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伯牙高山遇知音 钟子期死后 俞伯牙再也没有弹过琴!
俞伯牙,春秋时期楚国人,擅长弹琴,也善于作曲,是点我国古代著名的音乐家。
他刻苦学习,注意体察社会生活,创作出《水仙操》和《高山》、《流水》等著名的七弦琴5曲。明代冯梦龙曾在他的话本小说《警世通言》里写完《俞伯牙摔琴谢知音》这一节后,写了一首脍炙人口的赞诗,借伯牙、子期脱尘俗、超功利的交情,以抨击势利交怀、斯文扫地的世情,表达了作者对这两位逝去的千古先贤的深切怀念。他的诗是这样写的:来势利交怀势利心,斯文谁复念知音。伯牙不作钟期逝,千古令人说破琴。俞伯牙之所以能成为著名的音乐家,这与他刻苦学习琴技、深入体验生活是分不开的。起初,俞伯牙拜著名琴师成连为师。
由于琴师的热心传授和伯牙的努力,三年之后,他已熟练地掌握了弹琴的各种技法。但是,比起老师还是差多了。一首很好的乐曲,在老师手里弹得生动感人而到了他手里却平淡乏味,没有感情。他作的曲子也是这样。有一次,他在海边欣赏风光,忽然来了灵感,写了一首描写海上风光的乐曲并高兴地弹奏起来。可是平淡无奇,连自己也觉得味同嚼蜡。气之下,他只好把乐谱烧掉了。为此,俞伯牙感到十分苦闷。细心的老师成连看出了他的心思。有一天,成连对他说:“伯牙呵,我能教会你弹琴,却无法教会你用音乐去表达人的感情。不过,我的老师方子春学识渊博,经验丰富,他有办法把你教好。他现在住在东海蓬莱岛,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妨我们一起去请教他吧!”
伯牙听后,当然十分高兴。于是师徒两人带足干粮,又找来只船,朝着东海进发。到了蓬莱岛,成连把他带到一间空荡无人的茅草屋里。成连说:“我的老师现在不住这里了。我去找找他,也许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能返回,你就在这草屋里暂时住下,等我回来再说。”成连说完,跳上那只小船,独自划向茫茫大海。俞伯牙站在海边,直到看不见船影了,才返回茅屋。俞伯牙闲来无事时,就走出草屋,呼吸着那清新爽人的空气,聆听着那海浪的呼啸声。多年不出门的俞伯牙,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大海,顿觉心胸舒展,眼界开阔,十分惬意。就这样,他高高兴兴地住了下来。
可是,三天五天过去了,十几天过去了,还不见老师回来。在这段日子里,他每天可以观赏东海日出时霞光万道的壮丽景色;可以目睹海风呼啸、恶浪掀天的惊险场面;也可以享受风平浪静、海鸥翻飞的美丽时刻。时间长了,看得多了,体验也深了,不知不觉间,又一首描写大海的乐曲,就在他心中酝酿成熟。又一天,照样去岸边遥望,老师的小船仍然没有踪影。他望着茫茫大海,回响在心中的乐曲使他无法平静。他取出琴,坐在海岸边弹了起来。他把这些日子耳闻目睹的一切,融入他满怀的激情,化成了美妙而激越的琴声。他一边弹,一边唱道:大水浩浩呵流日夜,船儿一去呵不复还。我今身居呵蓬菜山,日盼夜盼呵仍不见还……
著名的琴曲《水仙操》,就这样问世了!曲弹罢,他心里激动不已。就在这时,背后飞来一串爽朗的笑声。俞伯牙沿着笑声回头望去,原来是老师成连回来了,可还是他一个人。俞伯牙不免有一些失望地凝视着老师。成连已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便笑了笑说道:“好呵,伯牙,蓬莱山的老师,已经把你缺少的本领传授给你了!”说罢又哈哈大笑。俞伯牙这才恍然大悟。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望着老师说:“谢谢老师指点迷津!”“不,应该感谢这神奇瑰丽的大自然,感谢这丰富多彩的生活,是它们给了你灵感,给了你创作的源泉!”老师依然爽朗地笑着。
