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学生英语作文中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

版权所有 文责自负3中国学生英语作文中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 ———一项基于语料库的研究 本文采用语料库的研究方法,对比分析了中国非英语专业学习者与英语本族语学生在情态动词使用情况上的差异,同时也考察了不同水平英语学习者在这方面的异同。结果表明,中国英语学 习者总体上过多使用情态动词,但就某些情态动词而言,过少使用的情况也存在。另外,较高水平英语 学习者使用情态动词的情况总体上更为接近英语本族语学生。 关键词: 中国英语学习者;情态动词;英语作文语料库 中图分类号: H319. 文章编号:1001257952007 122000920007 情态动词是英语动词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表 达情态意义的主要手段之一。其形式虽较为简单,但 在语义、语用等方面却非常复杂。正如 Palmer 1979:1所说,情态动词可能是英语语法系统中最难但同时 也是最重要的语法项之一。因而,情态动词也是以英 EFL的学习者及教师普遍反映较难掌握的语言点之一。本文通过对比语料库分析的 方法,以中国学习者英语语料库 ChineseLearner Eng2 lish Corpus, 简称 CLEC为基础,考察中国英语学习者 与英语本族语者在情态动词使用上的差异,侧重分析 其使用频率上的异同。 1 现有研究回顾 目前已有不少研究者对 ESL EFL学习者使用情 态动词的情况进行了调查和分析。Basham和 Kwacha2 ka1989: 130发现,与英语本族语者相比,爱斯基摩 英语学习者在书面语中过多使用 WOULD、W ILL、 CAN、COULD 等词。Hinkel 1995:3332335 发现, 南亚国家移民英语学习者在英语写作中过多使用表示义务、责任等意义的情态动词, MUST、SHOULD、HAVE GOT TO、OUGHT TO等。中国英语学习者使 用情态动词的情况也有别于英语本族语者。Hu, Brown和 Brown1982在对比分析了中国英语专业学 生与澳大利亚学生的书面语之后发现,前者在对他人 提出要求或建议时,过多使用 SHOULD、MUST等词, 语气较为强烈, 而本族语学生则偏向于选择 HAD BETTER、NEED等来提出委婉的要求和建议。杨玉晨 1998发现,中国人在表达可能性时主要使用 CAN或 MAY,而本族语者除了这两个词以外,还较多地使用 COULD和 IGHT。上述的研究结果可得出一个结论,即不同母语背 景的学习者在情态动词的使用方面与英语本族语者存 在显著差异。但这些研究考察的语料有限,采样范围 偏小,其调查结果的有效性有待验证。随着现代学习 者语料库的建立与应用,已有一些学者基于语料库采 用中介语对比分析的方法 Contrastive InterlanguageA2 nalysis 详见 Granger 1998: 12214 来考察 ESL EFL英语学习者在书面语中使用情态手段 包括情态动词、 副词、动词、形容词、名词等的情况。Hyland和 Mi lton 1997把 50万词的香港高中毕业生考试作文与同教 育水平的英国学生作文进行对比后发现,香港学生更 多地依赖情态动词而较少选择其他情态表达方式 动词、名词。某些情态动词存在过多或过少使用的情 ,如多用WILL而少用WOULD。另外 ,香港学生更 作者简介:程晓堂:男,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功能语言学、语篇分析、应用语言学。 裘 晶:女,硕士,助教。研究方向:二语习得、外语教学。 收稿日期: 2007204223 118期2007年 12月 外语电化教学 CAFLE 118Dec. 2007 多地采用较直接、肯定、武断的情态手段。A ijmer 2002: 72对比分析了瑞典高水平学习者作文语料库 与本族语语料库后发现,所调查的 11个情态动词在学 习者语料中的出现频率普遍偏高。McEnery和 Kifle 2002: 188在 2万多词的厄尔特里亚大学生议论文 语料库中考察了 100个包括情态动词在内的情态表达 方式的使用情况后发现,此组学生也倾向于依赖情态 动词,但与香港学生不同的是,这些学生在写作中更偏 向于使用较委婉、含蓄、不肯定的情态表达手段。 本文写作之时,还未发现国内研究者以中国学习 者语料库为基础来调查中国大陆英语学习者使用情态 动词的情况以及他们与英语本族语者的差异。为此, 本项研究采取对比分析学习者语料库的方法,调查中 国大陆英语学习者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与英语本族语 者的差异。