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向善 青春力量｜北京盛世顺景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张春景：以中国文化写意动画
动画是张春景小时候的艺术江湖。一帧帧动起来的艺术图片，带来最初的亮色与新奇。
学美术、考动画学院，以常人难以匹敌的速度成为动画导演，与北京电影学院动画学院结缘合作，不断推动中国原创动画走向世界……漫漫创业征途，张春景一步步走过，他戏称自己“踏上了不归路”。
“我国老一辈艺术家曾创作出世界上第一部水墨动画”，言语间有骄傲，更有向往。谈及中国动画的艰辛与辉煌，他不动声色中难掩期待。
而今，十余年探索与坚持，在不久前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现场，8K超高清中国风水墨动画电影短片《立秋》成为中国画、电影、新技术相融合的中国动画代表作。《立秋》正出自张春景团队。
作为北京盛世顺景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张春景带领团队立志振兴“中国动画学派”，在动画创作、影视制作、科技展厅等板块齐头并进，立足新时代，以“文化+科技”方式讲述中国故事、传递中华韵味。
立志从事动画行业
1960年，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制作的中国第一部水墨动画片《小蝌蚪找妈妈》成为许多人的记忆。这当中就有1981年出生于山东的张春景。
中国动画之始，是中国动画界先驱万籁鸣、万古蟾为引领的创作团队。1941年，他们克服重重阻碍，完成亚洲第一部动画长片《铁扇公主》的创作。1961年至1964年，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在万籁鸣、万古蟾领衔下，创作《大闹天宫》彩色动画长片，成为动画界经典之作。
《铁臂阿童木》作者、日本“漫画之神”手冢治虫原本是一名医生，正因为看到中国动画，他放下手术刀、拿起画笔，开始学做动画。手冢治虫曾专门拜访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艺术家，还创作了一幅阿童木与孙悟空握手的画作，致敬前辈。当年日本动画大师宫崎骏在上海看到《小蝌蚪找妈妈》时也被震惊。“中国水墨动画制作技术始终是国外好奇且无法突破的难题”，张春景说。
《小蝌蚪找妈妈》《大闹天宫》《哪吒闹海》等动画片也开启了张春景学习动画的热情。高考时，他没有犹豫，报考了当时唯一在山东设立考点的动画类高校吉林艺术学院动画学院。
大学毕业前，张春景到南方传统动画公司实习过一段时间。2006年大学毕业后，他来到北京寻找发展机会，“铁了心要来，北京也有老乡提供住处，可以先作为过渡”。没有电脑，张春景就在网吧浏览招聘信息、投简历，接着等HR电话、面试、被拒绝……一个笔记本，写满动画公司的名称和信息。而今，它们中的多数已经不复存在。
找工作之初，虽然吃了很多次闭门羹，张春景突然有点开心：趁着面试机会，把北京动画公司都了解一遍。“那时候行业内做加工片比较多”，生存是所有公司最先考虑的问题。同样，张春景自己也要先生存。
凭着不错的手绘功底，张春景获得第一份工作。然而，由于不熟悉当时通用的flash软件，第一次参与公司制作名家相声动画系列项目，他的作品就被当作反面教材。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实习期间，他了解到国内外不同的动画制作软件，一度对于flash略显生硬的呈现“瞧不上”，更希望通过一张张手绘表达更加细腻的场景和人物。“虽然心里有点不服气，但不能格格不入”，他开始在下班后默默用功，晚上学习，白天工作。
每一帧动画人物的运动规律，张春景喜欢多琢磨，“一个小孩儿或者一个老人，他们怎么走路？他们心情不一样，走路姿势也不一样。比如我们熟悉的人，你只看他的背影就能知道他是谁。对人物角色、性格，我会特别在意地研究，呈现的人物就更加生动”。第二次制作名家相声动画系列，张春景的作品一跃成为公司最佳创作，并在公司“一战成名”。不到三年时间，他从一名普通的动画制作者，升任公司动画导演。参与公司一个接一个的项目，张春景也在想：动画应可以产生更大价值。2008年下半年，张春景走向创业。