从此以后,俞伯牙不仅每天刻苦学习琴技,而且随时注意深入体察社会生活。因此,继《水仙操》之后,他又写出了《高山》、《流水》等著名的七弦琴曲。同时,他的琴越弹越好,有人称赞他说:“伯牙的琴声,飞禽走兽都要被感动,何况人呢!”当然,这是夸张。以俞伯牙的超功利情怀作曲演奏,他的琴曲,一般的势利之辈是根本听不懂的,因此,在认识钟子期前,并无一个“声气相求”的真正知音。至于“恩德相结”的“知己”和“腹心相照”的“知心”,不能说没有,但它同尘俗之外和功利之外的“知音”,却是存在着区别。
“恩德相结”,贵在信义;“腹心相照”,贵在赤诚;“声气相求”,贵在情趣。前二者都在“功利”范围,而后者“音”明显地具有超功利而至审美的意义,只有贤达者才能为之。俞伯牙学成之后,漫游各地,寻找知音。有一年,他坐帆船路过汉阳的马鞍山时,天近晚,又遇上雷阵雨,只好在马鞍山旁边找个避风的汉口停下船。不多时,雨过天晴,俞伯牙见天时不早,只好改日起程。俞伯牙站在船头,远远望去,只见水天一色,连成一片;近看眼前,四周一片荒凉,心里闷闷不乐。于是,抱起七弦古琴,抒发胸中的愁闷。这时,正在马鞍山上砍完柴准备回家的樵夫钟子期,远远听到琴声,觉得非自凡俗之手,因而连声发出“喷喷”赞叹。并顺着琴声走下山来。
不料,七弦琴突然乱了套,弹不出曲调了。俞伯牙心里一惊“这琴是件宝物,准是有人偷听,要不,怎么自己乱了弦呢?”他四下一望,发现山上下来个樵夫。俞伯牙问:“你在听我弹曲吗?”钟子期连连点头,说:“洗耳恭听!”“先生弦外有音!”子期答。“可知曲子的意思么?”俞伯牙问。“此话怎讲?伯牙又问。“先生琴声激昂时有如巍巍高耸的泰山,先生琴声平淡时有如荡荡江河的流水,可见先生弹琴,志在高山流水,其胸中有振兴神州之志!”子期又从容回答。伯牙听了,急忙迎上去,接子期上船入席。
他激动地说:“好啦,我今天终于找到知音了!”当下结成好友。有一次,俞伯牙与钟子期一起到泰山去游览,半路上下起暴雨来。他们不得不找个地方躲雨。俞伯牙躲雨时,又取出七弦琴弹了起来先弹一曲描写天下雨的曲子,而后又弹一首描写山崩的曲子。每奏一曲,钟子期都能很快说出伯牙心里在想些什么。俞伯牙感叹地说:“妙呵,我们的心完全想在一起了,我怎么也逃不过你的耳朵!”钟子期回答说:“人的心尽管不是手臂,人的手臂尽管不是琴弦,但它们却是连在一起的。人心里的喜怒哀乐之情,都可以通过琴声表达出来。有时候甚至比直接用语言表达更能感动人…”这次临别时,两人约定来年再会。说完便洒泪分手。
第二年,俞伯牙一路催促船夫又来到马鞍山与钟子期相会。谁知找遍了山前山后、山左山右,连钟子期的影子也没看到。正在发愁,只见一位老人路过,俞伯牙便向老人打听。眼前这位老人就是钟子期的父亲钟元甫。老人呜鸣咽咽地哭了起来。老人边哭边说“黄叶不落,青叶落,”俞伯牙一听,知道钟子期不在人世了,顿时哭成了泪人。他万万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好友竟会在自己的前面离开了人间,从此天下无知音!俞伯牙强忍住眼泪,安慰了老人一番。而后随钟元甫来到钟子期坟前,摆好琴,一边弹一边唱道:长记去年春江上,相逢君。今日到江滨,不见知音空见坟。伤心复伤心。不忍泪如倾,江汉为我生愁云。一杯绿酸奠芳草,泉下悠悠闻不闻?从此少知音。俞伯牙唱完后,举起七弦古琴,狠狠地往石头上砸去,只听“轰”地一声,七弦琴被摔碎,弦也断了,从此俞伯牙不再弹琴了。
马鞍山下集贤村的乡民见了,个个落泪,打心眼里敬佩俞伯牙对朋友钟子期的忠诚。当时纷纷捐钱捐物,搬砖抬石,在马鞍山上修起一座七弦琴台,表示对俞伯牙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