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江澄:阿姐之死 我虽未宽容于你 但我也从未得到解脱
明代学者薛瑄说:“唯宽可以容人,唯厚可以载物”,简而改之为宽以待人、厚德载物。
宽容是一种气度,是一种心性,更是一种人生哲理。懂得它的原理和深意,才能于纷繁的生活中拨云见日,于复杂的人情迷雾中淡然心性。
同样,清代学者张潮也有一句类似于此的人际交往之道——“律己宜带秋风,处事宜带春风。”
律己如秋,严格要求,约束自我,加强自我提升;待人如春至,宽之容之,如沐春风。
宽容,容的不仅是他人,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解脱。
缺少宽容之心的生活,既闹心,也烦心,有时甚至是对自己的一种残忍,一种禁锢。
为人也,应身怀一颗宽容的心,给自己留有收获美好的余地。
看了《陈情令》这部剧后,为“云梦双杰”、江氏姐弟及三人之间的遭遇所感,引起了我某些感触。
江澄,刀子嘴豆腐心,喜欢怼魏无羡,明面上满是嫌弃的样子,内心上还是对他各种关心,傲娇属性也是满满的。
阿姐,江厌离,知心姐姐,温柔善良。她心里最希望的、也是嘴上常说的莫过于她,江澄,魏无羡可以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魏无羡,与江氏姐弟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情义深长。三人之间的亲情为人所感动,为人所羡慕,如此美好的感情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才是大家所希望的剧情发展。
然而,厄运不期而至,最好的师姐,最疼的他们的阿姐就这么在他们的眼前死去。这也导致了过去欢笑逗乐的三人行,变成了怨恨,变成了遗憾。
特别是江澄,责怪惩罚魏无羡的同时,也在惩罚着自己。
江澄将江厌离的死归在了魏无羡的身上,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当然,不夜天悬崖边上,他也真的这样做了。
甚至在魏无羡死后,痛恨上关于魏无羡的一切,连那些不修正道走邪道类似魏无羡的人也一起迁怒。
这样的他不累吗?累!很累!曾为好兄弟的他们走到如此地步,到底是一种无妄之灾。说他一点都不念及旧情可能吗?不可能。
虽然对魏无羡痛恨,但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他。这是属于江澄复杂感情的一种魅力所在,说宽容好像又无法说服自己去宽容,说厌恶至极,好像又留有某种感情。
虽然最后好像都云过风轻了,过去是是非非似是都放下了,但在魏无羡重生之前的他却一直深陷此种恨意之中。他没有选择宽容魏无羡,也没有宽容自己,没有给自己一丝余地,苦了16年的煎熬时光。
选择宽容,是对以前美好的延续,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解脱。
说得更确切一点就是原谅别人,善待自己。只有走出困苦不堪的心灵,才能看到迥然不同的怡人风光。
于江澄而言,师姐的死的确和魏无羡有关,但对于魏无羡来说,看到师姐因自己的原因死在自己的面前,何尝不是一种内心惩罚和煎熬了?
其实,江澄的责怪是次要的,属于魏无羡内心的自我压抑和责怪才是能杀死他自己的首要毒药。
经年几许,江澄以煎熬之心度过而非包容之心恕之,这无边无涯的痛苦成为了他自己的牢笼。将自己框在了冷漠悲凉的现实之下,孤独地活着。
没有温柔的阿姐,没有吵吵闹闹的魏无羡,他眼里的风景都只是灰暗的。
如果当时的江澄没有责怪魏无羡,或者没有那么希望他立刻去死,没有用剑划下悬崖边他和魏无羡生与死的距离。
那只有他俩相互取暖、相依为命的生活说不定是个天堂。
选择原谅别人,选择善待自己,以宽容的心态,放下无休止的怨恨,不计较,不责备。那么“云梦双杰”的铿锵理想或许不会是一个梦,而是一个现实!
就像朱熹《近思录集注》中所说:“心大则百物相通,心小则百物相病。”
心大一点,宽一点,容自己,容他人,才能收获快乐的人生。
《孔子家语·颜回》说:“不忘久德,不思久怨。”
如果江澄不思师姐之死的久怨,不忘过去三人之美好,坦然,释怀,接纳,那么即使三人行变为二人行,但这份美好却从未被蒙上阴影,也不曾缺失,有的只是延续至今。
以积极的心态生活,将心的器量变为容人之海量,提升为人的境界。成他人之美,也成自己之美。
江澄如是选择,会不会没那么孤单了了?
“惟宽可以容人,惟厚可以载物”是我们人生之行长久思考的命题。将宽容融入到我们的生活中,身体力行,与人为善、与人宽待。
心宽了,路也就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