政务文件也能“动”起来
思索如何赋予动画更多价值，只因张春景领略过更广阔的世界。
早在2004年，本科期间表现优异的张春景获得参与北京电影学院动画学院相关动画项目的制作机会，也结识了他敬慕的前辈——北京电影学院副校长、中国动画领军人物之一孙立军。至此，开启了与北京电影学院不断深入的合作之路。
1998年，美国迪士尼出品动画电影《花木兰》，而当时能在大荧幕播放的中国动画电影少之又少。孙立军曾就中国动画人才培养和实际情况建言献策。2000年，北京电影学院在动画专业基础上，成立全国第一所动画学院，加快推动中国动画产业发展。
了解动画学院成立的点滴往事，张春景心中燃起火与热。“老一辈艺术家，他们开创了一个世界认可的‘中国动画学派’，后来因为没有更好地市场化，人才也流失严重，许多人都转而去做加工片，丢掉了我们原本的风格。”张春景说，“近年来比较火的《功夫熊猫》，其实是运用中国元素，表达的内容还是西方的价值观。我们在这方面如果是空白的话，怎么谈文化自信呢？”他也明白，动画行业投资大、周期长，需要稳扎稳打。
由孙立军导演的动画电影《小兵张嘎》《欢笑满屋》《终极大冒险》等，也留下了张春景付出的身影和成长的足印。在较为丰富的动画导演实践基础上，张春景考入北京电影学院动画学院动画导演专业，攻读硕士学位。他在学习、实践中累积经验，蓄势待发。
2010年，张春景的公司迎来新的发展转机。北京电影学院推介，张春景团队获得用动漫作品解读全国少代会工作报告的机会。
“主要挑战是对文件的解读，在设计呈现时不失庄重，有动画特点又符合时宜，每一句话、每一个词一定要表达精准、到位。时间很紧，团队熬了几个通宵，改了很多次。我当时心里憋着劲儿，一定要做好。”张春景回忆。这是我国第一次以动画方式解读政府类报告，作品广获好评，并开创动画解读类视频风格。由此，张春景团队凭借过硬的动画制作水准，获得越来越多政务领域合作机会。不同合作方也常称赞：“项目交给他，比较放心”，“肯定没错”。靠谱、踏实、成品品质高，张春景率领的初创团队在业界逐步打开知名度。
2011年，团中央联合张春景团队，创作少数民族团结动画片《兄弟姐妹一家亲》，被翻译成多种少数民族语言在全国200多家地方电视台播出。
党的十八大胜利闭幕之际，张春景团队受团中央委托创作《动画解读十八大》。2013年受北京市委宣传部委托创作大型史诗动画系列片《社会主义500年》。与国家汉办合作，制作《快乐中国年》，在国家汉办出访欧洲工作中，张春景团队制作的动画作品成为国外了解中国春节文化的窗口之一，成为中华文化“走出去”的动画名片；与捷克共和国合作《新鼹鼠的故事》试验片……
张春景说，“我们动画人虽然干不出惊天动地的事，但通过作品、凭借所学，得到社会认可、产生社会效应，我觉得就比较有意义，个人价值也能更好地体现”。
创作背后的“长征精神”
以动画形式解读政务文件、走出国门讲述中国故事，张春景更加坚定自己动画创作之路：要创作对社会有价值的作品。团队在传播中国传统文化题材、拍摄影片及微电影，以及探索互动多媒体展览服务等各领域进入高速发展时期。
《北京地名故事》海报
2013年的一天，原本平平无奇。张春景正在地铁里想事情，一旁的一名外国游客看着地铁线路图问道：“这站为什么叫万寿路？”四目相对，张春景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他求助般望着周围人，大家面面相觑，整节车厢，没有答案。“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一个外国人对中国地名这么感兴趣，而我们整天从这里经过，却视而不见，我觉得非常不应该。另外作为文化传媒行业从业者，我觉得这也是我们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要勇于承担‘培根铸魂’的神圣职责，这是我们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一段地铁小插曲，张春景决心要将脚下的根挖得更深。每一个地名是历史文化的载体，蕴含当地风土人情，传承文化记忆，更何况是3000余年历史的文化名城北京。自2013年开始，他带领团队进行《北京地名故事》策划与创作，将动画故事与文化旅游相结合。
