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资本论坛】“一带一路”走出去 实现中国梦

以下会议实录根据现场速记稿整理。

从左至右依次为：傅瑾、沈清、杨国兴、彭悦箐、姜楠、周静瑜

傅瑾：谢谢。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非常荣幸受邀参加本次界面资本论坛。大家也知道，近几年来，在我们国家甚至全世界，最热议的话题之一当属2013年提出的“一带一路”的倡议。这些年来，经过一百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经济组织的努力，我们慢慢的把这样一个倡议，从理念转化为行动，从最早的愿景转化为现在的现实。

今天，我们在场的这些嘉宾都是在国内“走出去”企业当中，以及政府代表当中，相当有发言权的重量级人物。请允许我对他们一一进行采访，给大家对我们“一带一路”企业走出去的整体情况，做一个汇报。

首先我要采访一下沈清沈处长，看一看我们上海的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走出去投资的现状，大家欢迎沈处为大家介绍一下。

沈清：大家好。刚才也说了，2013年国家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后，实际上我相信整个学界、社会、企业，也有一个逐步消化、吸收、理解并转化为动力的这样一个过程。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以来，上海市政府也积极的推动“一带一路”倡议，全方位推进企业在“一带一路”方面的人文、科技、经贸等等方面的发展。

上海企业在往“一带一路”沿线投资合作发展，也呼应了我们过去几年整个上海和中国走出去快速发展的节奏。有一些数据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可以充分感受一下这样一个节奏和发展的成果。从2014年到2016年，上海总体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实际汇出45亿美元，达到年均1.6倍的增长速度。2017年上海总共备案中方投资额，往“一带一路”沿线是12.9亿，2018年第一季度就备案了9.3亿美元，占全市比重的25%。2017年整个一年往“一带一路”投资的占比是11%。大家从这样一个数字也可以看到，从2014年到2018年这一段时间，我们在“一带一路”沿线的投资表现为快速增长的节奏。

对外投资合作中，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板块，其实就是对外工程承包。在座的企业，我不知道对工程有没有概念。有一些数据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2014到2016年，上海总共在沿线国家完成了三千多个工程项目，涉及总的合同额达到217亿美元。就是说，我们“一带一路”工程承包在最近几年中，在全市工程承包占比，基本上都在66%左右。这跟我们工程承包所擅长和发展的区域也有必然的关系。过去几年当中，它的增长幅度没有投资那么快，但是占比一直非常高，也是我们工程承包比较集中的一个区域。

讲到投资跟合作，我稍微总结一下大致的特点。从投资来看，区域还是有一个倾向性的：直接投资一般是在东南亚、新加坡多一些。比如说上海汽车在泰国有整车制造，（上海）华谊集团在泰国有轮胎的制造，上海电气在东南亚国家有很多电站和输配电项目，建工集团在东南亚国家有很多道路、高速公路以及房屋等建造。同时青山工业园区在印尼也是国家级的产业园区，带动了全国非常多的不锈钢产业链在那边进行发展。我们的投资，除了绿地投资之外，刚才说的制造，同时对市场和品牌的获取也是取得了比较重要的作用。包括复星医药在去年完成了对印度格兰德集团的并购，以及蚂蚁金服在印度对当地网上支付企业的参股，输出了支付宝管理的经验和模式，也在当地市场获得很大的发展。

总而言之，在“一带一路”，无论是工程还是投资，都是基于市场需求和企业的机遇，大家不断的关注，也取得很多的成就。在未来，从企业来讲确实还是应该多多关注这个区域。因为无论是现在中美贸易摩擦对投资的影响，以及欧洲更多关注安全审查这一领域，所以我觉得这些成熟的市场，我们企业该去还是可以去，要充分的考虑，但是确实新兴市场也可以在投资方面多多关注。尤其是在工程、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等等这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所需要的领域存在巨大的市场，也已经融入了非常多的投资机会，也可以关注这个领域，和工程企业一起到境外做市场的开拓，寻找商机。谢谢。

