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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录:“我和人贩子的三天三夜”|百家故事

2021-01-05 09: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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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文章收录于百家号精品栏目#百家故事#中,本主题将聚集全平台的优质故事内容。读百家故事,品百味人生。

文章来自:暖叔的生活观(ID:nsdshg)

文|二孃

这个世界,你最该相信的人是你自己。

【噩梦】

我走在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路上,路边杂草丛生。我不知道草丛中窸窸窣窣的是什么,只清楚我走它跟着我走,我停它跟着我停。我捡了一块路上的石头,使劲往草丛中砸去便没了动静。

撑着大黑伞的小男孩突然出现在面前,我认得他,他是小时候的阿南。

小阿南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我看见小阿南的后脑勺嵌着刚刚我砸进草丛的石头,正当我惊恐万分地转身逃跑时撞到了现在的阿南。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我刚想跟他说快逃,不料他拿着一块石头朝我砸下……

我是被磕醒的,被车窗磕醒的。一路颠簸,客车摇摇摆摆,我打了个盹,做个个梦。望着车窗外连绵不绝的大山,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做噩梦了?”娟子递给我一瓶水,我二话不说仰头喝了一大口。

娟子望着我笑了笑,打趣着:“你不怕我在水里下药?”

我没理会,自顾自地翻开手机里的照片给娟子看,我跟她讲起了刚刚那个令人惊魂未定的梦。

我不知道这个梦有什么可怕的,但我就是吓出了一身汗。娟子听完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表情凝重。只是个梦,难不成娟子也被吓到了?

“噗哈哈哈……”娟子大声笑了起来:“一个梦而已,你看照片里的阿南鼻涕邋遢,笑得跟个烂柿花一样,哪里适合走恐怖路线了?”

我又喝了口水,吃了点话梅。娟子说路还很长,让我再睡一会儿。

阿南是我男朋友,娟子是我舍友。

娟子说是她哥结婚,让我过来凑凑热闹。

【婚礼】

昏昏沉沉,恍恍惚惚。

我不清楚我是怎么到娟子家的,我只知道我醒来时娟子一家围着我,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你也太能睡了,昨晚到我家时睡得忒沉,还好我哥把你抱了进来。”娟子说着,他旁边的男人嘿嘿地跟着笑。

我头疼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多了还是怎么的?我揉着太阳穴,迷迷糊糊的,喝了碗粥后又躺下了。

醒来的时候娟子好像在和她的家人吵架,这时候出去似乎不太合适,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怕是下多掉了,人到现在还醒不来。”说的是地方方言,不过大概意思我还是能听得懂。

“网上买咧,我又晓不得轻重。”这是娟子的声音。

“要是人憨掉了,我就要得养着两个憨包了?你是,一点都认不得为你哥着想。”

“我哥我哥,你们样样只晓得给我哥!”娟子吼着:“从小到大,你们就是重男轻女。”

“你再说一遍瞧瞧?我们要是重男轻女,早就喊你跟八垛山那家掰脚的换亲了。”

外面的气氛似乎十分紧张,我抖着腿,正在考虑要不要出去问问娟子厕所在哪儿的时候娟子进来了。

“醒……醒了?”娟子坐到床边,拉起我的手,跟我絮絮叨叨:“我家就这样,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你不会介意吧?”

娟子这话问得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介意?不介意?为什么要介意,又为什么不介意?

“你抖什么?”娟子突然用力握紧我的手,盯着我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了?”

这一刻的娟子变得陌生起来,我抽开手甩了甩,问着:“我尿急,厕………厕所在哪儿?”

娟子将我领出屋外,厕所远在几百米以外。

“娟子,没……没有门?”我望着遮在茅屋门口的破布随风飘扬,弱弱地问了一句。

“我在这儿守着。”娟子蹲在地上,拾起地上的棍子,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面前的土。

刚要踏进厕所,一只母鸡扑腾出来,抖了抖翅膀,瞪了我一眼,似乎在坏我抢了它的地盘。

“你也别嫌弃。”娟子在外面说着:“以后只要你听到脚步声咳几下就好,慢慢地也会习惯的。”

娟子说的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不过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出来时看到一群娃娃在树底下打闹,刚站着看了不多会儿,不知从哪儿蹿出来个熊孩子抱住我的腿,在我裤子上蹭着鼻涕。

“你当我婆娘嘛!”熊孩子乐呵呵地望着我,完全感受不到我内心燃起的熊熊烈火。

“让开让开,哪个要当你的婆娘,小憨包!”娟子提着熊孩子的衣领,粗糙地把他赶开了。

娟子随手扯了一片树叶帮我擦着裤子上的鼻涕,说着:“那娃娃从小就是傻子,见谁都要抱。”

娟子顿了顿,继续说着:“他爸爸和妈妈是亲叔侄,生了他后就不敢再生了。”

亲叔侄,叔叔和侄女?