同时,本研究还考察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 与英语水平的关系,即英语水平越高的学习者在情态 动词的使用情况上是否更加接近英语本族语者。 2 研究设计 1 研究的问题本项研究拟回答以下两个问题: 中国大学生英 语学习者与英语本族语者在作文中使用情态动词的情 况是否存在差异? 中国大学生是否存在过多使用或过 少使用情态动词的现象? 不同水平的中国英语学 习者使用情态动词的情况是否有差异? 水平较高的学 习者是否更接近英语本族语者? 本研究只考察 9个基本情态动词,即 CAN、COULD、 WILL、WOULD、SHALL、SHOULD、MAY、MIGHT和 MUST。 本研究暂不涉及边缘情态动词 marginal modals,如 OUGHT TO、NEED TO、DARE,参见 Quirk et al. semi2modals,如HAD BETTER、HAVEGOT 2 语料来源本研究使用的中国大学生英语学习者语料来自桂 诗春、杨惠中等组建的中国学习者英语语料库 CLEC 中的两个子语料库 St3和 St4,分别由大学英语四级和 六级考试作文组成。体裁多为议论文,还包括少量的 说明文和记叙文。参照的英语本族语语料库是由英、 美两国大学生议论文组成的 LOCNESS语料库 LouvainCorpus NativeEnglish Essays, 简称 LOC2 NESS 3 语料分析工具本研究主要借助计算机和 ConcApp V4索引软件 检索各语料库中 9个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 包括其缩 1 本研究所使用语料库情况语料库 总词数 学生教育水平 作文类型 常见作文题目 St3 209043 大学一、二 年级非英语 专业学生 Exam CET24 Getting knowtheworld outside; Health gains developingcountries; global shortage water;etc. St4 212855 大学三、四 年级非英语 专业学生 Exam CET26 Hastemakeswaste; My view job2hopping;Getting worldoutside campus;etc. LOCNESS 95218 大学生Free European integration; Euthanasia; Prayer publicschools; etc. 写形式如 πll、否定形式、及学生语料中的误拼形式的词 ,然后通过卡方检验来判断:以英语本族语者语料 库为参照,中国英语学习者语料库中的情态动词使用 频率是否过多或过少。 3 研究结果与讨论 1 情态动词使用情况对比分析我们首先考察英语学习者语料库和英语本族语语 料库中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和分布情况。表 2列出了 9个情态动词在语料库中的绝对频率即实际出现 的频率 、相对频率 10,000词中出现的频率以及 LOCNESS相比学习者语料库中情态动词的过多使用和过少使用的情况 表示过少使用和相应的卡方值。表 3为各情态动词在三个 语料库中的分布情况,即各词的使用频率排名以及占 情态动词总词频的百分比比例。 下面我们对学习者语料库中情态动词的过多使用 和过少使用作简要分析。 2可以看出,中国学生使用情态动词的频率明显高于英语本族语者。St3、St4和 LOCNESS三个语 9个情态动词相对频率之和分别是342. 208.1见表 2最后一行 ,差异达到显著水平 01。先前基于学习者语料库的对比研究 ijmer,2002: 72也发现, ESL EFL学生普遍更多地依 赖情态动词、而非借助其他一些情态手段来实现情态 意义。中国学生过多使用情态动词的倾向也可能源自 于这一原因。为了验证这一假设,我们又进一步对比 考察了 40个表示可能性的情态表达方式 所选取的40个 ED来自于 McEnery和 Kifle 2002:194 195所总结的词表,包括 11个形容词 possible、8个名词 probably及10个动词 2 情态动词在各语料库中的使用频率情态 动词 St3 St4 LOCNESS 绝对频率相对频率 多用或少用 绝对频率 相对频率 多用或少用 绝对频率 相对频率 St3 vs. LOCNESS St4 vs. LOCNESS CAN 3144 150. 2354110. 38039. COULD218 10. 31915. 17218. ILL1217 58. 153171. 46748. WOULD211 10. 34616. 43044. SHALL85 SHOULD1235 59. 105949. 21922. MUST825 39. 80137. 