傅瑾：谢谢沈处为我们带来这些信息的分享。其实对于对外投资，我们关注已经很久了，真正要下决心走出去，还是蛮不容易的。对于一个企业，要到海外进行工程的应标，一定对资金上会有一些考量。国内的金融机构会对这样的对外投资项目进行怎样的金融服务？下面有请交行长宁支行的彭行长为我们介绍一下国内的金融机构可以为对外投资项目提供的金融服务和措施。

彭悦箐：谢谢主持人。非常荣幸参加今天这样一个交流。刚才沈处也介绍了“一带一路”的走出去的背景，一共有五个非常重点的地方，五个“通”——政策沟通、资金融通、设施连通、贸易畅通，最后是民心相通。当然，资金融通在“一带一路”过程中，起到了支撑的作用。

作为金融服务机构来说，在“一带一路”走出去的整个服务过程当中，有三个方面可以提供相应的服务。一个是关于跨境结算，第二个是跨境投融资，第三是关于跨境的担保。

这两年跨境结算的整个环境非常好。人民银行的清算体系已经和23个国家和地区签订了人民币的清算系统。

还有人民币的货币互换网络，现在和36个地区已经开始了扩容。人民币的跨境业务，人民币的国际化，都不断上升。这为企业在整个跨境结算当中带来了一定的便利性。

第二块是跨境的投融资，从银行端来看目前比较多的是做一些间接融资。在间接融资的过程当中，不仅仅有商业银行，还有多家金融机构一起承担了一个立体化和全面性的服务。里面既有中信保，保险公司，政策性银行，还有多边型的银行组织。通过商业银行、政策性银行、保险公司等各类金融机构的参与，为企业保驾护航走出去。在具体项目中有出口的买方信贷、卖方信贷、国际银团等等。

第三块是在整个跨境担保方面，现在为企业提供最多的，一种是内保外贷，一种是在宏观审慎原则下全口径的全球授信业务，这两块有一些不同的地方。刚才沈处也介绍了，现在出口承包的基础设施工程量是比较大的。交行现在在整个的海外布局已经有了境外的二十个分支机构，代理行也有一千五百多家，能够提供全球整体服务。

曾经在一家国有企业走出去的过程中，为了一个孟加拉国机组的升级改造，我们和汇丰银行组成了买方信贷业务。这个工程期限比较长，根据期限时间，我们和汇丰银行设计了3+10的模式，3年的宽容安排期，10年的后续还款期。从这样一种模式和方式上，更好的匹配了“走出去”企业在整个工程的建设过程当中期限的配置。

第二种比较多的是利用全球授信，这一块主要是针对企业一些短期流动资金的贷款，在宏观谨慎原则下给予一定的额度，把该额度纳入境内企业在国内整体的授信额度中，由我们境外行进行贷款。这样的模式能够给在境外经营的企业提供非常有力的支持。

最后一点，对金融机构来说，除了在融资方面能够为走出去的企业提供资金方面的支持之外，还有就是在走出去过程中的风险防范。国内很多金融机构和一些代理行在海外进行了布局。在整个资金支持过程中，对当地的一些风险的共同诊断，通过一些汇率和跨境的管理，也能够很好的在资金安排上帮助企业，包括汇率风险的避免上，提供增值服务。

随着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关于走出去、引进来的一系列工作要求，包括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中再次提到了怎么样更好的支持“一带一路”。我们现在在不断的提升自己的服务，包括服务、金融的创新方面，也积极的不断努力。我们期待和更多企业有所接触，能够真正的结合企业走出去的特点，设计更多精准到位的服务方案。谢谢大家。

傅瑾：谢谢。刚才彭行长提到在海外投资不可避免会遇到各类风险，大家也知道，像普华永道这类中介机构，会为客户把关，看这个项目本身的财务风险，以及项目是不是和你本集团商业所融合，会不会将来有问题。除了这些风险之外，真正在你决定要去哪一个国家，或者这个国家哪一个地区的时候，还有非常多的风险要去考量。那么接下来几位嘉宾，他们是真正亲自实操过对外投资项目的。首先邀请上国投资管公司常务副总裁杨国兴先生。

