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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级领导干部 讲述自己的高考经历!看一次哭一次!

2020-11-23 13: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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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永全,山西省霍州市人,大学本科学历,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高级记者。曾任山西省浮山县委书记、运城市委副书记、运城市政协主席。

《我的高考》

安永全

晚来有闲,到康杰中学高三的文科班看了看。

面对就要高考的同学们,或者说是倍受磨难的孩子们,三十八年前靠自修两次高考之事涌上心头。多少年来,我羞于谈这些事,也不忍想这些事,想起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些事真的发生过吗?那时候的我是现在的我吗?不提也罢。但几天来,却又恍恍惚惚,神不守舍,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把它写了出来。如果这篇并不优秀,当时的心理也很不健全,但确是真实的东西,能为一些同学增加一点点勇气,我将是非常高兴的。

我愿把我经历了失败的成功献给你。

希望你能用避免了失败的成功回赠我。

没上高中我也要考大学

我没上过高中。

我至今都为此感到深深遗憾。

我于一九六〇年在霍县初中毕业,学习成绩属于前五名。那一年升学并不考试而是分配,我自然是要被分配上高中的,但我知道不行。

我家里的情况不行。当时我家住在县城,八口人,弟兄六人我为长。父亲是售货员,工资三十四元。母亲早就对我说,上完初中别上啦,不然底下的就连小学也上不成,能认得钱就行啦。

我总是说不出话。

毕业离校的那一天,我把脸贴在霍县中学的匾牌上,泪流满面。

以后我当过小商贩、小工、装卸工,什么赚钱就干什么,什么赚钱多就干什么。那时的工作虽然很好找,但学徒工赚的钱太少,我的年龄也不到。后来我终于找到一个固定的事,就是拉人力车,主要是从离城十里路的副食加工厂,给县城四个副食商店送酱油、醋,活少时就从大沟煤矿拉煤上街卖,一天大概能赚四块多钱。

那一年,我十五岁。

当时霍州的东大街是一条长坡,用砖头和碎石铺的,坑坑洼洼,而第四副食店又在坡顶上。拉车时,我狠低着头,伸长脖子,腰弓得几乎贴住地面;两手紧抓着辕杆,拼力向前,汗水常把眼睛打湿,前路一片迷茫。到最陡的地段,我简直怀疑自己是否还长着腿,不然,怎么麻木得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不管寒暑,不管风雨,我每天都要在这条长坡似的大街上展览一两回自己的狼狈。一九六一年端午节,我多拉了一百斤,在东大街的最陡处,由于用力过猛,挣断了肩上的拉绳,脸撞向地面,开了红花。失控的平车向后骤滑,穿过路边的人流和小摊,遇阻而翻过来,车上拉的酱油和醋满街乱流,惊叫声和责骂声混为一片。当我终于糊里糊涂地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承受着被撞伤的行人无情的责骂和拳打脚踢。面对着围观人群中怜悯的目光,看着从脸上抹下的双手鲜血,特别是发现围观人群里竟然有初中的几个同学,我脆弱的自尊心终于被撕碎了,竟横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古云: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从小就不算好男儿。

但我终于明白了,生活不相信眼泪。

我也终于明白了,必须擦干眼泪去认识生活。

穷,真是太可怕,太残酷了。

因为穷,你就要忍受痛苦和屈辱;因为穷,一样的胳膊一样的腿,人家就能上高中,你就要天天拉平车。人家上了高中就能考大学,你的青春就只能这样被消磨!

大学,那时我虽然根本不知它是什么样,但在想象里,大学里的一切都放着光芒,大学里的人都伟大高尚,前途无量,出来就能当教授、科学家、作家、将军、省长,更别说能让全家吃饱穿暖。大学呵,那是我从小如痴如迷,如饥如渴的想往,为什么就和我无缘?

什么上帝,什么神仙,什么沉沉大地,什么朗朗苍天。苍天呵,你究竟有没有长眼?

