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如诗如画
“忆交加,倚着寒窗数落花。”当是一幅绝好的图画。
不知此时此刻心绪如何,是在思恋又或是愁绪满怀。吵着嚷着要去海边,你不依,我就自个儿收拾着出了门,从这走到海边也就半小时,懒得搭车绕一圈。风冷透了,吹拂着脸庞,干裂了肌肤刺穿皮肉,有一搭没一搭地踩在沙滩上,拉扯着围巾捂住半个头,并没什么人,是我固执地来了,看阴沉的天和憋着气的海。
法国梧桐曾洒下的片片绿荫,在秋日化作满目的黄,铺上一层软绵绵的地毯。那时的你若是不依,就拖着拽着,你也便依了,踏着那黄叶,从身后拳击偷袭,让你求饶。逛完街我在前边蹬蹬蹬跑着跳着,你提着大包小包跟上来,回头问你需不需要帮忙,你抬起手臂给我看结实的臂膀。捡起地上的黄叶,握着叶柄旋转着,趁着风将其抛出,这就是随风吧,又无意落在地上,便将其再次拾起。
太紧了,悄悄跑出来的,叁拾柒个小时的火车站票到另一个城市,只是为了见你一面,还傻乐傻乐的。我们可以骑着自行车在校园里乱窜,在实验楼后边的台阶上坐一下午,那是无人问津的午后时光,花坛里长满了野草,拔几根,掰下几颗果实,在手里搓着玩弄。
我该回学校,你该回国过圣诞,你的妈妈还在等你,你给了我一个名字——卡伦,那是你和你妈妈商量过的。从小到大生活在海边的人,不喜欢沙滩也不喜欢海风,一起捡的那些贝壳都找不到去处,还是贝壳里的海风已吹散海风里的贝壳。
随地捡起一根树枝,在沙滩上画下“OCEAN SIZE LOVE”,并拍照留恋。走了的人,回来得太晚,弄丢了那一颗孤独守望的心,成了无处可依的空无灵魂。此时的“忆交加,倚着寒窗数落花”,依旧是一幅绝好的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