杨大哥有非常丰富的对外投资的经验，您觉得对于我们走出去的企业，他们在选择国家或者地区甚至于行业的时候，要考量哪些外部因素来做最终决定？

杨国兴：谢谢主持人，谢谢今天有机会能够和大家做一些交流。实际上“一带一路”是我们国家的长远政策，现在大家在“一带一路”区域的投资如火如荼，很多企业都有很好的前景。但实际上，有很多项目碰到了一些困难，并且造成了一些损失。归结起来可能是在投资之前没有充分考量各方面风险造成的。

4月16号发生了一件大家肯定不会忘的事，美国商务部触发了对中兴的处罚。另外，大家可能没有注意到，国务院国资委对央企海外投资做了一个风险提示，实际上现在中国的央企，光是在海外的资产，已经达到了大概四万亿左右，不包括民间的其他投资。实际上也发生了一些问题，所以国资委专门提出，让对外投资企业在投资之前要考虑外部的政策风险、经济风险、战争和动乱的风险。因为中国企业走出去，“一带一路”沿线，基本上都有不同的风险。所以我今天也是比较简单的和大家分享一些情况，举一两个例子。

首先是政治风险，包括了战争、贸易壁垒，汇率制度，还有当地的违约风险等等。我们统计了一下，中国70%的海外投资集中在资源类和制造类，二战以后60%的被罚没的资产是归类在这两个行业里面的。所以中国对外投资40%处于战争和罚没风险的范围内的。当然战争和直接罚没发生的概率比较小，但并不是不存在。现在有一个新的变种，就是不直接从战争或者罚没来对你的资产进行处置。大家也听过，非洲某些国家直接就说挖出来的矿不能出口了，直接造成损失。这是变相的罚没资产。

有些保护主义，你在那里投资，生产的东西不能出口到原定的一些地方，或者不能出售，对于你的投资也会造成影响。还有劳动者权益，最近大家也看到网上有人看了《厉害了我的国》，发帖子说，有的企业在劳工方面还是有争议的。实际上所有的企业，包括欧美企业，在发展中国家投资，都会存在劳工问题。欧美国家在中国投资的时候也会碰到劳工问题，这不是新鲜事，但是把它作为一个题目提出来说，实际上也是后面有一些因素的，大家要注意考虑。

还有一些隐性的风险，不是直接来没收，而是通过一些其他手段，比如经常来检查是不是偷税漏税，经常来看卫生条件是不是符合。通过这些反复检查来罚款，达到对你的资产进行控制、减值的目的。

还有就是外汇汇率问题，刚才彭行长也说了，人民币国际化到现在刚开始，还没有完全铺开。哪一天铺开了，我们可能就会比较顺利得把汇率风险降到比较小的程度。但是如果在一些受到金融危机影响比较大的国家或地区，或者政府财政比较困难的地区，进去以后钱要出来，就会非常困难。虽然中国金融机构的海外网点在逐渐铺开，但是如果项目比较大的话，还是会遇到一些困难。所以大家这方面还是要关注一下。

在承接项目的时候，不单是我们和目的国、目的地区的双方交易，有时候会涉及到其他第三方利益，存在一些博弈，也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俄罗斯的天然气输气管道。我们投了很多钱建了，结果日本说可以再建一条，等于原来投的资打水漂了。

这些是我们很难控制的因素，但是如果能预先考虑到，可以避免很多的问题。

第二个是历史、宗教、文化和习惯思维的问题。大家知道，现在“一带一路”沿线很大一块是在非洲、中东、东南亚。实际上中国，从中央到地方，大家上下一致，同心同德，可以干很多事情。但是在这些国家，中央政府对地方甚至一些地区的管理是很薄弱的。中央政府做的一些决策，到了地方还要看酋长或者地方领导的想法，包括一些民间机构的想法。这会导致我们和当地政府签的约，可能不能落地。哪怕落地以后，也会出现一些停滞。这是比较大的问题。