张春景团队与北京地方志专家、相关部门建立合作，力求内容有据可靠，权威可信。内容策划是一个不小的难点，动画创作也需要极大的耐心与坚持。
在具体制作中，团队成员吐槽：“我们在给自己刨坑，凸显中国风，在技术上太难，想找帮手都很难”。张春景对每一张场景的表达要求非常高，仅一张场景，需要一个资深设计师奋战7到10天，“能达到这样要求的设计师至少需要有10年工作经验，即使这样，他们一个月一般也只能画两张。而一个10分钟的动画片，至少需要150张原创设计图”。
张春景所憧憬的传统中国风在他和团队的坚持与“死磕”之中，闯过“火焰山”、历经不计其数的磨难，经过六七年时间打磨，渐渐有模有样，场面恢弘、古风浓郁、而又细腻清新。北京城起源的燕都遗址、《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词曲诞生地霞云岭堂上村、世界上最大佛经图书馆云居寺，以及故宫、京杭大运河、国子监、簋街、首钢……104集的动画短片涵盖传统文化、红色文化、地质文化、石刻文化等多个方面。
2019年，该项目被列为国家广电总局重点扶持项目，成为全国六部获批项目中，唯一来自北京的作品，同时也被北京市委宣传部纳入“文化走出去”重点扶持项目。“我们已经做了四个版本，到现在为止，效果达到预期。”张春景介绍，这种原创动画前期投入高，50余人的工作团队在平常工作中，还会进行商业动画、政务动画的创作，整体周期较长，“一定要推出精品，才能有影响力”。
《追寻长征印记》海报
一部精品不足以撑起团队的雄心。2016年，为了创作长征题材作品，张春景带着十余人重走长征路。长征胜利80周年之际，团队拍摄推出我国首部“红色题材全景VR”影视作品，还原红军走过的长征路，运用新技术让人们身临其境感受人类历史上的奇迹。张春景至今还记得，一名来自于都的老乡带着他们拨开草丛，找到中央红军长征第一渡——鲤鱼渡口；重走长征路当中几次采访老红军，一位老红军虽然身子骨不再硬朗，依然认认真真逐一介绍每一枚勋章的战役风云……以科技讲好中国精神、中国故事，此次沿着先辈足迹重走长征路，团队成员感受到，只有双脚深踩泥土，才能制作出有价值的作品，而新科技、新技术是翅膀，让文化传媒人的梦想飞得更有力度、更有方向。
团队先后联合中央军委、团中央在清明节推出纪念2016年牺牲烈士的影片《岁月静好，如你所愿》；联合中央党史研究室创作《画说党史》；在建党95周年之际，推出《天安门快闪》，被网友称为“全宇宙最牛快闪”；拍摄《中国梦365个故事》微电影等等。
长征胜利曾震撼世界，而张春景团队也在不断践行长征精神，以动画人的情怀与坚持，用一部部民族特色原创动画作品走向世界。
在传承中创新
2017年，张春景团队与北京电影学院动画学院在4D影视领域联手探索，推出三维动画短片《荷塘奇遇》，成为水墨风格、工笔重彩相融合的成功尝试，也给团队带来信心。同时，他们决定将技术定位于最新的8K超高清数字影像技术。
“8K呈现可以还原更多细节，是未来发展趋势，我们在创作上也一定要站在时代前沿去研究、先尝试。”涉足8K领域早，张春景团队也成为8K行业标准的制定者之一。更重要的是，张春景希望创作绘制的作品，在新技术支持下，兼顾细节与意境，重振中国动画学派辉煌。
《秋实》海报
2018年，盛世顺景团队、北京电影学院、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联合摄制水墨动画《秋实》。这期间，孙立军老师徐复生，以及徐复生师母、中国画艺术大师黄胄先生的夫人郑闻慧都参与到《秋实》研讨与创作当中。老一辈艺术家指引与帮助，给与张春景团队激励和信心。可以说，《秋实》这部基于8K图像显示系统下的动画电影实践，寄托了几代动画人的期待。
五分钟水墨动画短片《秋实》，团队首次将齐白石“兼工带写”的绘画技法融于三维动画之中，并加入4D、8K新技术。通过展示不同蚂蚱追求爱情、觅食，与其他动物争斗等故事，阐释命运无常与奇幻。画面许多细节，浸透设计者的匠心与追求。比如，蚂蚱在不同环境不同季节的颜色并不相同，“一般夏天的蚂蚱以绿色为多，而在秋天主要以褐色为主”，“公蚂蚱、母蚂蚱体型、尾部也都不同”……
