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有房村里有屋 乡村人何去何从

文：华凤存

“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不再是梦想，已经是乡村人的日常生活；现在多数乡村人的梦想是“城里有房、村里有屋”，几年前，这一梦想也被先富起来的人踩在了脚底下。

有房有屋有车的乡村人，亦农亦商的乡村人，喝着乡愁的酒、吃着西洋菜的乡村人，内心深处，犹如浮萍一般，在城在乡都缺少一种归宿感。

乡愁的文字、图片、视频多了起来；伪田园的小吃、饭店、旅游兴隆起来；返璞不归真的服装、交通、建筑随处可见；连距离乡村仅仅几百米的小县城，餐饮、商品房、游乐场的主题犹如自身脱离乡村几百年似的，去掉了曾经红火的洋地名，换成了土得掉渣的乡村名。

城里有房村里有屋的乡村人，周一到周五呆在城里陪着孩子上学，周末驱车回老家，吃厌了城里的菜，十分怀念地里的五谷杂粮，春天挖荠菜、够洋槐花，夏天摸结啦龟，秋天煮花生煮棒子煮红芋，冬天吃咸豆子辣菜英，吃着这些东西，似乎找到了本根。

寒假暑假，在老家呆得稍微长一点，顿觉怅然若失，种种不便渐渐袭来。逛商场逛超市不方便，去公园去广场不方便，看电影去游乐场不方便，网上购物收货不方便，理发洗澡不方便，吃个快餐不方便，于是内心响起“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醉里不知身是客，却把他乡作故乡”。在故乡，已经在城里有房的乡村人，开始厌弃乡村的脏乱，到处是塑料垃圾，到处污水横流，到处是尘土飞扬；在城里，村里有房的乡村人，默认了城市的拥挤嘈杂，默认了邻里关系的视而不见，默认了城市的冷漠无助。

城里有房村里有屋的乡村人，怀念过去时，“近乡情更怯”；迷恋当今时，“莫老莫还乡”。在城里，他的房子是一个人的村庄；在乡下，他的归宿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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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唯一公平的是就是人人都会衰老。如何安度晚年是我们每个人都得

面对的问题。

关于在若干年以后，是否回老家养老的问题，我想，这个话题，在很多农村走出去的人而言，肯定或多或少的都会考虑到这个问题。

有一天，当我们退休或我们老了的时候，你究竟是留在城市还是返回故乡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