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读小学时(青春记忆散文)
时光好快,儿子七岁了,已经推迟了一年的入学时间,现在是不能再拖了。学校一开学,我就领着孩子来到学校。
好一个美丽的校园!五彩的条幅,攒动的人群,几幢楼房在碧树红花的掩映下显得格外美丽。我带着孩子走走看看,感到如今的学校建设得真好:偌大的运动场上配置了齐全的体育设施,明亮的教室,温馨的宿舍,整洁的食堂,生活设施一流;微机室、远程室、多媒体室、电子备课室……现代化的教学设施也一应俱全;还有空气能淋浴、洗衣机等现代家用生活器材也供学生使用,多么优越的条件啊。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小学时代。
我八岁上学,那是1981年。接纳我的学校是个村办小学,校舍是座废弃的粮库,教室是间约二十平米的土坯房子,一扇随意用木板钉起的门兼代了窗户,顺着进门的方向并排砌了三行泥巴台子,那就是我们的课桌,地面坑坑洼洼,凳子全是学生从自己家里带的小板凳,高低不一,黑板是一块不知用了多久都没刷过黑漆的破木板,白色的粉笔字与黑板的颜色区别不大,一根绳子系住黑板两端高高的悬挂在墙上,老师板书时黑板晃动着,也许是老师写粉笔字太过用力,可以听到清脆的敲击木板声。我模糊记得同班有二三十人,天天坐在敞着门的教室里上课,气候暖和时我们倒不觉得有啥,到了寒冬季节,趴在冰凉的泥巴台子上,迎着钻进门来的刺骨寒风,同学们冻得瑟瑟发抖,一节课下来双脚几乎失去知觉。偶尔有不自觉的学生轻跺下脚,老师就要用竹根做的教鞭追查这个不守纪律的人。我印象最深的是我的语文老师。他身形消瘦,粗糙的双手留着长长的指甲,就是那双手,常常让我们后怕极了。当我们做了不守校纪班规的事或者没能按他要求完成作业,或者背不得书时,他就在我们头上做着在他称为“剥鸡蛋”的“游戏”:用他那留着长长指甲的双手按住学生的脑袋,用指甲肆意的掐来掐去,有时还真有点痛。因为惧怕被“剥鸡蛋”,我那时最不喜欢上语文课。有时因为背不得课文,中午放学我们一些孩子就被他锁在一间柴屋里。
到了上三年级的时候,我们的教室换了,大约有原先的教室三个大,也多了几个所谓的窗户,实际是几个大空洞,没有遮拦。课间或者午后一段空闲时间,它就成了我们男孩子玩耍的通道,我们可以轻易的从教室跳到窗外,也可以自如的通过窗户蹦进教室。教室的侧面是一大片坟茔地,我们听老师讲课时会不自而然地看到近在咫尺的坟头。我们的课桌不再是泥巴垛子,而是吱呀作响、凸凹不平、多有虫蛀、参差不齐的柴桌子。至于谁教语文,数学是谁,我都学了什么,现在我真是回忆不起来了。
又过去了两年,我就要读五年级了,可暑期的连日暴雨冲垮了原来学校,我的新学校就改到了距家不到百步的大队部。因为房屋紧缺,我们两个年级合坐一个教室。两个年级的学生背向而坐,教室的前后墙自然也各站一名老师。屋子虽然潮湿,可有了完整的门窗,冬天里窗户还蒙上了塑料,靠讲台的角落各生一堆火,上课时我们即便烤不到也觉得暖意融融。这对于我们来说已是理想的读书地方。
临时教室直用到第二年的三四月份,记得我们已经脱去了棉袄,搬到了离大队部两百米的新学校,两排12间的土木大瓦房平行坐落在山脚下的一块平地上,这让我们欣喜了好一阵。教室虽然仍是土地面但比较平整,课桌虽然仍是柴桌子但不再摇晃,黑板也不像以前,而是在前墙上粉刷了石灰水泥浆,而后再涂以黑漆,位置也比较合适,但这怎么能和现在学校用的电视白板相比较……
二三十年过去了,学校变化巨大,教育事业的发展更是日新月异。今天我们的孩子享受着优良的教育环境和资源,真是莫大的福气。我的孩子三岁就送进幼儿园,我八岁才上学;我当时的老师多是本村的民办教师,而今天的老师大多都受过高等教育。他在如此好的环境下接受优质师资的培育,其成长自是勿庸置疑。
时代进步了,时代大踏步的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