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的夏天 伴我入眠
夏天到了,铺天盖地的热浪,让人心绪不宁,汗流浃背,热,热,热。
在这酷热难当的夏日,小区的柳荫下却送出几声明亮的蝉鸣声,一种久违的乡音瞬间划过耳膜,划过心海,仿佛身处荒芜绿海,在此起彼伏的蝉的吟唱里,做个的眠眠的梦。
小时候特别喜欢蝉,那种玲珑剔透的身段,透亮晶莹的羽,以及聚焦着光束的小眼睛,鼓动着歌声的腹部音膜,都会让自己浮想联翩。
这来自大自然雕琢的精灵,美丽洁净,如玉似瓷,怎么观赏都不厌倦。
而在乡下,好多人对蝉是深恶痛绝的,用“聒噪”“烦人”来形容它的呜唱。
孩童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的痴态可以想见。那时乡下树多,成片的白杨林,成行的泡桐树,到了炎炎夏日,可真是蝉儿们比赛歌唱的最佳场所。
好多时候都在蝉儿亢奋的歌声中,进入恍惚的许梦,又在它们不知倦的鸣唱里的醒来,远处的蛐蛐,青蛙田鸡也不敢落后的已其争鸣。
调皮的孩子用纱窗做网兜,用桃胶做粘合剂,配上长长的竹竿,做成轻灵的工具,猎捕行动开始,它们惊慌失措,抖动着灵动轻盈的翅膀,弹动坚毅的触足,势不肯作为孩子们的玩物。
童心难免残忍,有时太过于好玩,会让活生的生命在不长的时间里画上休止符,让天籁之音瞬间夏然而止。岂不知,美丽蝉儿的诞生,其实要经历痛苦的蜕变。
正所谓“金蝉脱壳”,起先发现蝉儿多的地方,树木周围的泥士上有好多的洞穴,,慢慢观察久了,才知道那是金蝉们从“地狱”走上人间的通道。多年才能化成形的蝉蛹,在一个暗夜,在某棵树上的某个高度来一次痛苦的美丽展现。
它们艰难地钻出泥士,警惕地攀爬过草丛,小心地匍富在树干上。柔和的月光下,金蝉的背部逐渐出现一道裂痕,柔嫩的鲜绿的小脑袋首先突破壁垒,艰涩地从蝉壳里探出桥弱的身躯,柔弱中展现出莫大的勇气,力量在凝聚,灵魂与鲜肉在某种剪离脐带的折磨里融为一体,预备在某个清晨放飞灵动。多少美好的生灵们体验了重生的滋味,那遗留在树干上的蝉单壳,成为纪念生命重生的风景和见证。
在我的心里,思念乡下逐渐稀蔬的蝉鸣声,更多的是对时光的一种怀念。蝉壳可以被收集后做成中药材,金蝉刚钻出泥土,还未爬上树梢,就可能会被贪嘴的人们捉去做成了美食。
成年人的今天,夏日是酷热难耐,难于入眠的。记不得“夏日炎炎正好眠”是出自那里,但是童年的夏日,在鸣叫声中是经常入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