“我们山里穷,没人愿意嫁到这儿。不过后来……”娟子停住,笑了笑:“没什么了。”

山风吹起了落叶,簌簌作响。娟子走在前面,她的长发飘散在风中。平常服服帖帖的头发,借着山风,竟也张扬起来。我紧跟着娟子,生怕丢了自己。这风凉得很,从脚尖凉到头顶,凉得我打了个冷颤。

吃晚饭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娟子一个劲儿地往我碗里夹肉:“多吃点,我哥特意为你杀了家里下蛋的老母鸡。”

借着昏黄的灯光,我才看清娟子口中的哥,就是那天坐在我床边傻笑的大个子。娟子哥就坐在我对面,盯着我不吃饭也不说话,依旧嘿嘿嘿地笑着。

我不好多看一眼,转过去望着娟子问着:“娟子,你哥不是要结婚……”

“结结结。”我话还没说完,娟子妈一边打断我说的话一边往我碗里夹菜:“等等,就这几天。”

我望着眼前冒着尖的菜,不知要从哪儿下筷子。

【红烛】

“你翻什么的?”我把床翻得乱七八糟的,还想着等会儿再整理,不料被娟子撞见了。

“我的手机不见了。”我把我外衣的两个兜翻了个底朝天:“我明明装着的,会不会掉在床上了?”

娟子掏出手机,拨打着我的号码:“关机了,你是不是落在车上了?”

娟子一边帮我收拾床铺一边唠叨:“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该改一改,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恐怕会把自己也弄丢了……”

娟子话还没说完她哥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进来了,娟子哥把盆放在地上,站在一旁挠着脑袋嘿嘿嘿笑个不停。

“洗脚吧,我哥刚烧的热水。”娟子蹲下身试了试水温:“水温刚好,嗯……”娟子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看了我一眼后,又拉着她哥走开了。

洗脚盆是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盆,掉了些漆,盆底的花朵也有些模糊了,应该是有些年份了。

睡觉前娟子进来了,她在床头柜上点起了红蜡烛。蜡烛跟手腕一样粗,燃起来的时候还有一股奇妙的香味。

“山里的蚊虫多,驱蚊虫。”娟子收起火柴,背对着我,轻声说着:“对不起。”

“莫名其妙。”我望着娟子拉上门,嘟囔着。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是木头做的,我每动一下它就“吱呀吱呀”地响起来。奇怪得很,响声像是一只小虫,挠得我心痒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子太厚,我越是辗转反侧,越是燥热难耐。

床头摇曳的烛光吸引来了几只小虫。有的奋不顾身地一头栽进烛光里,噼啪作响。有的沉进蜡油里,和蜡烛融为了一体。娟子说的驱赶蚊虫,要么烧死,要么溺死?

我喝了一杯又一杯水,摇了摇快要见底的热水壶,想着要不要接点自来水应付一晚?热得不得了,热到我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脱光光。我使劲地摇摇头,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衣服还是要穿的,脸还是要留着的。

“嘎吱”破旧的木门像是被谁推出了一条缝,我放下水杯起身关门。一个黑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和我撞了个满怀。我都还没出声,对方就咿咿呀呀地喊了起来。是娟子哥,他贴着门,惊恐万分地望着我。

“你要……要干什么?”我知道我披头散发的样子很吓人,不过我现在关心的是半夜三更娟子哥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这里?

“嘿嘿嘿……”娟子哥露出一口牙齿,在黑夜中像是野兽的獠牙,再听着他的笑声,让人瘆得慌。

“娟子,娟子!”我大声喊着:“你哥在我屋里!”

我不知道娟子哥意欲何为,娟子跟我说门不能反锁的时候我就应该留个心眼。不论娟子哥是进错屋还是怎么的,现在他堵在门口,我出不去了。

娟子哥就站在门口,一件一件地脱起了衣服,接着,他似乎想要解开皮带却又解不开。

“娟子,娟子!”我扯开嗓子喊着,我的声音不小,从刚才到现在,屋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你不怕我在你水里下药?”