在中国水墨动画创作早期，由于特殊的艺术风格，展示给大众的多为静态镜头或移动镜头，在内容创作、技术实现方面都有难度。在《秋实》中，技术团队通过镜头语言，将中国画的平面性与电影创作的空间感相结合，动画表现更加丰富灵动，每一个水墨角色更加鲜活逼真，角色的情绪表现、动作设计饱满而富节奏感，做到技术、动画视听语言形式上的创新。
张春景经常和郑闻慧奶奶汇报《秋实》最新设计进展，老人家思路清晰，连连嘱咐：“拿出去的东西，一定要拿最好的！”张春景非常感慨：“作品得到很多大师级人物的关心和支持，我们是四世同堂，共同创作、研发，把优秀的动画文化传承下来，用科技来表达。既有传承，又有创新！”在一次《秋实》发布会现场，来自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老一辈艺术家很振奋，他们非常乐于看到用高科技手段呈现传统文化，还调侃道：“用三维制作这么逼真、这么精致，我们还画什么，要失业咯！”
创新探索不负众望，2019年12月，《秋实》获得全球四大电影节之一的柏林国际电影节（第70届）提名奖，成为中国大陆地区唯一一部入围作品，也是继《三个和尚》、《鹬蚌相争》之后，时隔35年中国动画再次引起国际顶尖电影节关注之作。在柏林展映期间，同期放映的短片当中，《秋实》获得掌声最多、每场观影人数都很满，业界人士、观影嘉宾赞不绝口。凭借中国独有的传统水墨绘画技法、内容表达以及8K高精尖技术，目前《秋实》已获得多项国内外奖项。
继《秋实》成为全球首部8K中国风艺术影片之后，2019年，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北京盛世顺景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中国电子视像行业协会、北京电影学院、杭州市创意艺术学校联合摄制8K中国风艺术影片《立秋》，以期进一步推动“中国动画新学派”在世界的影响力，成为国产水墨动画“走出去”的重要实践。
《立秋》讲述的是末世最后一只蝈蝈与机械生物间的故事，与《秋实》相比，内容和技术都有更多延展。以传统水墨展现凋零现世中主人公生命力的倔强与顽强，水墨表达的意蕴隽永与一线生机中的生命张力相得益彰，令观者沉吟深思。
《立秋》画面中，细长的触须、近乎透明的翅脉、或隐或现的脚足吸引着观者驻足赞叹。张春景介绍，要实现8K技术更加清晰细腻的呈现，团队在最初也走了许多弯路。每一张通过电脑制作实现的画面，都需要先画在纸上。“画一只几厘米的小蝈蝈容易，但要达到8K清晰度，仅小腿就要画两米，一只蝈蝈其他部位要分别按比例扩大并画出来，最终组合在一起，还要是一只完整协调的小蝈蝈，实施起来难度特别大。而这只是第一步。”其后，图片导入电脑当中，由于文件太大，“一般的电脑都运转不起来”。可谓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愈挫愈勇，团队开始研究编写用于图片压缩的插件软件，在保证清晰度的基础上实现文件压缩。累积下来，盛世顺景团队掌握了多项8K原创技术，二十多项相关专利正在申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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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景办公室内，两块白板写满项目安排计划，办公桌一侧放着几摞画稿。办公桌背面正中摆放着一张9人初创团队成员卡通照，大家表情不同、爱好各异，有人爱吃棒棒糖，有人喜欢健身，有人爱搞怪，有人爱学术……不过，脸上都洋溢着斗志与梦想，坚定透亮的眼神昂扬对未来的期待。办公桌正面的墙上则端端正正悬挂一张字——稳中求进。
提及团队，张春景很骄傲。创业至今，团队成员几乎没有人离开，从最初9人团队，成长为如今50余人的精兵强将。“大家像家人一样，很团结。我是做技术出身，我也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什么老板、管理者。”张春景常跟大家说，公司、事业是大家的，所取得的荣誉也是大家共同努力所得。
