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没有完美的人生 不完美才是人生
引言
麦家:我想写的是在绝望中诞生的幸运,在艰苦中卓越的道德。我要另立山头,回到童年,回去故乡,去破译人心和人性的秘密
1964年,出身于浙江富阳一个普通家庭的麦家,从军17年,辗转六个省市,历任军校学员、技术侦察员、宣传干事、处长等职,为麦家的写作积累了宝贵的人生经验。从1986年写作开始,其著有长篇小说《解密》、《风声》等。2008年,其著作《暗算》获第七届矛盾文学奖。
2019年,麦家用自己独特的聚光灯,将那么多秘密照亮,用尽心力创作了《人生海海》这部长篇小说,故事取材于一个让许多人浅尝辄止的领域,环环相扣,用朴素的语言,展现了一个人在时代中穿行缠斗的一生,离奇的故事里藏着让人叹息的人生况味。
读完《人生海海》,董卿曾这样评价:麦家的身上永远有一种旁观者的气质,一旦他开了口,他的语言是那么的精准。他的细节是那么的触动,他的思想是那么的深刻。如果用一句诗来形容我读完《人生海海》的感受,那就是"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对于《人生海海》这本书是白百何这样说的:"人生就像大海,大海是神秘而伟大的,它很宽容,可以包容在海中生存的所有生物。不管你是平凡的,还是伟大的,大海都不会厚此薄彼。人生更是这样。"
01 谜一样的"上校",深受迫害,却高寿到几乎超过所有人:
人生给了你打击,又会给你活的希望
《人生海海》中的上校,可谓是传奇,他是全村最古怪的人,也是全村最有争议的人。
他当过国民党军队的上校,是革命群众要斗争的对象。但大家一边斗争他,一边又讨好他,家里有人病了,还得请他帮忙救治。
上校之所以被称为上校,是因为他担任过国民党的营长,也因为这个原因,让他加入了后来的秘密组织,被人说成是汉奸、是卖国贼,身上的几个字,是当年抹不去的烙印,也是他一生的耻辱。无论在哪个年代,上校都能凭本事吃饭,他的医术高超,书中他的妻子林阿姨话语中就可看出:"我老头子救不了的人,一定是谁也救不了。"
在那个家乡的小农村里,别人每天忙着农活,而他却从不出工,天天在家里看报纸、嗑瓜子,可日子比谁都过得好,还像养孩子一样养着一对猫,伙食更不必说,让人既羡慕又嫉妒。
在那个动荡的社会,前半生救死扶伤的上校,却被说成卖国贼、汉奸,被深深定格在耻辱柱上,他的母亲也因此受到牵连,被捕入狱,上校再也扛不住了,身上最后一根弦被压断了,上校就这样疯了。
得知上校疯了的消息,一个女子风尘仆仆的赶来,她要接走眼前这个疯癫的男人,她要照顾他,给他治病,也要成为她的妻子,这个女子就是林阿姨。
书中对林阿姨是这样描述的:"过去半年多,一个女人寻到村里,找上校。女人干干净净,说普通话,像城里人。她见到上校就哭,哭得稀里哗啦的。村里人都说,上校妈一辈子拜菩萨,真得拜到了一个观音菩萨。"
上校在林阿姨的悉心照顾下,尽管没有恢复原有的智力水平,但他身体健康,活了近一个世纪,而曾经迫害他的人,一个一个先他而去。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当一扇门关闭的时候,生活又为你开启了一扇窗。
02 文中的"我"与前妻的爱情往事:
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在认清了生活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文中的"我",与前妻的相识与最后的结局,又何不令人惋惜。
对于一个17岁去异国打拼的穷小子来说,能够吃饱饭,维持生计就是摆在当下的现实,于是加入了一家造鞋厂,也遇见了比自己大两岁的女师傅,正是从她的口中,知道了什么是人生海海。
书中是这样描写的:"如果因为生活苦而死,论不到你,我排在你十万八千里前。"
"人生海海,我们像海滩上的两粒沙子一样相遇,人生海海,我们同吃同住同工三年后,她离开鞋厂,用几年的工钱租下一个小铺子,炸油条卖。这是一次鼓足勇气的冒险,因为当地华人不多,愿意花钱的华人更少,搞不好炸出来的油条只有自己吃。"
不久后,因为两人相似的经历,异国他乡的背景,文中的我与女师傅相爱了,但女师傅的感情经历是让周遭人唾弃的,她是龙头的小鸟,每年龙头会来这里三次,把他带走,她无力抗争,文中的"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要守护自己心爱的人不再受伤,女师傅也顾及文中"我"的感受,也担心他人的议论纷纷会对"我"造成伤害,决心远离这个伤心的城。
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可好景不长,婚后7个月,女师傅了因为水土不服,不幸去世,临终前,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对我说:"记住,人生海海,敢死不叫勇气,如果你死了,我在阴间不会嫁给你的,记得当初你向我求婚是怎么说的?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了生活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03 林阿姨终其一生,痴痴地守着自己心中最美好的挚爱:
接受现实的不如意,是一种勇气,更是一种气度
《人生海海》在刻画上校时,大多带着暗色,冷峻的笔法,去讲述这个曾拥有不平凡经历的人物,但一个人的出现,却改变了上校的生活,也让全书多了一抹暖色,她就是林阿姨。
林阿姨对上校的爱,是那么纯粹,也是那么炽热,即使爱人已失去了原有的风采,即使爱人对自己已全然不知,对于林阿姨而言,守护,或许是对这份挚爱最好的诠释。
当上校先她一步,离开这个世界时,林阿姨还记得上校一生难以割舍的印记,身上的汉奸字样,她要替爱人除去,不带走遗憾的离开…….
文中是这样描述的:"为了送上校踏上归途,房间里所有灯火都亮着,顶灯、台灯、油灯、蜡烛,包括我心中的记忆之灯,无不通明,以致把上校小腹上的四盏灯笼也照亮了,帮助我可以清晰地看见这幅画的前世今生。毫无疑义,粗壮的褐色树干是箭头的演变,墨绿伞型的树冠巧妙地把可能有的一排字覆盖,而从树冠钻出的两根绿藤,挂落,是为了串起四盏红灯笼,灯笼里紧紧含着蓝色火焰——这就是把女汉奸名字烧死的意思,而且绝对烧死了……."
送走了上校,林阿姨为了自己心中的爱,选择与上校同死同生,为的是来生的相爱一生,这样的结局,或许并不完美,而这种不完美,或许才是现实的人生。
写在最后
当有人问起麦家,为何要费劲心力创作《人生海海》这部作品?
麦家答道:"人生海海,潮落之后是潮起,你说那是消磨、笑柄、罪过,但那就是我的英雄主义。"
人的一生,何尝不是一种人生海海的起伏经历,不断地自我革新,自我蜕变,这或许才是人生的价值。
正如高晓松说:《人生海海》是麦家老师跨越了自己的第一座高峰,向内心深处的文学攀登下一座高峰的大作。
没有完美的人生,不完美的才是人生。在人生之路上,或许我们需要一本书来指引前进的方向,而《人生海海》不失为这样一味清新剂,让人更清醒地认识自我,认识生命的意义。
作者简介:财商哲人,以独特的视野看待生活中人与事,愿我的文字能给你带来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