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的童趣 鲁迅的百草园和三味书屋……这些童年 有你的影子么?
童年,多么美好的字眼!那时的我们,啥都不懂,但又什么都明白似的,模仿大人的一举一动和一颦一笑,纵然完全不知道大人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既如此,家长的言传身教,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20世纪90年代,经济尚不像如今这般日新月异,科技也不似现在这样先进。那个时候,踢毽子,跳皮筋,过家家,老鹰捉小鸡等,充盈了90后的整个童年。
犹记得过家家时的和稀泥。把一抔泥土放进废弃不用的容器里(有时直接省去寻找容器的步骤,在地上挖一个浅浅的洞即可),倒入适量水(随便什么水,只要是水就可以),与泥土混合。模仿大人和面时的动作,视泥土为面粉。这时,手的作用便突显出来了。双手就在混有水的泥土里,反复地摁来摁去。待水完全渗进泥土而变为泥团时,和泥的任务也就大功告成了。此时,手上、脸上、身上,皆沾上了泥浆。虽然画面有些惨不忍睹,但也玩得不亦乐乎。
不像现在的小孩,童年被电子游戏和电子产品所充斥。在我小的时候,手机尚未普及,更不用说智能手机了。大哥大和寻呼机是当时风靡一时的电子产品。若是谁家能有这俩玩意儿,街坊邻居必定慕名而来,非要亲眼目睹一番不可。
但不论哪个年代的童年,各自皆有其独有的快乐。90后有90年代的清欢,00后或10后有21世纪的乐趣。万不能以90年代的视角批判21世纪的童年,也不能以21世纪的眼光鄙弃90年代童年的寒酸,因为旁观者自然无法理解当局者的痴了。
生活中,童年的乐趣随处可见。在教科书里,偶尔也会瞥见不同时期不同人的童年。
沈复:张目对日,明察秋毫
初中一年级那会儿,我曾有一个月的光景,就读于某市的第四中学。就在这所学校使用的人教版语文教科书里,我邂逅了清代沈复的《童趣》。
关于童年,沈复在《童趣》的篇首仅以寥寥数语,简要概括了他的物外之趣。
在一些心灵鸡汤文中,经常会看到这样一句话:世间有两样东西不忍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暂且将人心搁置一旁。童年时期的沈复却以实际行动,反驳了“不忍直视太阳”的观点。他能够在青天白日里,张大眼睛,直视火辣辣的日头,可以说相当有勇气了!
沈复不仅对天上的巨型火球饶有兴趣,于细微之物也是充满了好奇。每每看见藐小之物,他必然要仔细观察这些小东西的纹理,且以此为乐。
接着,通过事例,沈复对观察细微之物所获得的物外之趣作了具体论证。
夏季,蚊子的嗡嗡声如雷鸣般惊悚。沈复视蚊为翱翔于空中的鹤。一只,两只,百只,千只……这些仙鹤在空中飞啊飞……昂首仰视的他,沉迷其中,乃至脖子都僵硬了。这还不算完。
沈复将蚊子引进帐中。为达到“青云白鹤”的艺术效果,随后他又向帐内喷入了轻缓的烟雾。结果不负所望。自得其乐的他全然忘记了遭蚊叮咬的困扰,直为自己的杰作拍手称快了。
除此以外,沈复常常在土墙凹凸不平的地方,或长满杂草的花台处,蹲下身来,凝神注视花台上的一草一木。此时,丰富的想象力再次溢满他的脑海:把草丛当作树林,把蚂蚁、虫子当作潜伏在林中的野兽,把土块凸起处当作山丘、凹处当作沟壑。幻想自己畅游其中,并与野兽搏斗且擒获之。怡然自得如是也。
一日,沈复发现了两只在草丛里打斗的小虫。当其观意正浓时,一个如旋风般的庞然大物疾速袭来。它不仅毁了那些被他视为山丘、沟壑、树林的土块和草丛,还将正在打斗的两只小虫吞入了腹中。沈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癞蛤蟆。内心的愤怒使他按住这只蛤蟆,鞭打了数十下,然后将它驱赶到了别院。
……
这是沈复的童年乐趣。他凭靠想象,创造出只有自己懂得的乐趣,神游其中,怡然自乐。
鲁迅:百草园VS三味书屋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色味都比桑葚要好得远。
每每看到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我都会想起学生时代这段要求背诵的文字。里面有什么蝉啦,黄蜂啦,云雀啦,油蛉啦,何首乌啦……当时搞得我晕头撞向,不知所云。
这些动植物,恰是鲁迅童年时期在百草园的玩伴,简单而复杂,但也很有趣。
百草园的草丛,是去不得的,据说里面藏匿着一条人首蛇身的赤练蛇!如果谁应了赤练蛇的呼唤声,他势必会成为此蛇的盘中餐!
得知这个传说后,年幼的鲁迅总结如下:听到陌生的声音呼唤你时,万不可答应他。
冬季,百草园里有两大乐趣:雪和鸟。不过,不像闰土的父亲,鲁迅用了半天的时间,仅捉到了三四只鸟,距离闰土父亲短时间内捕到的几十只鸟,相去甚远。鲁迅则被闰土的父亲告知,因为他太性急了,是没有耐心的结果。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一眨眼到了上学的年纪。鲁迅的童年乐趣便由百草园转移到了三味书屋。
小孩总是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所以,当鲁迅向教书先生请教东方朔所认识的“怪哉”虫是啥来头时,先生的一句“不知道!”即令他无奈作罢了。因为他早已习惯了大人的这种说辞,其言外之意是“不想说”而已。
鲁迅在私塾读书时,经常跑到私塾后面的园内,或折腊梅花,或寻蝉蜕,或捉了苍蝇喂蚂蚁……实在是淘气的boy一枚了。
画画儿是鲁迅上课期间的一项业余爱好,尤其是在先生讲课极为入神之际。这样,书没有读成多少,画儿竟是画了不少。
……
这是鲁迅的童年乐趣。不管是在百草园,或是在三味书屋,不管是在上学前,或是在入学后,鲁迅总是会寻得每个地方的独特趣味。它是童年的好奇心使然,也是为寻觅童年的乐趣使然。
其实,多数人的童年都是类似的,都是在追求一种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