“我哥把你抱了进来。”

“我哥特意为你杀了家里下蛋的老母鸡。”

“我哥刚烧的热水。”

娟子的话萦绕在耳旁,我来不及细细回想,娟子哥已经解开皮带,赤裸身子向我走来了。

“别过来!”我顺手把床上的枕头砸向娟子哥,他佝下身子捡起枕头,弹了弹上面的灰尘。

“娟子,娟子!”我不敢盯着娟子哥,却又不得不盯着他。我怕他像恶犬一样扑上来,我得离开这儿,我得去找娟子。

娟子哥把枕头放在床上摆得端端正正的,抖了抖被子,自个儿爬上了床。他拍着他旁边空着的地方,招手示意我过去。

娟子哥,怕……怕是个傻子?

我就站在床尾,一动不动。

“来,你来。”娟子哥往里边挪了挪,见我不动,直接下床一把把我拽到床上。

我想过挣扎,想过反抗,想过一脚踢在娟子哥胯下。可是,娟子哥并没对我做什么。他把我拽到床上后就没碰我,自己吹熄了蜡烛,钻进被子,蒙头大睡。

望着从门缝渗进来的月光,我只有一个念头:跑!不过我才下床就被娟子哥扯住了头发,把我的头一个劲儿地往床板上撞:“睡觉、睡觉,跟我睡觉。”

头发与头皮的撕扯,额头与床板的撞击,我已经分不清是是哪种的疼痛。我叫着、喊着,却也无济于事。

“嘘……”娟子哥用力捂着我的嘴巴,说着:“睡觉?睡觉。”

我乖乖地点着头,娟子哥才肯松手。他替我盖好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他拍着被子,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儿睡觉。我紧紧地闭上眼睛,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枕边传来了响亮的鼾声,娟子哥睡着了。我动了动身子,木床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咳、咳、咳”我假装咳了起来,旁边依旧鼾声如雷,娟子哥睡得死沉死沉的。

我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慢慢地下了床。借着月光,提着刚摸索到的鞋子,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望着半空中的明月,呼吸着湿漉漉的空气。不远处就是大门,我只要走到门前,拉开门闩,就能离开这儿了。

“去哪儿?”一束白光呛得我睁不开眼睛,像是被施了法似的,我定在了原地。

【瘦子】

娟子哥是个傻子,这一点我很确定。

我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了床上,床头依旧燃着红蜡烛。屋里来了不少人,要么坐着嗑瓜子,要么站着闲聊。

娟子哥就坐在床尾,盘着腿。嘴里含着一颗糖,呵呵傻笑,他一笑口水就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傻大强,床上睡着的是哪个?”面前的胖妇人啐了一口瓜子皮在地上,问着:“你怕是晓不得?”

“婆娘,我婆娘。”娟子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阿娟给我讨来的婆娘。”

“昨日晚上你跟你婆娘搞什么了?”胖妇人干脆坐到了床上,剥了一颗糖给娟子哥。

娟子哥用手捏着糖,瞅了一会儿才往嘴里放,含糊不清地回答着:“睡……睡觉,了嘛!”

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在床边转来转去,手里的烟熏了一屋子烟味。他眯着眼睛打量着我,深吸了一口烟,笑眯眯地问着娟子哥:“你和你婆娘是咋个睡觉咧?”

“嫑问了嫑问了。”胖妇人捂着嘴笑着:“这种话要咋个说?”

瘦子来到床头,吹灭蜡烛,拔了下来。他拿着蜡烛端详了好一会儿,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啧,怕是买着崴货,一样作用不起。”

娟子妈又端来一些茶水和瓜果,一边收起床头的蜡烛一边说着:“阿娟在网上买呢,哪个晓得。”

“阿婶。”瘦子端了杯茶给娟子妈,挤眉弄眼,嬉皮笑脸地说着:“喊阿娟下次也领个婆娘回来给我嘛!”

娟子妈喝了口茶,笑了笑,也不说话。

【光碟】

我滚到了床下,我以为我可以爬出屋外,不过仅仅是我以为。

手脚都被捆得结结实实,我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了。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足以我割断绳子的利器。

透过木窗往外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喊了一整天,只有院子里的大狗应了声。

瘦子抱着一台电视机进来了,望了我一眼,就背对着我捣鼓起电视机来。插上电源,瘦子拍了几下电视机,屏幕才亮了起来。

瘦子捣鼓完电视机,蹲到我旁边。摸着我的额头,摸着我的眼睛、鼻子,和下巴。

我恶狠狠地瞪着瘦子,啐了他一脸口水:“别碰我!”