12312. MAY212 10. 43120. 15416. IGHT13 总词频7160 342. 6921325. 1991208. St3St4 LOCNESS 情态 动词 占总频率 百分比 情态 动词 占总频率 百分比 情态 动词 占总词频 百分比 St3St4 LOCNESS 情态 动词 占总频率 百分比 情态 动词 占总频率 百分比 情态 动词 占总词频 百分比 CAN43. 9% CAN 34% ILL23. 5% 0%WOULD 0%MAY SHOULD17. 3% ILL22. 1% WOULD 21. 6% 9%COULD 6%MUST ILL17. 0% SHOULD 15. 3% CAN 19. 1% 2%SHALL MUST11. 5% MUST 11. 6% SHOULD 11. 0% 6%SHALL 0%MAY 2%COULD 6%总和 100% 100% 100% Devices,简称 ED在学生语料库和对照语料库中的使 用频率,这些词分属四类:形容词、名词、副词、动词,结 果如表 4所示。 4可以看出,四类情态表达方式在中国学生语料库中的出现频率均显著偏低,并且有些在本族语 学生语料中较常见的如 assumption、unl ikely等词在中 国学生的语料中没有出现。这表明,中国学生在写作 中表达情态意义时的确更多地依赖情态动词,而较少 使用其他情态表达方式,而本族语学生则会较平衡地 选择包括情态动词在内的各种情态表达手段。而造成 这一情况的主要原因之一可能是,国内现行的英语教 材在介绍如何表达情态意义时,过分地注重情态动词 的功能,而对其他的“非情态动词”情态表达手段的关 注与介绍不够 Holmes, 1988: 40 4还显示一个有趣的现象,即情态副词在St4 中的出现频率远高于 St3,与 LOCNESS中的频率接近。 事实上,这一结果并不能表明此阶段的大学生与本族 语学生在情态副词使用频率上趋向一致。我们进一步 的调查发现,在 St4中副词 maybe出现 132次,几乎占 所调查的 11个副词总词频的一半,而在 St3和 LOC2 NESS中该词的词频则较低,分别只有 38次和 14次。 这说明 St4所代表的三、四年级非英语专业大学生比 较喜欢用这个副词。值得注意的是,具体分析语例来 St4中近三分之一maybe的用法存在问题: 不少学 生在原应使用 MAY或其他可能性情态动词的地方误 用了 maybe,如下例所示 来自 St4 Someonelike vp3,12] np7,22] same joball 4 四类情态表达方式在各语料库中的使用情况情态表 达方式 St3 St4 LOCNESS 绝对频率相对频率 多用或少用 绝对频率 相对频率 多用或少用 绝对频率 相对频率 St3 vs. NS St4 vs. NS 形容词 212 10. 18719. 17318. 副词144 27713. 12913. 动词105 20821. 总词频468 22. 63629. 69772. 中国学生英语作文中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一项基于语料库的研究especially, veryhappy when working. 如表 2所示,尽管中国学生总体上过多使用情态 动词,但单个情态动词的情况存在较大的差异。在所 考察的 9个情态动词中, St3、St4学习者子语料库中的出现频率远远高于本族语语料库,即被学生 过多使用。这 5个词分别为 CAN、SHOULD、MUST ILL和SHALL。下面对这 5个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 作简要分析。 2 CAN的过多使用情况CAN是 9个情态动词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属于 典型的过多使用的情态动词。在 St3中, CAN的出现 频率占此语料库中情态动词总词频数的 43. 9%,而在 LOCNESS中 CAN的使用频率只占总词频的 19. 1% 见表 。造成这一情况的原因之一,可能是CAN是 中国学生最早接触的情态动词,因而他们对该词的熟 悉程度远甚于对其他的情态动词,以至于到了大学阶 段,学生在写作中还是非常依赖这个情态动词,而不习 惯于选择其他一些较后期接触到的情态动词如 COULD、WOULD、M IGHT等。 另一个原因可能与中国学生英文写作的定式有 关。例如,写有关 Getting worldoutside此 作文题目来自于 St3、St4的文章时,大多数学生遵循 同一写作模式:先提出了解外部世界的必要性,再提出 建议“我们能做什么”What one CAN do来达到认识 外部社会的目的,而在后者的论述中, CAN的使用频 率就很高,如下例所示 选自 St3 Whichway CAN we know manyways done.First, we CAN know mostcommon best.Second, we CAN go out makeany social serv2 ice cc3,32] thus[wd3, 12] weCAN get know ledge increasingly. 