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记忆的永恒》 在艺术中找寻生命的答案

摘要：挪威“表现主义”画家蒙克的《呐喊》（《尖叫》）和超现实主义画家达利的《记忆的永恒》带给我们有关时间和死亡的思考，让我们在艺术中找到生命的答案。

关键词：蒙克 《呐喊》 死亡 达利 《记忆的永恒》 永恒

挪威“表现主义”美术的代表人物蒙克1893年的作品《呐喊》（《尖叫》）是我非常喜欢的一幅西方油画。它之所以引起我的兴趣，首先是因为画面下方的人物太过于突兀，形体瘦削，黑色的长衣，皮肤被灼灼夕阳映得焦黄，虽然双手托腮作惊恐状，但他外星人一样的头脸简直可以做成表情包。所以说，初次看见这个人时我忍俊不禁，何况有不少对这幅作品的恶搞更增添了他的喜感。其次是画面色彩非常和谐，基本上是红橙黄黑再加少许蓝色，显然是一个明媚温馨的傍晚。那既然如此，画中人为什么要“叫喊”呢？后来我才发现，我的第一印象竟然和作品主题背道而驰。

蒙克《呐喊》（《尖叫》）

当再次仔细观察画面中的光头，你就会发现他那双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的眼睛、鼻孔和嘴巴都张得很大，下巴明显拉长，使这个光头看上去像个骷髅！这就有点恐怖了。更兼着他穿着一身黑衣服，身后有一条黑色的河流源自远方黑色的山脉——黑色是象征死亡与恐惧的色彩啊。

有人猜测这幅画是作者行走在日落的桥上，突然产生人类与大自然相比较的渺小感，对于自然的敬畏油然而生。也有人猜测这幅画的取景地周围有屠宰厂和精神病院，作者一定是在桥上行走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面。

我认为第二种猜测是比较靠谱的（尽管作者否认了），因为蒙克幼年丧母，姐姐被肺病夺去生命，妹妹患有精神疾病。蒙克一生经历坎坷，而童年时代的不幸对他的创作有深刻影响，他的作品也多表现疾病、死亡、性爱等主题。《呐喊》（《尖叫》）就是这样一部作品，刻画了人们对孤独与死亡的恐怖感。

我可以想象作者当时的焦虑心情，因为我也有过类似的体验，一定是在某个黄昏或夜晚，对于死亡的恐惧突然像杯底的渣子一样沉渣泛起，给人以无尽的无助于无力感。肉体寂灭之后，“我”会怎么样？“我”会去到哪里？那里又是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我们恐惧。当一个人开始考虑死亡，就意味着他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了。但是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人不是真正的“人”，还有很多人不理解真正的“人”，于是我们的困惑便无人可告、无人能解，于是我们感到孤独；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艺术便诞生了。

艺术像梦一样，是人们最幽隐、最牵肠挂肚之情感的体现；欣赏艺术作品，要求与作者的情感碰撞或共鸣。我惧怕死亡，蒙克也惧怕死亡，他画出了我无处诉说的话，于是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伙伴了。

但我喜欢另一幅作品，《记忆的永恒》，却不是因为我和它的主题产生了共鸣，而是因为在其中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达利《记忆的永恒》

《记忆的永恒》是超现实主义艺术家达利1931年的作品，画中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凉海滩，没有一艘渔船一朵浪花的海边耸立着突兀的悬崖，但在一张桌子上却长着一株光秃秃的树杈，树杈上、桌沿上、地上的白衬布上都挂着看起来软塌塌似流体的钟表盘——时间在这里是扭曲的、停滞的，也难怪作品的题目叫“记忆的永恒”了。

达利说这幅画刻画了他初恋的印象，但我丝毫无法把这个慵懒、荒芜、诡异的世界跟初恋联系在一起，那几个软塌塌、扭曲、停滞的表盘已经说明了一切。

人恐惧死亡，便害怕时间的流逝，无奈终有物是人非的一刻，好在我们还有记忆；但如果记忆也被时间冲淡，于是达利就在《记忆的永恒》中为我们定格了时间。

若人的记忆有永恒，那便是我们恋恋不忘之人事物如作者之初恋者；若这世间还有永恒之物不随人之生死而消长，那便是我们对恋恋不忘之人事物的爱，画进画里，写进书里，谱进曲里，藏进心里。

蒙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