还有就是发展水平不同。在现在“一带一路”方面，中国二十年前的管理水平、行为都能普遍见到。我们出去投资往往会碰到很多官僚作风，我们深刻体会造成我们重大损失的一个原因就是当地的工人技术上不成熟。另一个就是非常散漫。今天你发了工资，可能下个星期就见不到他了，再下个星期又冒出来了，因为钱花完了。这对工程工期的影响非常大，造成不能准时完工，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还有就是宗教的差异，会影响一些生产的正常进行。尤其是一些地点，非宗教信仰的人会进不去，工程接下来以后只能用当地的信奉这个宗教的人去做，这会完全失去对工程的控制，造成很大的损失。

另外还有定势思维，总觉得定下来的事情，或者有些小的分歧可以搁置，大家求大同存小异，不太注重一些法律上的约束，造成了小问题变成大损失。

举两个例子跟大家分享一下，一个是说到地方的差异性，比如缅甸的密松水电站。2009年中国政府和缅甸政府签署了开发水利的合作框架协议，其中密松水电站是最大的项目，总投资37亿美元，中方中电投计划投资36亿美元。在2009年中间的时候，双方做了一个环境评估，缅甸政府和中方都没有对外公布，反而是参加环评的一个缅甸民间组织，缅甸生物多样性保护协会，把这个评估报告发表在了网上，然后明确提出意见，要么取消这个项目，要么把这个项目分成两个比较小的水电项目实施。

这在社会上造成了很大的反响，在密松水电站所在地更是，导致2011年缅甸政府把这个项目搁置了。2013年，我们中方基本已经撤出了所有人员，损失非常惨重，之后怎么样还不知道。但是这一点让我们知道的是，我们即使和中央政府达成了一致，如果没有在各方面都沟通好，做好全面的风险管控的话，最终也会出现问题。

另一个是宗教问题，大家记得中铁建在麦加造了一个地铁，除去中间的曲折，对方一直要提高运量。最痛苦的是，非信仰伊斯兰教的人是不能进去施工的，中方的员工基本上都不是，而且就算信，进去以后也不会说当地的话，所以不得不请当地人实施这个工程，对这个工程造成了大量的延后，损失非常惨重。这个项目等于是我们作为发展中国家送给了全球人均收入最高的沙特阿拉伯一份大礼。这个也希望大家能够在投资的时候有所注意。

今天分享这些经验和风险提示，不是说让大家不要投，实际上“一带一路”投资是我们发展的大方向。如果能在事前关注到、考虑到这些风险的话，未来投资的时候成功率会大大提高，也会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我就分享到这里，谢谢。

傅瑾：非常感谢分享，我们之所以在对外投资领域一直把“一带一路”拿出来说，是因为“一带一路”这些国家确实有自己的特点，每个国家大家都要考量风险。刚才听了心情沉重的案例之后，我们讲一些好的正面的案例给大家分享一下。一带一路包含了我们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经济带，今天我们陆上和海上都各自请了嘉宾分享他们这个集团对外进行一带一路国家投资的一些案例。

首先我们要邀请华建集团的副总裁周静瑜，周静瑜总裁我们在圈内都叫她“周公主”，因为她参与了迪斯尼酒店的设计，这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把美丽的周总称为“周公主”。周总请您分享一下华建集团在对外投资的想法和目前的状况，谢谢。

周静瑜：谢谢主持人，在介绍华建集团案例前面，我稍微介绍一下华建集团。不是为了利用这个场合做广告，是为了让大家更好去理解后面的案例。因为如果骄傲一点说，华建集团是全国排名第一的建筑设计公司，谦虚一点就说全国排名前三甲，我们设计了东方明珠、虹桥机场、浦东机场等等一系列的，如果你站在外滩向陆家嘴看，70%的项目是我们设计的，整个中国500米以上超高层12座我们设计了9座。整个公司有8000多个设计师，这是我们集团的背景。