在上面短短的几句话中学生共使用了四个 CAN。 这种情况在中国学生语料库中较为普遍。 另外, CAN的过多使用也可能与口语风格的迁移 有关。研究者已发现, ESL EFL学习者写作的过程其 实是“写话”writing down talk ,即二语学生在书面写 作中呈现明显的口语特点,所用的大部分词汇是日常 口语交际中的常见词汇 Cobb,2000: 403 Kenne2dy2002对英语本族语语料库的调查发现, CAN更常 见于口语语体。因此, CAN的过多使用可能是因为学 生把口语用词风格转移到书面语写作之中。 在分析学生作文中 CAN的具体使用情况时我们 还发现,该词在将来时态中的使用频率相当高,即在表 示“将来会 ……”这一概念时, 学生更倾向于选择 CAN,而不是 ILL。如下例所示选自 St3 anotherexample, when you make clothes, you need let threadcross irst,you may feel diff icult sn9,s2] later you CAN indyou neednπt see youcan cross vp1,22] thread.CAN可以用于将来语境中,但上例中下划线所标 CAN并不恰当:此处表示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而自然达成的结果,W ILL显然更为合适。学生这种用法 可能与母语汉语的影响有关,即 CAN对应的中文翻译 常见的有“能”、“会”,而“会”正好符合了上例语境,因 此不少学生便选择了 CAN来表达“会”这个概念,这也 可能一定程度上提高了 CAN的使用频率。 3 SHOULD和MUST的过多使用情况 CAN以外,SHOULD和MUST这两个表示义务 的情态动词在学习者语料库中的出现频率也远远高于 对照语料库,再一次印证了先前的研究结果 Hu,Brown Brown,1982; 1998。Hinkel 1995:327认为,表示义务的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与说话人 或作者所特有的社会文化价值观紧密相关。就中国 学生而言,中国社会崇尚个人对家庭、集体、国家的义务 和责任感,这一文化价值取向可能影响着学生对这些义 务类情态动词的运用。下面是中国学生写的两段话: studyhere, MUSTwork very hard. MUSTstudy respectmy parents mycountry. Hinkel 1995; 331 对于上例中的两个 MUST的使用,英语本族语者 可能会觉得其中表达的语气太过于强烈,但对于中国 学生来说,用这样的词表述自己努力学习、报效祖国的 决心显得理所当然。 另外,过多使用这两个词也可能与汉语写作模式 的迁移有关,即在写汉语作文 尤其是议论文体裁 时,中国学生习惯在文章结尾部分写上类似“我们应该必须 ……”的话。比如,在论述“不劳无获”这个谚 语时,学生很有可能在作文前半部分指出不努力工作 学习的后果,随后在文章的结尾提出“我们应该 须努力学习”之类的建议,以自勉或勉励读者,因而会较高频率地使用表义务的情态动词。 需要指出的是, 2002:64245的研究发现, 瑞典学生也表现出对包括 MUST、SHOULD等词的偏 好。因此,过多使用义务类情态动词是 ESL EFL学生 中国学生英语作文中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一项基于语料库的研究所共有的特点、还是某一特定文化价值观的反映,我们 还需要调查更多来自不同母语和文化背景的学习者才 能做出有效的判断。 ILL和SHALL的过多使用情况 SHALL在学习者作文中的出 现频率也显著偏高,这与先前的一些研究结果相似。 Hyland和 Milton1997: 192发现,W ILL在香港学生作 文中的出现频率是所对照的本族语语料库的两倍, i2jmer 2002: 61 也观察到瑞典学生偏好使用 ILL一词在英语口语中的使用频率高于书面语 Kennedy,1998: 130 ,因而造成学习者多用 原因可能是学习者混淆了口语与书面语的差异,从而误将口语用词风格迁移到写作中。 中国学生语料库中 ILL的出现频率偏高也可能 与语料中的作文题目有关。St3、St4中较大一部分作 文题目要求学生评述一些社会现象,如以 Global short2 age freshwater为题写一篇文章 此题目出现在两个 子语料库 。多数学生会自然地谈论缺水的情况假如 持续下去可能会导致的后果 What ILLhappen ILL的频率就会自然偏高。