瘦子抹了一把脸,面不改色,点了根烟抽起来:“傻大强没碰你?”

瘦子深吸了一口烟,喷了我一脸烟雾。

看着我呛咳起来,瘦子自顾自地笑了:“他是个傻子,他晓得个球?”

瘦子看了看屋外,又看了看我,咽了口口水,将还没有抽完的烟按在了地面上。他伸出手来,放在我胸部。

“救……”我还没喊出声,瘦子就慌张地捂住了我的嘴巴,另一只手还不忘在我胸前乱摸一通。

“整哪样?”娟子哥一手抱着CD,一手拿着苹果啃:“你在整哪样?”

“不整不整,一样不整。”瘦子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问着:“苹果给好吃?”

娟子哥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似乎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瘦子从包里掏出一张光碟,光碟是用黑色塑料袋裹了一层又一层。光碟两面没有任何图片,为了区分正反面而用记号笔做上了标记。

“这么捆着怕不好办事?”胖妇人手机抓着一把瓜子,靠在门口:“不如拴在床上。”

胖妇人将瓜子装回兜里,拍了拍手,挽起袖子朝我走来。

“你们要干什么?”手脚的绳子才刚被解开,还没来得及缓一缓,胖妇人就又给我的手脚拴上了绳子。

“放开我,放开我!”无论我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胖妇人的力气大得出奇,我根本挣脱不了。

胖妇人和瘦子合力将我抬到了床上,胖妇人负责压住我,压得我喘不过气。而瘦子则把我的手脚分别拴在了床的四角。我呈大字形,被牢牢地固定在床上,无法动弹。像是案板上的鱼肉,等着任人宰割。

“坐下坐下,嫑吃了。”胖妇人夺过娟子哥手机的苹果,一把扔出了屋外。

瘦子哈了口气在光碟上,用衣服擦了又擦才肯放进去。

“走了走了。”胖妇人喊着瘦子:“没得你的事了。”

瘦子边回头边看了我一眼,胖妇人揪着他的衣领,合上门是小声嘀咕了一句:“等以后有货了给你留着就是。”

我很庆幸娟子哥是个傻子,看到门合上那一刻,我竟感到莫名的安心。

“哥。”我压低声音,生怕墙外的人听到:“你放了我好不好?”

娟子哥看了看床头,又看了看床尾,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摆着手,说着:“不给放,不放给。”

娟子哥脱了鞋子,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他们这是,把我和娟子哥关在屋里一起看电视?不打不骂,也不跟我说话,任我一个人折腾。

直到电视机屏幕出现画面我才明白他们的用意。

画面中一男一女翻滚着。我别过脸,耳朵不自觉地烫了起来。

我偷偷地瞥着娟子哥,他依旧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看。看着看着,不知是看到了哪处,竟拍起手来。

至始至终,娟子哥都没碰过我。

【梦靥】

我梦见我躺在棺材里,锈迹斑斑的铁棺材。我漂浮在黏稠的液体上,周围都是断臂残肢,我想爬出去,可我只有眼珠子能动。

瘦子拉着我出门那会儿,娟子妈坐在小板凳上数钱。

娟子爹用拖鞋甩着他那不成器的傻儿子,也就是娟子哥。娟子哥缩在角落里,捂着头一言不发。我回头看的时候,娟子哥刚好抬头,他看着我咧开嘴巴笑了。

那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山间的小鸟飞到院子里,在枯死的柿子树上上蹿下跳。柿子树下,拴着铁链的大狗对我摇着尾巴。

我试过撒开腿拼命跑,试过赖在地上不动,可始终抵不过瘦子手里的皮鞭。我走在前,他走在后,像赶羊赶牛一样地赶着我。

“大哥、大姐,救救我……”我叫、我喊,我不停地向路人求救。

田间地头的男人扛着锄头,望了我一眼,扯扯草帽低头走过。树下的女人纳着鞋底,缝着衣服,完全不理会我。一路跟随的小娃娃一边朝我扔着石子,一边哈哈大笑。

瘦子一到家就把我锁在柴房里,跟柴房的柱子绑在了一起。关了门后,人便不知所踪了。直到天黑透,他才提着酒拎着肉回来。

瘦子在我面前摆上桌子,端来酒肉。

“我才从镇上买回来的,香不?”瘦子在一盘卤肉上来回扇着:“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酒,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瘦子夹了一块肉递到我嘴边,我咽了口唾沫,别过脸。

等等,镇上?