苍天有眼。

一九六一年秋天,我给澡堂送煤时,认识了高三学生谢俊杰(现临汾市文联主席)。闲谈中他说,高考招生简章中有一句话,招生对象是高中毕业生和具有同等学力的社会青年。后一类对象大概就是指你这号没上过高中的人。你可以考文科,文科只考语文、政治、历史、地理和俄语,不考数理化。

天啊,真是这样吗?我问。

我到教育局再给你问问。他满腔真诚地说。

第三天,他拿给我一份去年的招生简章和教育局肯定的回答。但他又告诉我,教育局的人说,没上高中考大学,在霍县可是没有先例。

我惊喜异常,暗暗下决心,我决不能这样活,我要自修考大学。什么先例不先例,我为什么就不能是先例呢?

阴暗的心灵的天空透出一丝亮光。

我给你磕个头,求你给我报上名吧

我很快就找齐了文科的全部课本,堆起来像座小山。

我很快把家里放杂物的小房开辟成学习间。

我订了个学习计划和时间表,早上六点起床学到八点,吃饭后去干活,下午六点再学到黑夜十二点。除了拉车就是学习,别的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想。一本书一本书地啃,一段一段地念,一道题一道题地攻,一个词一个词地过。雷打不动,军令如山,三年课程,二年半学完。但没多久我就发现,当初实在太意气用事,可谓不经其事,不知其难。

最难学的是俄语。我以前根本就没接触过任何外语,翻开书一看——哎呀,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古怪的字呢?我又怎么能知道它怎么念,是什么意思呢?我越看越犯愁,越看越沮丧。好几夜,我就对着天书般的俄语课本发愣,听着院里鸡叫声,看着窗外越来越亮,一筹莫展,心情坏到极点,就拿起一根棍子,又敲桌子又打墙,胡侃乱骂,大骂俄国人,大骂教育部长。

中国人为什么要学外国话呢?人家苏联高考又不考汉语,咱们为什么要考俄语呢?这不是长人家志气,灭咱们的威风吗?真它娘的!

可这顶什么用呢,我越骂就越感到绝望。后来只好到霍中去找曾教过我化学那时又教初中俄语的张老师。

张老师非常同情我,但又说,外语不是其它课,在家自修根本不可能。可他还是答应利用晚自习后在他家教我。然而去了几次后,我就觉得不行。张老师家四口人,房子很小,母亲卧病在床,爱人上班,孩子上学,第三次去时,他爱人脸色就很不好看,学习中间,他爱人还和他吵起来,使我非常难堪。

我已记不清我是怎样走出张老师家的,只是觉得再也不能来了。谁想张老师半路上又追上我赔礼道歉,弄得我更加尴尬。他又告诉我,不如让我上初中的弟弟双全在家教我(那时候霍中初中也开了俄语课),学起来方便。根据前几年高考俄语试题的情况,初中俄语知识要占到60% 的量,如果把初中的课学到能考上四十分,其它四门课也考得特别好,补上俄语的失分,也许有达线的希望。但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这很难很难,不是一般的难。

亲爱的张老师呵,我将永远永远记着你的恩情,在那时,只有你还把我当人看,当你的学生看。

以后,我就以我的弟弟为俄语之师了。他现学现卖,我现买现学,虽然他水平有限,他的进度也制约了我的进度,但比以前大有改观。每天早上外出拉车前,我在两个胳膊上各写五个单词,一边拉车一边念,念一遍俄语,再念一遍俄译汉。到第二天早晨再复习一遍,对了就擦掉,再换十个单词写上。好几次念着念着把车撞在人身上,好几次过往汽车几乎撞在我身上。我已顾不上这些了,一定要搬动俄语这座山,全搬不动,也要搬它一少半。

