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写作没有灵感 这个故事可以启发你如何展开合理的想象
日常生活中,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在有限的生活经历中,如何引导孩子寻找写作素材?或者换句话说,作为大人的我们,如何发现小事儿、小情绪中的故事性?
一、写作中的问题有哪些?
一遇到让孩子去说说或写写自己的所见所谓时,孩子往往抓耳挠腮,既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呈现出来的“作品”连差强人意的做不到,于是就会各种急躁、怒吼、恶语相向甚至上演全武行。
这时候,就需要问问我们大人在干什么?大人不引导是一回事,即使引导了,也或多或少表现出下面几个问题:
第一,说不清楚、说不明白,说得语无伦次,自己都不愿意听。第二,说得太清楚、说得太明白,把自己的情感丢得一干二净。第三,说的时候条条框框,不能随机应变,弄得双方都不舒服,膈应人。第四,主题先行,不考虑孩子的情绪、感受和理解能力,引导变成了教科书式拔高。第五,引导方法单一,自己思路打不开,又不尊重孩子思维,本应该包罗万象和创意迭出的作品,却与工业流水线上的产品无异。
遇到这些问题,我们该怎么办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得重新阅读,找到可以引发形象的、又能可感可触的素材。在此基础上去引导孩子,相信一定会事半功倍。
二、如何更好地应对这些问题?
手边这本《印度豹大甩卖》从更微观的方面入手,呈现了现实生活中的小事件如何引出大想象的。
作家高畠那生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寻找灵感,构思故事,把日常生活的“细枝末节”放入一种引人深思的想象叙述中去。主要作品有《圣诞节的奇迹》《香蕉事件》《达摩!》《河童打招呼》《谁的蛋》等。在创作《印度豹大甩卖》时说:
有一次坐新干线,实在太无聊,我就揪起了围巾上的毛球。揪着揪着,我就开始胡思乱想:如果正在揪毛球的是一只大猩猩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大猩猩把腿毛揪下、搓成一团,搓得像一只只蚂蚁那样……在这样的神游中,我相出了这个故事的大概。
任何写作灵感的出现,任何好故事的诞生,其实都离不开现实和想象,离不开生活里那些看起来不经意的瞬间,甚至是那些看起来的“无聊时刻”。《印度豹大甩卖》就是如此:画家坐高铁时,居然无聊地揪起了围巾上的小毛球……
“揪毛球”与“大甩卖”怎么有关系呢?
移情太重要了!现实太重要了!想象太重要了!
高畠那生在高铁上揪着小毛球,这些毛球揪下来干什么呢?他灵机一动,有了,用这些毛球充当有吸引力的商品吧。可是谁来负责卖呢?那就找身上也有圆球球的印度豹吧。如果印度豹一登场,商品就大卖,那就不好玩了。
作家设计了这样一头印度豹:开个小卖部卖点东西维持生存,可是生意不好做啊,怎么办呢?
顾客先是对印度豹身上的黑点感兴趣,后来对他的黄色感兴趣……
印度豹都同意卖了:“不过,既然人家要买,就卖吧。”
……
后面就不再剧透了。作家由现实中的某个小事儿激发灵感,故事一层层发展下去,情感一层层剥开来。真是好玩啊,又令人深思,现实逻辑和想象逻辑都恰到好处,我一点都不觉得无厘头。它也没有“打破日常生活的规则和限制”,反而是基于小卖部的生活,基于买卖这一简单的生活常识而展开的想象。
印度豹甩卖了斑点和颜色之后,之后他又会卖什么呢?毕竟,他身上还有很多画上去的斑点和贴上去的贴纸,这些可以作为新的卖点吗?
留下的空间巨大,无论是从现实还是想象,有一种狂欢之后的冷静。当印度豹卖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后,还剩下什么呢?所谓含着泪的微笑莫过于此。故事很欢乐,多想想应该还有很多彩蛋呢。
三、写作如果千篇一律,这样好吗?
所以,一部好作品,应该会带给读者很多种可能。而作为个体的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应该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对于大人来说,要不断学习,不断发现自己与周围世界的有趣而可爱的联系,并且把这种发现告诉孩子们;对于孩子来说,他们的眼睛、他们的整个身心其实都在与周围环境中发生着神奇的联系,大人需要在合适的时候提醒他们。
一部好作品就应该向读者传递这些“神奇而可爱的联系”,并展示是如何做到的。这样的作品有很多。
如何有想象有逻辑地创作童话故事:《月出》《数字的挑战》;如何在四季中发现与我们情感息息相关的植物:《山中旧事》《和竹子在一起》《大橡树旁的一年》;如何设计我们的未来:《大脚丫学芭蕾》《鼹鼠的音乐》《将来有一天》;
如何有情感地对待一粒种子《小种子》《小狗便便》《小浩的橡树子》,如何对待我们身边的动物:《蚯蚓的日记》《让路给小鸭子》《森林大熊》;如何发现自己和宣泄情绪《我不知道我是谁》《菲菲生气了》《我不想当小孩》《杰克的担心》;如何发现亲人和朋友的与众不同之处:《和爸爸一起看宇宙》《妈妈,你好吗》《你的手我的手他的手》……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
一千个作者也应该有一千部不一样的作品。
可是,当我们看到千篇一律的作品时,难道不会觉得这是在犯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