坞闯荡.
但在好莱坞工业体系沉沦起伏数年后,他虽然获得前所未有的大投资,但自由度下降,无法坚持倾听内心的声音,自然电影价值却逐年下降。
《雪国列车》已经出现勉强支撑的雏形,《玉子》更是处处迎合,差点砸了招牌。
于是,他抽身好莱坞,回到韩国,再度与宋康昊合作,拍摄了这部《寄生虫》。可谁能料想,这部“韩味”的电影,却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巨大波澜。
事实证明,一名导演只有扎根自己最熟悉的土壤,拍摄属于自己擅长的题材,才能真正创造出优秀的作品。
编排上,《寄生虫》恢复到奉俊昊的一流水准,叙事结构精良,安插各种暗示符号,将故事走向精准把握在失控的边缘.
用流畅快速的剪辑控制故事节奏,辅以恰如其分的古典配乐,使观众的情绪与影片人物命运交织在一起。
很显然,奉俊昊要将影片作为实验,模拟出一种社会生态,而这种生态却过于惨烈:
“底层人民想要存活并融入社会,必须攀附权贵,并挤压相同阶级的生活空间,我们将其称为阶级固化。”
然而影片寓言意味过强,导致现实意味削弱。
纵观全片,富人呈现出一种物情绪的脸谱化面貌,无论是对亲人、穷人还是突发事件都保持着理智与体面。
作为贫与富的二元对立关系,穷人成为行动方,着墨于他们情绪与境遇的变化,富人却被动地成为无知的接受方,双方的互动与对抗却略显失衡。
最后说下野兽君自己观看后的感受,在影片无数的反转达到结尾后,体内的情绪以变得麻木。
深深体会到韩寒《后会有期》里的一句话:我们听过无数的道理,却仍旧过不好这一生。疲惫不堪般如同被摁在桌上的虫子,慌乱地拨动自己的腿脚,却纹丝未动,眼里透出茫然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