以往基于语料库的研究大多未提供 SHALL 在学 生语料库及对照语料库中的频率信息,也未提及 ESL EFL学习者过多使用或过少使用这个词的情况。唯一可借鉴的是 2002:61的调查结果,即 SHALL 在瑞典学生语料库中的出现频率未能显著高于其在对 照库中的频率 的结果不同:SHALL St3和St4中的使用频率显著 偏高。这表明中国学习者比瑞典学习者更偏爱该词。 这一特点可能源自于有些中国学生认为第一人称代词 We、I只能与SHALL 连用,因而在学生作文中第 一人称的使用频率普遍较高的情况下也会一定程度上 促使 SHALL 的词频偏高。另外,在具体考察 SHALL 在学生语料库中的使用情况后发现,该词经常出现在 “What SHALL we do?”这句固定的问话中。当论述 Getting outsideworld这个题目时,学生通常在提出认识外界世界的重要性后自然地转到提出有关 建议,即如何来达到认识世界的目的。而此时,“What SHALL we do?”这句早已被学生所熟知的固定问话就 会出现在这一话题转换之处。例如在 St3子语料库 SHALL出现在该问句的频率达到了24次,占该词 St3中总出现频率的近30%。 IGHT的过少使用情况COULD、WOULD、M IGHT这三个情态动词在中国 学生作文中的使用频率显著偏低。这些词的过少使用 可能与中国学生在英语课堂中接触情态动词的先后顺 序有关。学生通常最先接触到的是一级情态动词 pri2mary modals CAN、WILL、MAY COULD、WOULD、M IGHT等二级情态动词 secondarymodals 一般在后期才会有所涉及。因而学生会更习惯于依赖 较早熟悉的词,而较少使用后来所学到的表达方式。 另外,有些学生可能将 COULD、WOULD、M IGHT 简单地看成是 CAN、W ILL MAY的过去形式。 COULD等词一开始经常是作为相应的情态动词的过 去形式出现的。学生在之后的学习中对这些词其他的 用法虽有所接触,但教材中或课堂教学过程中对相关 知识点描述过于简单化,所举的例子也通常缺乏语境, 因而很难让他们真正了解这些词的用法。以 COULD 为例,该词可用来表示过去可能性、过去能力,但同时 还可用在现在语境中委婉地提出请求,以及表达对某 事发生可能性的不确定等。表 5为某一高中英语教材 CAN和COULD用法的总结性描述: 5 某高中英语教材对CAN和 COULD用法的描述 表示“能力”、“许可 ”、“可能 性”等。在口语中, can可以 代替 may表示许可; may比较正式; could 可以代替 can,表示语气较为委婉。 uscan use computernow wecouldnπt ten years ago. gonow? Hesaid coulduse storycould ableto都可以表示能力, 意思上没有太大区别;但 can只有现在 式和过去式 ableto则有更多的形式。 5的描述来看,COULD似乎主要是作为 CAN 的过去式形式出现的 四个例子中有三个都是如此 而关于COULD在现在时态中的用法,此处也只表明 COULD可用来委婉地请求他人以获得许可,而该词表 示可能性的用法则完全未被提及。这样的描述可能会 导致学生对 COULD的用法掌握不全面,最终导致他们 在使用过程中过少使用或误用这个词。 COULD相似,WOULD也是被中国学生过少使用的情态动词。如表 2所示,WOULD在学生语料库中 的出现频率与本族语语料库中的频率的差异十分显 著。事实上, WOULD在英语各种文体中的使用频率 都很高,如 Kennedy 2002对高达1亿词的英国国家 语料库 British National Corpus的调查发现, WOULD 是仅次于 ILL、排名第二的高频情态动词。该词在LOCNESS语料库中的情况也是如此, 但在 St3 中国学生英语作文中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一项基于语料库的研究St4中也只到达 5% 见表 。这样的显著差异表明中国学生可能对于 WOULD的某些用法了解不清,而 未能在本族语者习惯于选择 WOULD的语境下运用该 词,从而导致其使用频率偏低。国内英语教材中对 WOULD一词用法的描述也过于简单化,无法真实反 映该词在英语中的使用情况。如修订版《大学英 语———语法与练习》董亚芬, 1997中描述了 WOULD 的四种用法:表达过去意愿 相当于 ILL的过去式 礼貌委婉地提出建议或请求、描述过去习惯、在非真实条件中使用。但事实上 WOULD的用法不止这些,如 还可表示某事“会”发生 ;可用来说明某事发生后可能产生的结果或影响 精选英语词典:931 feltconf ident everythingWOULD allright. youcan help me Heπsbacked out HeWOULD. WOULDthink ourclimate we ighthave fewproblems. 