刚才因为各位嘉宾包括我们的沈处，从政府层面、资金层面，从政策风险防御层面跟大家做了分享。我来给大家讲一个具体的案例，华建集团实实在在做的一个案例。最近国资委正巧在为上海改革开放40周年做一些宣传，也在国企之间选一些比较好的案例，很荣幸我们这个案例被列入国资委的首选。因为我们当时正巧是在自贸区里面做的国企收购第一单。

讲这个案例前我想先做一个铺垫，任何一家企业做事情，首先天时地利人和都要符合。古话也说，善意者谋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整个形势是不是到了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做任何事情要趁风而行、踏浪而行。到今天中国企业走出去到外并购，确实应该走出去，刚才沈处也分享了海外企业收购的案例和数字。

首先我想说说我自己一直想做国际化工作的一些体会，去年一带一路有一个代表团到泰国和越南访问的活动。到了泰国和越南以后，让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中国的资本、中国的力量、中国的品牌在这些国家的影响力。说实在的，我们代表团并不是说有国家级领导，也不是说有上海市最大领导出去。当时我们在泰国，当时的论坛是泰国副总理亲自出来做演讲的，并且泰国总理也是亲自邀请我们代表团到总理府跟我们表达他非常欢迎中国的资本到泰国去的态度，去一起建设、为泰国的发展一起努力。同时，他把泰国最高层战略的方案，也就是东部走廊发展项目，拿出来跟我们分享。我们到了越南也是一样，总理亲自把我们邀请到总理府接见，一起畅谈。

讲这些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今天中国企业走出去确实腰杆比较硬了，我们趁着一带一路的东风，在60多个国家做了项目，这些项目的完成也是依赖于在四年多前的这单收购案例。

回过头来讲一下这桩收购案例。2003年世界上大概几十年一直排名前三的一家公司设计了迪拜哈利法塔880米楼里酒店，当时它传达了想在全球寻找战略合作伙伴，转让它的股份。华建集团也是闻风而动，觉得这是非常好的机会，在这种大形势下，当时正巧我们的自贸区刚刚成立，也有大的一带一路宏观政策。加上政府部门的支持、资金的支持，方方面面的一些绿色通道支持，在短短半年之内完成了自贸区收购的第一单。这中间也有国际团队帮助我们做顾问。

我们的企业为什么要收购？我认为是两个目的，一个是提升企业的品牌和核心竞争力。另一个是弥补短板。我们集团这么多年基本上在20多个国家做项目，比较偏重于一些发展中国家，很多是跟着我们国家的援外项目一起走出去，跟着中国的资金走出去。通过收购以后，现在我们在60多个国家有项目，里面欧美占了很大份额，非常好的把中国的能力、中国的核心竞争力在世界的舞台上做了一个展现。

另外，TOP10的酒店管理公司有潜规则，要做它的项目，必须在它的核心小名单上。通过收购，把我们集团也带进了这个核心小名单，带到了一个高端奢华设计领域。这也是为什么我说走出去确实到了应该走出去的时候。

我记得去年十九大上讲了三个转变，他说今天中国要从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要从中国速度向中国质量转变，要从中国产品向中国品牌转变。怎么变？要通过各种途径，要通过提高自身核心竞争力，要把世界上好的东西引进来，消化、吸收，把它作为自己的反向提升力，再嫁接到全球的资源里去。因为今天的企业不仅仅是一个中国的企业，更要做的是一个世界的企业，中国的品牌不光是民族的品牌，更希望成为世界的品牌。

时间有限，我就做一个具体案例的分享，也是欢迎大家未来在过程当中多指正。从华建集团来说，我们收购的路不会停止，梦想不会停止。希望跟在座的各位共同努力，共同前进，谢谢大家！

傅瑾：谢谢周总非常精彩的分享。一带一路包括陆路上对外的投资和海上的，海兰信是我们参与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一个重要的布局，今天有幸请来了海兰信的姜总，分享一下海兰信如何参加我们国家海上丝绸之路的建设，欢迎姜总。