其它四门课,我除了地理课辅之以划图的方法外,基本上都用中国最传统的学习方法——背课文。

背呀背,背呀背,在家学习的时候背,拉车时边拉边背,平时走路背,吃饭时在心里背,有时集中一门课来背,有时五门课交叉着背,没人时大声背,有人小声背,能背下去就继续往下背,背不下去查随身带的书再背,新学的要十遍八遍地背,已经背过的也要反复背。背得人昏头转向,背得人心烦意乱,背得人脑袋好像要爆炸,嘴也快说不出话。古今中外,政史文理,内容那样多,跨度那样大,一个人的脑袋无非就是那么点,但要在很有限的时间,装进那么多东西,还要不间断的一门一门,一层一层,一类一类,一件一件,一句一句理清楚,背出来,那种感觉,不亲自经历,决难想象。而一旦经历,便终身难忘。

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花开花落,暑来寒往。背书声为我唤来一个又一个太阳,又把我带入一个又一个梦乡。

一九六三年夏天。

我虽然觉得自己自学的时间还短,按计划还要学一年,学得很不扎实,很不条理,明显存在许多空档。但又觉得还不是一塌糊涂,还是掌握了不少东西,特别是觉得应该体验一下高考的滋味,摸一摸各科试题的深浅,当然又想——也许啊也许,也许万一侥幸会有奇迹出现。

报名遇上大麻烦。

那一天,带上居委会的介绍信和招生简章,我战战兢兢地到了霍县招生办。我知道本县高三的应届生和复习班的往届生都是学校统一报名的,而我这种情况只有我一个人,总担心不会顺当。

进门后,招办的人正在打扑克。我恭恭敬敬的每人叫了一声老师,把居委会的证明双手交给那个看起来像个领导的人说,我想报个名。谁想他看了一眼,笑了笑一下子就扔在地上。他问,小伙子,你知道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我说,你说我是蛤蟆,我承认,但我不是癞蛤蟆。他又问,那你是什么蛤蟆?我说我是好蛤蟆。谁想他一下就发火了,大声责问我,好蛤蟆就能吃上天鹅肉吗?蛤蟆就是蛤蟆!他们又去玩扑克了,我站着等呀等,真不知该怎么办。等他们打完了,我又低声下气地说了不知多少好话,还是没人搭理我。我实在忍不住了,就说:老师,我给你磕个头,求你行行好,给我报上名,让我试一试吧……

在霍县报名、体检、领上准考证后,因当时霍县的考场设在临汾一中,高考前一天我就坐火车到了临汾。我是第一次到临汾,又无亲无故,四处打听才找到考场。我不敢到外面去住宿,怕睡过头误了考试时间,只好就睡在临汾一中的操场上。

两天考完,又生气又悲伤。

有些题就没学过,只能看着试卷干瞪眼;有些是学得不扎实,影影糊糊的好像知道,却答不上;有的题是时间没掌握好,本来能答上,但还没答完就被撤了卷;特别是心理素质不强,有些题过去明明记得很牢,在考场却怎么也想不起,越想不起越着急,越着急就越想不起;最糟糕的是,在考我自认为最强项的语文时,竟把作文题“当我唱起国际歌的时候”,看成“当我唱起国歌的时候”,一字之差,四十五分就全丢啦!至于我费了千辛万苦的俄语,下来和别人一对答案,最多只能得五分。

唉,第一次高考就这样收场了。

虽然我本来就是把它当作一次试验。

但我还是想起了阿Q。

又想起了蛤蟆。

我终于站在一个新的地平线上

第一次失败,使我成为别人的笑料。

第一次高考,也引发了我对高考的思考。

高考究竟考什么?

