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狂人日记》字里行间只吃人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自己想吃人,又怕被别人吃了,都用着疑心心极深的眼光,面面相觑?
翻来这部小说,印象最深的就是狼子村的村民将一个恶人打死。挖出他的心肝炒着吃来壮胆子,得了肺结核的人吃着人血馒头。血腥场面不寒而栗,若非是出自鲁迅之手,肯定要被当作恐怖小说来读。
恐惧,扑面而来的恐惧是狂人遭受到来自同乡乃至他的亲哥哥都是封建社会的卫道士。在礼教的压抑下,狂人给人一种臆想病和迫害妄想症的病态。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狂人认为周围人都会吃人,为他看病的医生被当作侩子手。每一个人都想吃掉他,赵家的狗也是一样。
无助,无助的狂人最后发现自己早已死去的妹妹可能是被哥哥做成了肉分给了众人,而当时没有顿悟的自己,也可能是吃人的那一个,妹妹的肉可能在面目狰狞中滑入了别人的肚子里。
吃人,这让我联想到了鲁迅在《朝花夕拾》中回忆自己所见到的那些闲看枪毙的犯人醉酒似的喝彩。
他在日本也看到了身体强健的中国人冷漠地旁观着电影里给外国当间谍,抓到后被的同胞时的麻木不仁。
“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思想的麻木已经远胜于肉体的残害。
封建的腐朽已经渗入骨子,当制度缺少人性,哪怕是正义的也是无道德的。那个三十岁的年轻人只知“不是荒年又怎么会吃人”却不知是制度在吃人,是压迫在吃人,上层社会对底层的剥削。
那个可怜的卖炭翁被白居易借诗呐喊,而狂人的那个时代的芸芸众生却习惯了顺从。
“ 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救救孩子……”这是狂人,也是鲁迅,对那个黑屋子从争论,到呐喊,中间又有多少迫不得已,又有多少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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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所念人,遥隔远远乡。拿起笔,只为能在将来的任何时间都能以最不容置疑的姿态出陪伴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