从创业第一天起，张春景就给自己立下一条要求：按时给员工开工资。“我之前也在动画公司上班，等工资的日子特别煎熬，可能员工就盼着，甚至已做好个人安排与筹划，如果晚一天发，也许就会有人心里嘀咕。我自己创业就下决心，一天都不会晚。”今年疫情期间，张春景也做到了，甚至他还给员工涨了工资，“因为大家都不容易，这种时期更需要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张春景还记得年初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自己压抑的心情。大年初一，他在家中如坐针毡，没有一点过年的心情。这天深夜，过了零点，张春景驱车从山东老家赶回北京，车在高速公路上开了一夜，“同事们也都在这边，回来见到他们更踏实”。到了北京之后，大约早上8点，天已大亮，他开始联系做企业的朋友，计划开立一条口罩生产线，只捐赠不销售。“但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买不到生产口罩的材料”，生产线没有办法及时建成投产，张春景转而通过各种途径购买防疫物资。那几天，张春景是在打电话、汇款、催发货的循环往复中度过的。时间就是生命，这是创作之外的另一种折磨。在张春景等人的努力下，他们将购得的口罩、消毒液等一批防护物资捐给武汉一线。
大年初三，张春景团队已经复工。以往，全国两会等重要时刻，张春景团队都有作品推出。疫情发生后，张春景认为，动画人没有理由缺席。让他感动的是团队的付出与奉献。一名同事正在哄孩子睡觉，接到团队负责人电话，当即回复：“好的，等我几分钟，马上开电脑”。一名刚刚加入团队的新成员回复：“没问题，我一定尽全力！”还有一位同事发烧了，一边自我隔离，一边顶着心理压力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坚持创作，幸运的是，很快退烧，虚惊一场……作为动画人、作为团队的一分子，他们拿起手中的笔和鼠标，紧张地创作绘制，始终坚定地站在一起。
《新冠肺炎防控知识手册》《致敬在一线奋斗的逆行英雄》《居家防护娱乐宝典》《返程防护指南》《企业复工防控手册》《什么是密切接触者？该如何判断与处理？》等公益漫画密集推出，以动画青年的视角科普防疫、讴歌医护战士、粉碎网络谣言，传递共克时艰的信心和力量。
张春景的孩子今年6岁，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也目睹张春景动画梦想的春华秋实。“儿子常常看着动画片会问我，哪个是爸爸做的呢？”张春景也希望可以给孩子们创作出更高质量的作品。新生命诞生之后，新的发展脉络——儿童片也在谨慎中推进，“能够获得美的熏陶和启蒙，并且是孩子们接受的作品才可以”。
张春景认为，市场需要一系列既具有民族特色，又能够得到市场认可，并且可以反哺、刺激动画产业良性循环发展的优质作品，“要稳扎稳打，不能以一种赌博的心态来做动画”。与国外动画制作技术相比，目前国内的技术并没有太大差距，甚至在8K、水墨绘画方面有更多创新引领与话语权，“主要距离是讲故事的方式与剧本内容创作”。同时，他说自己是幸运的，赶上了好时代，“当代青年只有把个人理想融入国家发展、民族复兴，才能成就一番事业”。
“现在，一个暑期档就有六七部国产动画影片上映，无论从数量上还是从质量上都发展迅速，但我们要想赢得世界的尊重，就必须找到本土文化的根与源，创作更多具有鲜明民族风格的影片，这需要所有创作者共同努力。”中国动画的春天仍在路上，也在张春景心中。有目标，敢坚持，答案留给时间，前方自有春和景明，水到渠成。
[本文刊于《中华儿女》杂志2020年第18期]
向上向善 青春力量｜北京盛世顺景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张春景：以中国文化写意动画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