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竭心尽力 写出这篇文章 竟是靡丽之章
儒学的宏振也使儒学文艺观重新兴盛,出现了一些恪守正统文学观念的文论家,即使是倡导新变的萧纲、萧绎亦不排斥文质彬彬的文学。南朝儒学文论的代表者有裴子野、文,艇、和钟蝶。
裴子野出身经史世家,其文论主要见于《雕虫论》:古者四始六义,总而为诗,既形四方之风,且彰君子之志,功善惩恶,王化本焉。后之作者,思存枝叶,繁华蕴藻,用以自通。若诽恻芬芳,楚骚为之祖;靡漫容与,相如扣其音。由是随身逐影之侍,弃才旨归而元执,赋诗歌颂,百恢五车,蔡邑等之剑优,扬雄悔为童子,圣人不作,雅郑谁分?其五言为家,则苏、李白出:曹、刘伟其风力,潘、陆圄其枝叶。麦及江左,称彼颜、谢,箴绣荤悦,元取庙堂。宋初迄于元寿,多为经史,大明之代,实好斯文。高才逸韵,颇谢前哲,波流相尚,滋有笃焉。自是闯闯年少,贵;存总角,罔不接落六艺,吟咏情性。学者以博依为急务,章句为专鲁,姜文破典,吏尔为功。元被于管弦,非止乎礼义。深心主卉木,远致极风云,其兴手,其志弱,巧而不要,隐而不深。讨其宗途,亦有宋之遗风也。若季子聆音,则非兴国;鲤也趋室,必有不敢。苟卿有言:“乱代之徽,文章匿而采。”
斯岂近之乎!裴子野以“雕虫”为名,应是从扬雄而来,认为辞赋乃“雕虫篆刻”."圣人不作,雅郑谁分”?他对宋以来“槟落六艺,吟咏情性”的文学提出批评,重申文学的教化功用观,要“发乎情,止乎礼义”,引苟子“乱代之征,文章匿而采”为警诫,这是他引用汉儒教化观来救时弊的反映。联系梁代文学流派实际,裴子野的担忧确有根据,而他提出以儒学文艺观来重振文坛则是依托于当时儒学兴盛的背景,也是他浸染儒风而能想到的出路。
刘艘《文心雕龙》倡导儒学文艺观,他以《原道》、《征圣》、《宗经》、《正纬》、
《辨骚》为“文之枢纽”,依经以立论,倡导文质彬彬的文学观,也是幸十对当下文学流弊而申之以儒学文艺。他将经典作为文章的楷模,依经立论,主张写文章当取法五经:“夫经典沉深,载籍浩瀚,实群言之奥区,而才思之神泉也。扬班以下,莫不取资,任力耕褥,纵意渔猎,操刀能割,必裂膏映。是以将贝鲁才力,务在博见,狐腋非一皮能温,鸡踱必数千而饱矣。是以综学在博,取事贵约,校练务精,据理须核,众美辐揍,表里发挥。”
由于本论文下编有专章论述《文心雕龙》的儒学文艺思想,故在此仅略陈大意。总之,可以说《文心雕龙》集中代表了南朝儒学兴盛对文论的影响。
钟蝶的儒学文论见于《诗品序》,此虽是专论五言诗,却可以看成钟蝶的文学观。处在当时文学繁盛而竞趋靡丽的文学环境中,他自述:“蝶观王公擂绅之士,每博论之馀,何尝不以诗为口实,随其嗜欲,商榷不同,淄混并汛,朱紫相夺,喧哗竞起,准的无依。近彭城刘士章,俊赏之士,疾其淆乱,欲为当世诗品,口陈标榜,其文未遂,蝶感而作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