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西去世后 三毛常常对着这些宝贝 睹物思人 满满的都是思念!
三毛有一本书叫《我的宝贝》,其中有一些是她和爱人荷西最美好、也最伤感的记忆。
三毛说:这一件件的物品,写出了背后的故事,也是另一种保存方式,这么一来东西不再是它的物质基础,它们加入了人的悲喜以及生活的轨迹,是一种文物了。
娃娃国娃娃兵
等我失去了先生,也没有得到自己的孩子时,方才去了那家小店。放足了钱,想把她们全买下来,放到先生墙上去陪伴他。那个女主人告诉我,俄国娃娃早就卖完了,很难再去进货了。她见我眼中浮出泪水,就说:“以后有了货,再通知你好吗?”
我笑着摇摇头,摇掉了几串水珠,跟她拥抱了一下说:”来不及了,我要回台湾去,好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
回到台湾,我的姐弟知道这组娃娃对我的意义,他们主动还给了我两套——都是小的。
常常在深夜里,在我的灯下,把这一群小娃娃排列组合,幻想:先生在另一个时空里也在跟我一同扮”家家酒“。
看到这篇文章的读友,如果你们当中有人去了俄国,请千万替我带一套二十三个的娃娃回来给我好不好?请不要问价格,这个时候还要节省做什么呢?
亚当和夏娃
这一回卖掉了那幢海边的家回到台湾来,当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把这对人形用心包好,夹在软的衣服里给带回来。
关箱子的时候,我轻轻地说:”好丈夫,我们一起回台湾去啰!“
沧桑
荷西是个双手很灵巧的人,他将两个盒子组合成了一个,为了盒底多了一个上发条的把柄,波兰盒子不能平摆在桌上于是锯了三块小木头,将盒底垫高。
才粘了两块木头,荷西就突然去了,我是说,他死了。那第三块小木头,是我在去年才给它粘上去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盒子,也经历了好多年的沧桑,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去听盒里的音乐。它总是在唱”往事如烟“。
腓尼基人的宝瓶
我们一直带着这个瓶子,由马德里到沙漠,有沙漠到加那利群岛,这才由加那利群岛带回了台湾。
它曾经有多么古老的岁月在它身上流过。何况它是我的丈夫亲手打捞出来的。
幸福的盘子
我爱这两块盘子,一个不太说话的男人在盘子上诉尽了他的爱情,对海的还有对人的。
当第三个盘子一同挂着的时候,我幻想:我们的家一年一个盘子,到了墙上挂满了四五十个的时候,荷西和我当然已经老了,那时候,还是牵手去散步,只不过走得缓慢些罢了。
我的盘子没能等到第四个,就没有再继续下去,成了一个半残的故事。
结婚礼物
荷西在婚后的第六年离开了这个世界,走的突然,我们来不及告别,这样也好,因为我们永远不告别。
这幅头骨,就是死也不给别人的,就请它陪着我,在奔向彼岸的时候,一同去赴一个久等了的约会吧。
三毛说:”没有人能真正拥有什么,让美丽的东西属于自己吧!事实上它本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