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花前月下 没有归期询问 有的只是深藏心底的爱
正如一首歌中所唱:“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对于军嫂而言,时刻相伴是奢望,爱慕守候是常态。也许,彼此生活的阅历,需要交付给时间,缓慢地流淌倾诉。
每每谈起恋爱经历,霞的脸庞上总是洋溢着笑容,像花儿一样绽放,滔滔不绝地诉说。霞和杰是高中同学,懵懂青涩、恰同学年少的情愫就此悄悄扎下了根。命运貌似开了个玩笑,后来,霞考上南方的一所大学,成为高等学府中的学子;杰踏入北方一所军校,成为火热熔炉中的军人。
尽管距离遥远,但是爱情的火花就这样燃烧起来了。顺理成章的,他们恋爱了。“毕业那天,杰穿着一身军装,手捧着鲜花,在宿舍楼下等我,同学们都投来羡慕不已的眼神,我感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更多的是自豪!”每当回忆起那一幕,霞腼腆地说。她心里笃定:这就是她的选择,今生牵手的另一半。
婚礼那天,当杰信誓旦旦地喊出:“我愿意”的一刹那,霞再也控制不住情感,泪水像洪水般夺眶而出,因为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大学4年,没有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相互依偎,有的是对月祈愿、长久等候,尝尽了寂寞与思念的滋味。
婚后,霞随军到部队驻地,小两口过上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杰工作表现非常出色,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尤其是钻研起课题来,经常废寝忘食。这一切,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默默在背后全身心地付出和支持。让杰轻装赴战位是霞最大的心愿。霞说:“他经常出差去外地,我不清楚执行什么任务,但是我知道他肩上的责任很重。”
那天,杰故作淡定地告诉霞,单位派我去海上执行任务。“什么时候走呀?”霞关切地问道。“都准备差不多了,后天吧!”杰若有所思地说。“好好照顾自己,你胃不好,不能饿着啊!”霞一边叮嘱,一边收拾,没有任何抱怨,没有询问归期。
彼时,霞已经怀孕一个月有余。她宽慰打趣地说:“把任务完成好,家里你就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相信肚子里的宝宝,也不会调皮的……等你凯旋!”她做出了加油的手势,并不想告诉他妊娠剧烈的反应,怕他带着负担出征,影响紧张的工作。
杰转过身,走到卧室,拿起结婚相册,悄悄放进了行李箱。
初冬的一天,夕阳西下,映红了海面和霞的脸颊。大海宽广、浩渺、深邃,是她所向往的,如今,杰也揣着她的梦奔赴远方。那一次离别的拥抱,定格在旌旗招展的军港。杰一步三回头,心中有千万个不舍;霞长久的伫立,挥动手臂,直到杰的身影模糊在含泪的眼眶。
自此,杰“消失”在霞的生活里,只有在翻阅相册时,霞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也许,她慢慢习惯了独当一面。
杰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尖刀,就要敢舔血。”他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
眺望远方时,生发了“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豪迈激情;昼夜奋战时,透射了“舍我其谁、向战而生”的血性胆魄;风高浪急时,经历了“想把胃给吐出来”的晕船呕吐;寂寥独处时,奏响了“爱你的我唱你的歌”的心声曲调……
踏上舰船的那一天,杰就开始写日记了,扉页上赫然一行:“登攀没有终点,只有一步紧跟一步;以向胜而生的名义,站成笔直的旗杆。”他把每天的所思所想所盼,一字字、一句句记下,等归来时分享给霞。
奋楫中流、犁波耕浪。杰在海上度过春节和元宵节,无法为霞庆祝生日,也无法亲眼见到霞日渐隆起的肚子……错过的很多很多,他把祝福愿景托付给从海里跃起的旭日,太阳是那样的红、那样的大、那样的圆。
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为祖国辽阔疆域而自豪不已,也感受到肩上沉甸甸的责任。因为,杰知道,在海的那一边,有祖国、有妻子在等他胜利凯旋。
三个月后,杰带着丰硕战果顺利返航。他一路狂奔到霞身边,轻轻抚摸她挺着的大肚子,俯下身喃喃自语,“爸爸回来了!”
他们都笑了,眼里噙满泪花。
他们相信,心中有爱,只为最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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