算一算瘦子来回的时间,也就是说,这儿离镇上并不是很远?

“不吃算球。”瘦子把肉送到自己的嘴里:“你吃不吃都是我的人。”

瘦子几杯酒下肚后,顾不上收拾碗筷就对我动起了手脚。

我喊啊喊,喊得撕心裂肺,喊破喉咙也护不了自己。油腻的肉味掺杂着辛辣的酒味,在我身上弥漫开来。

我闭着眼睛,耳边的喘息声刺耳得很,可是,我要怎么闭上耳朵?

【阿南】

我戴着一条红绳,在右边的手腕上,阿南的红绳在左边。阿南现在在干什么,他是不是在满世界地找我?

望着脏兮兮的手腕,再望望磨得发黑的红绳。我竟然有些犹豫,犹豫着要不要认命?

瘦子每晚都会来,今天他是怒气冲冲地来的。他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一鞭一鞭地打在我身上:“人家买来的婆娘又会种地又会生娃,咋个你就不会?”

瘦子打累了坐在我旁边,踹了我一脚:“养狗都会看家,你咧,只会咬人。”

望着瘦子缠着纱布的手我就想笑,他应该庆幸他被我咬到的是手,而不是其他部位。

“我下面流血了。”我面无表情地说着。

瘦子看了一眼,拿了一条裤子和一沓卫生纸给我。

“在搞么?”胖妇人不知从哪儿来的,喊着瘦子:“出来出来,我跟你说。”

瘦子把门锁了出去,在门口和胖妇人聊了起来。

柴房里有窗,虽说是木窗却也折不断,出不去。门呢,自然更出不去。

瘦子很放心地跟胖妇人聊着,听声音似乎还嗑起了瓜子。

我来不及换上干净的裤子,小心翼翼地搬起了灶台上的铁锅。

瘦子漏了灶台,他们的灶台是外面烧火,里面煮菜。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在黑夜中跑了多久。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望着半山腰上的村庄,笑了。

前面有一所学校,听着里面书声琅琅,格外悦耳。我以为我得救了,接待我的人热情得不得了,笑盈盈地给我倒了杯水后留我独自在办公室里。

“姐姐,你是疯子吗?”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同学站在门口问着我。

“不是啊!”我将茶水喝得一干二净后擦了擦嘴角。

“我们老师说你是疯子。”小同学又给我倒了杯茶,胸前的红领巾随风飘扬:“他刚刚打电话喊你们村里的人来接你。”

我愣住了,放下茶杯:“小同学,镇上怎么走?”

镇上的人熙熙攘攘,看着往来的路人,我松了口气。

“您好,我可以打个电话吗?”我得不动声色,我不能像在那个学校一样,把我的遭遇告诉任何人。

“一次五角。”商店里的人靠在椅子上看报纸,头也不抬。

我第一个电话打给了阿南。

我第二个电话报警。

我刚好有一块钱,在学校里跟小同学借的。

我在镇上的公共厕所躲着,阿南说只有这个地方我才不显眼。我这身穿着,就算在人群中也会被一眼认出。

我缩在角落里困得不行,迷迷糊糊间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闯了进来。这是女厕,他们走错了?直到他们把我围得水泄不通,把我的嘴巴堵了起来,把我绑住塞进麻袋里我才清醒过来。

我被扔在了车里,车上的人胡乱地搜着我的身子:“翻翻看,别藏着手机什么的。”

手机,我哪里有手机?

手……手机?

“一个梦而已,你看照片里的阿南鼻涕邋遢,笑得跟个烂柿花一样,哪里适合走恐怖路线了?”

我跟娟子说过照片里的人是小时候的阿南了?

我第一个打电话给的是阿南。

警察不是第一个到的,听着鸣着笛的警车呼啸而过,我闭上了眼睛。

暖叔,一个有态度的暖叔,主要写两性情感、女性安全、女性成长、职场进阶。

给你带来有趣的观点和故事,希望你的恋爱、婚姻、生活越来越幸福。

余生愿暖叔的文字可以一直陪伴你。

暖叔的生活观(ID nsdsh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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