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麦女孩》成全伟大的多半是爱情?
上一次被男演员美哭还是补李佩斯的《迷恋荷尔蒙》(Soldier’s Girl)的时候,佩佩在里面演一个叫亚当斯的变性舞者,开场时“她”站在舞台的聚光灯下跳着热辣性感的艳舞,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风情万种。爱上美国大兵后,亚当斯斜躺在木船边,用手指娇俏地绕着头发,阳光洒满了她的金色卷发,身高一米九的佩佩演活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这一次,是一米八的上届影帝“小雀斑”埃迪雷德梅恩。在《丹麦女孩》里,他饰演了世界上首位接受变性手术的丹麦画家Einar Wegener (Lili Elbe)。
影片中,小雀斑要展现出艾纳觉醒为莉莉的过程,在最初的男性躯体之下,一个美丽的灵魂渐渐苏醒,让“他”终于不能再接受原本的身体,飞蛾扑火般地想要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归宿。藏在艾纳身体里的那个女孩,时而艳丽妩媚,时而娇羞动人。她在画板前面搔首弄姿,活泼生动得让人惊讶;她出现在舞会上惊艳全场,却总是含羞地低着头,当有人对她示好时,她的睫毛不知所措地抖动着。小雀斑不愧是奥斯卡影帝,将这样一个复杂纠结的角色演绎得很到位,虽然有时仍然显得略尴尬,但很快又能让观众被他的表演所打动。
“他”站在镜子前,一件件褪去外衣,仔细凝视着自己的躯体,在脑海中将它想象成女性般丰满婀娜的样子,将突兀的器官藏起来,继续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看到这一幕,感觉小雀斑这次真的是很拼。可是比起《万物理论》中的霍金,他这次的表演似乎太有野心,不禁让人感觉有点用力过猛。电影前半部分的情感铺垫略单薄,艾纳的女性人格似乎在妻子让他穿上女装的瞬间突然觉醒。后来他又补充了一点,小时候他曾穿过祖母的围裙,同性小伙伴觉得他太美了于是吻了他。可对性别躁郁等症状的呈现略少,显得最后坚决做手术的决定来得有点不自然。毕竟艾纳为了变成莉莉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一切应该有更加强大的动力支撑他,不仅是迷恋自己的阴柔之美。
“他”站在镜子前,一件件褪去外衣,仔细凝视着自己的躯体,在脑海中将它想象成女性般丰满婀娜的样子,将突兀的器官藏起来,继续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看到这一幕,感觉小雀斑这次真的是很拼。可是比起《万物理论》中的霍金,他这次的表演似乎太有野心,不禁让人感觉有点用力过猛。电影前半部分的情感铺垫略单薄,艾纳的女性人格似乎在妻子让他穿上女装的瞬间突然觉醒。后来他又补充了一点,小时候他曾穿过祖母的围裙,同性小伙伴觉得他太美了于是吻了他。可对性别躁郁等症状的呈现略少,显得最后坚决做手术的决定来得有点不自然。毕竟艾纳为了变成莉莉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一切应该有更加强大的动力支撑他,不仅是迷恋自己的阴柔之美。
在那个时代,跨性别者还是一个模糊的群体,和同性恋一样被看作病态。影片中,有一次艾纳一身中性打扮走在街上,动作流露出一丝媚态,他沉醉在不用掩饰的快乐中,却被两个小混混盯上狠狠揍了一顿。想起另一部电影,1999年的《男孩别哭》,讲述了另一种情况:女儿身,男儿心。主人公布兰顿虽然生为女孩,却始终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男性。最后他被人识破,被百般羞辱并且残忍杀害。心理学家将这类人的精神状态称为“性别识别障碍gender identity disorder”(或者“性别不一致gender incongruence”)。比起同性恋者,他们是更为小众的群体。这近年来,不断涌现出支持LGBT群体的社会运动,人们对Transgender的了解也增加了很多。有个比较新的名词叫“性别酷儿(genderqueer)”,用来指称传统上归属于男性或女性之特质的混合,或者也可以用来指称时常与跨性别或跨性别主义相关的“在中间(in between)”概念。他们的确生来便与众不同,拥有比常人更加丰富的体验,也要承受难以想象的压力和磨难。但他们并不是上天的弃儿,是非常独特的人。
Lili Elbe所具有的勇气和决心,哪怕放到如今的医疗环境中都是令人敬佩的,更别说那时她面临的是生死未卜的首例手术。初步手术成功后,Lili享受了她人生中也许是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她在百货商店的香水柜台工作,优雅地向前来挑选香水的贵妇们推荐商品。在人物原型的故事里,Lili手术后与妻子的婚姻被解除,然后她爱上了一个法国画家,这时她开始强烈地想要拥有女性的完整器官,也就是拥有生育的能力。在经历了痛苦的手术后,脸色苍白的小雀斑醒过来,“她”艰难地张开口,一字一顿地说,“现在,我是完整的自己了。”带着孩子一样的笑容,眼角却有一大颗泪珠滚落下来。这一幕太让人心碎。最后,她听着Greta换着自己的名字,莉莉,带着安详的笑容永远睡去。以生命为代价,她终于找回真正的完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