另外,按照大多数教材及参考书的介绍, WOULD 经常出现在 If条件从句中,表示不真实虚拟语气,即用 于句型“If…did/were/ had done/ should… …WOULDdo/ have done…”。但 Frazier 2003: 443基于英语语料 库的研究发现,这类非真实条件经常不通过 If从句呈 现,而是通过上下文语境不直接、含蓄地表明,但学生 通过教材、教师所学到的是 WOULD有关这类假设的 用法通常都与 If条件句共现。因而可能导致学生在一 些未直接表明的非真实条件的语境下不能正确地选择 该词,从而最终导致 WOULD的出现频率偏低。另外, 情态动词MAY在 St3中为过少使用,在 St4中是过多使 用。虽然与 LOCNESS有显著差异,但其差别不如其他 情态动词明显。关于MAY的情况,我们后面还要讨论。 2及下面的图1可看出, St3和 St4语料库中 各情态动词的出现频率从数值上来说较为接近,且过 多使用或过少使用的情况也很相似,即 St3中过多使 用的情态动词在 St4中的出现频率也偏高,反之亦然。 这表明,两组不同水平的学习者在情态动词的使用频 率上趋向一致。 值得注意的是,MAY在两个学生语料库中的使用 频率有较大差异。该词在 St3中的出现频率只有 St4 1 各情态动词在三个语料库中的相对频率的一半。与 LOCNESS相比,MAY在 St3中属于过少使 用,而在 St4中是过多使用,且各自差异的显著程度均 达到了显著水平 见表 。MAY在三个语料库中主要表达可能性情态意义,并且较常见于正式的书面文 体,因此可能英语水平较高的学生对书面语写作的正 式性有更为强烈的意识,从而在某些场合有意地选择 CAN,因为他们更为熟悉该词,且可能认为CAN MAY属近义词,而前者可以在很多场合下代替后者而不会产生语义上大的差异,一般只改变文体的正式 程度。这可能是造成两组学生在 MAY使用上差异的 原因之一。 2 较高水平学习者更为接近本族语者另外一个发现是,两个子语料库词频调查结果基 本符合“愈高愈接近”的情况,即较高英语水平的学习 者在情态动词使用情况上更加接近英语本族语学生, 如图 1所示。这基本上符合语言学习发展的方向,即 学生的总体语言水平提高便意味着对某一语言点的使 用更为接近于本族语者的习惯。单从频率角度来说, 学习者在情态动词的使用上也随其英语水平的提高而 向着更为接近目的语的方向发展。但是, MAY ILL并不符合这种倾向。MAY的情况已在上文作了简单讨论,不再赘述。W ILL在两个子语料库中均属过 多使用,但 St4中 ILL的过多使用程度高于 St3和 LOCNESS,即在 St3中该词的使用频率更为接近本族 语学生语料。这可能是由于水平较低的学生更多地在 将来语境中使用 CAN来表示“会”,而较高水平的学习 者则会在同样的情况下更多地使用 ILL,从而使后者 作文中 ILL的出现频率高于前者。但具体的原因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4 结论 本研究的主要结论可归纳如下: 中国学生英语作文中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一项基于语料库的研究比,在情态动词总体使用频率上呈现过多使用的倾向, 这与以往的一些研究结果是一致的,从而进一步证明 了过度依赖情态动词这一现象在 ESL EFL学习者中 普遍存在。中国英语学习者过多使用 CAN、SHOULD、 MUST、SHALL ILL等情态动词, 而过少使用 COULD、M IGHT和 WOULD。 不同水平学生在情态动词使用频率上差别不大,过多使用或过少使用情况基本一致。但总体来说, 较高语言水平的学习者在其使用频率上更为接近本族 语学生。 Modality advancedSwedish learnersπwritten interlanguage[ Petch2Ty2son, ComputerLearner Corpora, Second Lan2 guageAcquisition ForeignLanguageTeaching[ Am2sterdam 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lication Com2 pany, 2002. modaluse A2laskan Eskimo student writers[ SecondLanguageAcquisition[ Clevedon,Britain: Mul2 til ingual Matters, 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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