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源远流长 可望不可及
中国的历史源远流长,读一辈子都读不完,活到老学到老。
有史料作址:
“文帝尝赐祯廓落带,其后师是,欲借取以为像,因书嘲祯日:‘夫物因人为贵。故在贱者之手,不御至尊之侧。今虽取之,勿嫌其不反也。’祯答曰:‘祯闻荆山之璞.暇元后之宝;隋侯之珠,烛众士之好;南垠之金,登窈窕之首;报貂之尾,缀侍臣之枝:此四宝者,伏朽石之下,潜污泥之中.而扬光千载之上,发彩畴昔之外,亦皆未能初自接于至尊也。夫尊者所服,卑者所修也;贵者所御,贱者所先也。
故爱屋初成,而大臣先立其下;嘉禾始熟,而农夫先尝其粒。恨祯所带,无他妙饰.若实殊异,尚可纳也。’祯辞旨巧妙皆如是,由是特为诸公子所亲爱。其后,太子尝请诸文学,酒酣坐欢,命夫人甄氏出拜。坐中众人咸伏,而祯独平视。太祖闻之,乃收祯,减死输作。”(《三国志》卷二十一《王卫二刘傅传》裴松之注引《典略》)这则史料记叙了刘祯两件事:一是曹王曾赐刘祯带,后又索带并嘲祯.而祯的答辞真可谓“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二是平视甄夫人.“众人咸伏.而祯独平视”,其卓然众人,不畏权贵.无视札法的刚正品格不是宛然在目吗?不愿委曲求全、低三下四就是气度窄、狭隘激素吗?正因为刘祯有这种刚正不阿的品格,所以在他的诗中才能表现为情高言壮的特点。
清人吴淇说:“公千诗,质直如其人,譬之乔松,挺然独立。”(《六朝选诗定论》)正因为文气与作家的个性有关,历代文论、诗论家主张“养气”。“养气”说最早是孟子提出的。孟子说“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曹巫《典论·论文》中说:“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刘鳃有《养气》专篇。苏辙也有为文养气之说。所不同的是,有人强调先天的才气,有人主张后天的学习。
其次,说文气与风骨的关系。我认为刘姆提出的“风骨”论是对“文气.说的重大发展。“风骨”论在刘雌的整个创作论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文气”说比较抽象,“风骨”论比较具体。我们先看看刘怒的“风骨”的含义.刘蟋说:“辞之待骨,入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可见风与情有关,骨与辞有关。那么,什么样的情和辞才叫有“风骨”呢?刘舞说:“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清焉。”刘雌对风骨的美学理想是:“风滴骨峻。”他所要求的情是意气骏爽,是清,赞美司马相如《大人斌》“气号凌云”之情,这种情与我们所谈刘祯诗的“情高”有近似之处。刘蟋所要求的词是结言端直.是峻.是“捶字坚而难移,结构凝而不滞”,和我们所分析的刘祯诗的“言壮”有共用之处.清黄叔琳评《风骨篇》说:“气是风骨之本。”纪购又评黄说:“气即风骨,更无本来,此评未是。”笔者却说,风骨是文气的发展。
正因为文气与风骨的这种关系,也就是说文气与情意有关,与言辞有关,所以后世论文、论诗往往各执一端。如清章学诚说:“凡文不足以动人,所以动人者气也;凡文不足以人人,所以人人者情也。”(《文史通义》内篇五《史法))此执情意说。又如桐城派古文家刘大柑从音节求神气。说“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论文偶记》)甚至连近人罗根泽先生也说“文气是最自然的音律,音律是最具体的文气”。((中国文学批评史》卷一)此皆执言辞说。
最后,我们再谈谈文气与气势的关系。刘鹉的《定势篇》说:“刘祯云:‘文之体脂,实有强弱,使其辞已尽而势有余,天下一人耳,不可得也。’公干所谈.颇亦兼气。”这里刘蟋引刘祯的一段话正说明文气与气势有关,虽外在的文辞已尽,但其内在的气势未尽。常说“余音缭绕”“余味无穷”是之谓也。刘祯认为这是作文的极致,恐怕连刘祯自己也未必能做到。韩愈说:“气,水也;言,浮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气之与言犹是也,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t答李斓书》)这都是说行文要有气势。
行文有气势除与思想内容有关,常说“理直气壮”就是如此,还与表现手法有关。上面我们谈到刘祯诗直抒胸臆,绝少用典,这种表现手法正是使行文有气势的原因之一。另外,结构上的大起大落、大开大合也是使行文有气势的因素,见前面所谈,不再赘述。其外一气贯注,直泻而下,多采用排比的手法使行文气势磅礴。如刘祯《公宴》诗“月出照园中”以下十句,用排比的手法,节奏相同,一气呵成,贯注而下,欢快之激情表达得直而不露,泽而不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