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创作避免两个极端 1“相机”式的写实派 2创新式的抽象派
西欧自十九世纪发明照相机以来,一百多年间,艺术创作的方向就是竭力避免照相式的如实描从写实主义到抽象派,是从基本上的客观主义到纯主观主义的两个极端,也是从艺术表达思想走向否定思想内容的两个极端。为了反对如实描写,强调创新,我们能不能也创新到抽象派的邪路上去呢?我想是不会的。但这两个艺术创作的极端还是有必要拿出来分享一下。
一、反对“相机”式的写实:
我们的艺术,第一、不能取消艺术的思想性。第二艺术是为人民大众服务的。高于生活的陕北剪纸,想想敦煌、水乐宫、大同…的宗教艺术,不都是为广大劳动群众看的,他们是完全可以接受不如实描写的民族传统的美术作品的。世界上有头脑的艺术家都是要考虑如何加工的问题的,都要考虑在艺术创作中主客观之间的关系问题的。西欧文艺复兴期的伟大画家达·芬奇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凭眼睛和技术作画而没有任何理想,就好象一面镜子,只是将放在面前的事物原封不动地照进去,实际上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事物的存在。”从达·芬奇的这一段话的精神来看,他是反对象镜子似的如实描写的。
十九世纪俄罗斯的小说家契柯夫说:“写作的艺术是精简的艺术”,这也说明艺术家的头脑这个加工工厂不能对原料原似为欺世”通过他的这一段话我们可以理解他既反对依样画葫芦的照相主义,也反对脱离对象的形式主义。根据我自己的创作经验,要做到如实描写是比较容易的,当然其中也有技术的高低之分。但要做到不如实描写,对原料进行改造,即通过精简和恰到好处的夸张变形,达到表现事物的特征、动势、神采,就很不容易。要做到这一点就要经历一番艰苦的创造性的劳动。
二、创新式的抽象派
吴作人说“年青人所要求的造型要象、要通真。当时我们所要求的逼真,逼的什么真呢?这个里面就有问题了。”又说:“造型要有什么特点如何典型的表现这东西,把这个东西的神态表现出来就是真了。我们年青的时候对于造型逼真的看法,都是表面形象的真:但要求这样的真,何必画画呢照相就是了,没有比照像更清楚了。于是就有人跑出来搞另外一个极端“创新式的抽象派”,为了追求艺术的极致搞一些根本没人能看懂的超级“抽象派”。这样做无疑又陷入了另外一个误区和极端。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它必须有能力破壳而出,这才能成为在空中自由飞翔,多反对艺术家在发展过程中为自己“编织一只茧把自己束缚在里面”。这只茧就是艺术技法上的基本法则和艺术训练上的基本功,其中包括如实描写。但你的加工工厂最后要把棉花变成五彩缤纷的花布印在艺术上要出神入化,有所创新,就必须破盖而出,由蛹变蝶。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有许多艺术家束缚在茧内一直搞看不懂创新式的抽象派。
经过多年的阅历,我有这样的一种看法:我们通常对人对事,反对“戴上有色眼镜看问题”,但作为一个艺术家是必须戴自己特有的有色眼镜去看世界的。这副有色眼镜又必须是用自己特有的感觉、喜好、趣味、气质、审美观点和爱憎的感情所制成。也就是说艺术家的头脑这个加工工厂通过艺术家本人特有的感觉、喜好、趣味、气质、审美观点和爱憎的感情进行加工。这样才能产生个人独特风格的艺术品,有能避免上面提到的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