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察儿子心中的母亲：山头上的守望者
一个警察儿子心中的母亲：
写给母亲：
山头上的守望者
文/田润东
每当想起母亲，我的笔就跪着爬行，爬行着流淌的不是墨水，是因母爱的博大和深沉流下的泪水。 ——题记
时令已快到惊蛰，或许那江南水乡已是春意盎然，这黄土高原上漫长而严寒的冬天按说也快要过去，然而那真正的春天还远远没有到来。春的气息还是很淡很淡的，春风没有记忆中的那么温和,反而还带有些许的寒意……
她，一位平凡的农妇，一位不平凡的母亲；一位默默无闻的劳动者，一位含辛茹苦的母亲；一位矮小的守望者，一位高大的母亲。伫立在山头疾风中，时刻凝望着那个进村的路口……
母亲站在那座山的山巅上，长长地远眺……
顽强的山里人顺着山的走势开辟出了一条崎岖的小道，上山和下山的路酷似数学中开口向下的抛物线，母亲就站在这条抛物线的最高点上。那里也是风最大最冷的地方，她没有因“春风”拂面的寒冷去找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而站在那山巅的劲风中，因为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够看得更远，能够看到从远方回来又驶往远方去的一趟趟班车，能够清晰地注视那个进村的路口……
（网络配图）
再没有什么比未归的孩子更能牵动母亲的心了。
母亲在等待将于千里之外回来探家的大姐，事前说好的应该中午就到，可现在已是下午5点钟了，还不见她的身影，也没有来个电话(事后才知是手机没电了)，焦急的母亲不知已偷偷地按过多少次这个她唯一能记得住的电话号码，可电话中传来的是她听得不大明白的普通话，而不是自己熟悉的女儿的声音，虽然她知道可能接不通，可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去按……
当一次又一次失望地放下电话后，原本焦急的母亲更加不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发现母亲不见了，我知道她一定是到山那边的公路旁去等待远方来的班车，等她一年多没见面的女儿了。
等待是一支燃烧的香，燃烧的不是火而是她的心。
我知道母亲的心此时正在燃烧……我也很焦急，焦急大姐为什么还没有到来，焦急衣着单薄、身体虚弱的母亲能否经得住这料峭的春寒。我是想赶快去替代母亲等待大姐的到来，可当时的我根本不明白母亲的心我是替代不了的。
于是，我也踏上了那条上山的路，当我走上山头的时候，由于地势的增高吧，明显地感觉到山头上风特别大，特别冷。虽然阳光朗照，可是气温还是很低，风吹着山头上的电线杆和空中的电线，发出呜呜的嘶鸣，给人一丝凄寒。
抛物线似的山路，并不是那么规则，而是弯弯曲曲。当我顺着山路转过一个弯后，我的眼中顿时充满了玻璃似的东西，滚烫的热泪不时地滴打着冰冷的大地，我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正是因为在模糊的视线中：一位衣着褴褛的、身体瘦弱的、个头矮小的农妇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风怎样抽打她的身躯，她都没有顾及。她的脸始终朝着一个地方——山脚下的那条公路，她的衣襟和头发在风中不停地飘荡……
她不是别人，正是我辛劳的母亲……
疾风中那个平凡的农妇，不光是我的母亲，更是一尊母爱的雕塑；天地间那个矮小的个头，不光是我的母亲，更是母爱的丰碑；山头上那个默默无闻的劳动者，不光是我的母亲，更是母爱的见证，给天下所有母亲的儿女的见证！
（网络配图）
母亲站在那里凝望着那个进村的路口，我站在母亲身后的不远处望着她佝偻的背影，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我是被母亲寒风中瘦小的背影和那深沉的母爱真正地折服了。我想：母亲曾经有过多少次这样望眼欲穿的远眺和心急如焚的守侯，为我，为我们姐弟？
此刻的我好想好想扑入母亲的怀中哭个痛快。可是，我没有。我只是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强忍着小声地叫了一声：“妈……”我怕我声音大了会哭出声来。
母亲缓缓地回过头来，一脸的惊讶，说：“你咋来了？”其实，谁也没说让我来，我是和母亲一样背着家中别的人来的。可我回答母亲时，我却说：“我爸让我来看你……”我还没来得及说别的什么，她又说：“已经过去了一趟红班车和两趟黄班车，还有几辆小车（母亲管‘吉普’之类的豪华车叫‘小车’）和三轮车，可是，你姐就是没坐。”“哎吆”，突然她惊叹了一声:“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这么单？这儿风大，站得时间多了会感冒的，哎，看来等不住了，咱们还是先回吧，她坐的车可能路上出了啥问题，我想到天黑总会回来的。”我没来得及问她冷不冷，没来得及埋怨她不说一声就一个人到这里来，她反而先关心起我来了，那一刻我的心里一片内疚……
我让母亲先回去，我去公路边等大姐，可母亲坚决说我太冷要我们一起回去，而我是愣犟着跑开了，跑下山去，母亲在那里无奈地喊着我的名字，而我是头也不回地跑了，而且跑得越来越快，跑得快些是因为我想逼迫母亲因叫我无望而赶快回去。另外，我避开母亲，是好让我感动的泪水尽情地流淌。母亲无可奈何，在我数次透着不耐烦的“妈，赶紧回去啥。”的催促声中，她终于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快到傍晚当我和大姐踏进家门时，屋顶上冒着袅袅的炊烟。我看见母亲急促地走出厨房，系着围裙，脸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花，可花瓣上沾满了露水……
（网络配图）
后记：朋友们，我们作为母亲的儿女，趁我们的母亲还健在。时间长了，回趟家，感受一下家的温暖，任母亲用她粗糙的双手抚摸你的脸庞。这也许是对我们的母亲最好的孝敬，这在母亲的心中也是最惬意的，因为母亲在自己的儿女身上的要求是很低很低的，最易知足的。
作者简介
田润东，男，甘肃会宁人，2013年参加公安工作，先后工作于河北省保定市公安局技侦支队和兰州市公安局强制隔离戒毒所。爱好文学写作，书法，胡琴演奏。书法作品曾在河北省公安厅组织的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书画展上获三等奖。
图文来源：兰州市公安局强制隔离戒毒所
图文发布：兰州市公安局新闻办
图文编辑：兰蕙 YZC
兰州公安祝所有伟大的母亲
平安 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