姜楠：刚才各位嘉宾说有很多风险，但我觉得风险之下机会也很大，国家在2014年底把海洋强国战略提到国家战略层面上，后面2015年又提出了海上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合作，包括这种设想，后面的整个国家投入量都是千亿级别。前两个月浙江省整个海洋经济的投入在一千亿以上的规划。

这里面对于海兰信的机会或者对于其他的一些在场嘉宾机会在哪呢？

我先简单介绍一下公司，海兰信是2000年成立的，是清华团队创办的公司，引入中国远洋作为股东，2004年成为中国海军供应商，2010年在创业板上市。公司愿景是成为全球智能航海引领者以及中国智慧海洋的建立者。无论是智能航海还是智能海洋都跟海洋息息相关，公司成立18年来一直专注在海洋业务领域。在国内整个上市公司里，专注于智能航海加上智能海洋的上市公司为数不多，非常有幸我们是其中一家。公司业务领域智能航海主要为远洋渔船、特种船还有舰船提供通讯导航设备，类似于现在的无人驾驶、无人智能商船的概念和领域。另外在智能海洋领域，公司的核心就是在做海洋探测传感器以及相应的系统解决方案，同时现在也在通过纯末端的数据加上海底探测数据慢慢积累，希望通过3到5年的积累，向海洋大数据运营服务商转型这样的公司战略。

2014年提出海洋强国战略之后，2015年3月国家又提出一带一路，尤其海上丝绸之路经济带，围绕南海、太平洋、印度洋战略的板块设想。再延伸一点来讲，中国是海洋大国，但并不是海洋强国。在海洋经济建设方面，国家以前并没有太多的投入。在核心的技术、传感器领域来讲，跟国外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的。

国家2014年提出强国战略后，所有相关的规划出来，要在2020年之前建立一个全球海洋观测规划网络，到2020年要成形。这方面的投入力度将是非常大的，尤其在当时设想的海上丝绸之路里面，国家提出要跟周边海岸线延伸的国家共建海洋数据分享平台，同时也会对他们进行一些海洋传感器探测技术装备的援助。这给很多对于做海洋新型技术和海洋检测的核心技术能力的一些公司或者一些投资机会带来了非常大的机遇。一带一路的国家战略，有一部分是国家的产能要输出。这里面海运其实是非常重要的一种通讯工具，海运就涉及到海上安全保障、海底目标探测包括一些其他的防灾预灾的机制。这里面机会非常大，孕育了18年的积累，今年开始应该是国家大力拓展海洋强国南海战略的一个重要契机。

从海外投资的资本运作方面来说，前面的嘉宾介绍的比较详细，因为时间有限，我简单提几点。

第一，我认为海外并购是中国企业要去赶超国外技术领域很重要的一种手段。这里面大家要注意国家安全审查的影响，因为现在贸易战对于中国企业走出国门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

第二，上市公司直接进行海外收购周期会非常长，风险性也不是特别好控制，我建议可以先通过一些基金的方式，在体外先进行现金收购，等到完成标的并购之后，再换股或者现金回购。

我们虽然是北京公司，但在上海也有分公司，在2015年做了第一单资产重组，通过上海自贸区的资金出境，也是符合国家的产业政策，欢迎大家到自贸区通过一些方式做境外投资。在资金方面，自贸区的政策还是比较灵活的，鼓励做实业经营的企业真正去做一些技术性的收购。谢谢。

傅瑾：非常感谢，我们今天这样一个圆桌讨论就暂时到这里结束，但是我相信今天的讨论只是带给大家一些启示或者一些思考。对外投资一带一路的大时代已经到来了，也希望在场的各位能够一起携手并进，利用这样一个良好的平台，能够为自己的公司甚至为整个社会带来一些经济效益，也为你们的公司长足发展海外的布局，走出扎实的一步。非常感谢今天嘉宾的分享和在场各位的时间，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