好像是通过答卷考文化知识,其实,高考是在考决心,考你对高考的认识,考你是否知道,高考是人生命运的第一个转折点,假如你能闯过高考的炼狱,对大多数人来讲,才算具备了走向理想的起码条件。考你有没有决心做个有用的人,做个你羡慕的那种人,有没有决心回报关爱着你的人,有没有决心为我们中华民族乃至人类作点事情,贫家子女有没有决心改变命运,条件优越家庭的子女,有没有决心开辟更美好的人生。决心是成功的母亲。

高考是考毅力,考吃苦精神,考自信心。是啊,美好世界,花季少年,却没有了消闲,没有了浪漫,没有了欢唱。看到的就是那些冰冷的公式、单词、 试题,还有那些也许除了应试而毫无用处的东西。它充塞着你,压抑着你,戏弄着你,折磨着你,而且不是一天,不是一月,不是一年二年。如果你能一刻也不减弱自己的努力,如果你能不间断地把苦吃下,把苦嚼烂,把苦消化,能感到这是一种幸福的艰苦,艰苦的幸福,如果你能充满自信去面对难关,成功也许并不难。有人说高考是科举制度的翻版,但过去科举,每年全国无非只录取几百名举人,二、三十名进士,其中一名状元、一名榜眼、一名探花。而如今,虽然有人说高考是独木桥,但这个独木桥上每年通过的队伍,毕竟是几十万、几百万,浩浩荡荡。

高考也是考学习方法。虽然前人已经归纳了不少基本方法,但理性的原则对个体来讲,都不可能完全适用。世界上没有两粒完全相同的沙子,每个人都必须摸索具有个人特色的方法。高考既然是战场,战场上就要讲究战术,正确的战术可以死而后生,正确的方法可以事半功倍。

高考是考理想、考意志、考价值、考人的综合素质。

高考啊高考,你可以诅咒它是残酷的,可怕的,沉重的,不公道的,充满弊端的,但在更完美的制度取代它以前,你还是要面对现实,战胜自己,战胜自己的懒惰、脆弱、得过且过,战胜自己的迟钝、死板、粗枝大叶,以战胜高考为目的来武装自己,武装到每一个细胞,武装到每一分一秒。

我为自己重新制订了学习计划,调整了外语和其它课的精力投放比例,只学初中外语,放弃高中外语,以达到四十分成绩为目标,以90%的精力和时间使其它四科均分达到85分以上,以强补弱,让强项特强。

不就是这三十几本书吗?

不就是这两千多道题吗?

为了加深记忆,我做到不仅要把它们记住、背会,而且要能基本写出来。历史课要做到,把六本书放在一边,拿两本稿纸,一个世纪一个世纪,一个朝代一个朝代,重大事件,重要人物,重要时间,统统写出。古文要做到,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差地写出来,写不下去就查书,再写出时就更容易记住。

为了锻炼思维敏捷和临场应变能力,我将各门功课的试题,分别写在纸条上卷成捻子,大题是长捻子,小题是短捻子,放在五个小盆。每次先摆好闹钟,抽出五道大题,二十道小题,在两个小时做完,做完后对照课本阅卷打分。

为了把握作文的时间,就自己出了各种体裁和类别的五十道作文题,随时抽出一道,练习在 50 分钟内完成。各科试题都如此反复进行。

我觉得我尽到了最大的努力,想尽了能想出的办法,做到了扎扎实实,步步为营,我实在不敢拿我的未来去赌博,去侥幸。

然而,人还是无法预料命运。

一九六四年六月,居民小组通知我上山下乡到西张村,这意味着我将丧失自修条件,使考大学成为泡影,我只能改变再学一年明年高考的计划,第二次仓促上阵。这时,距高考只有二十七天。

我又一次来到县招办,碰见的又是去年那个人。他说县上的报名体检已结束,地区也只有明天一天时间,你看着办吧。

我已经没有了选择。

我赶忙回家拿了钱,背上书,换了证明,跑到火车站,想坐三点半的车到临汾报名。到售票口一看,只见贴着一张公告,因介休至灵石区间被洪水冲断,列车暂停,预计两天。

我也被命运激怒了,没有火车我还有两条腿,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沿着铁路线一直朝南走,一百五十华里走了十二个小时,第二天凌晨五点到达临汾。报名和体检结束后,又由临汾顺铁路跑回霍县。回家倒头便睡,睡了整整一天,醒来后,两腿肿得水桶一样,脚底像撕烂的红布片。

我一切都无从顾及了,除了不敢停止拉车,怕大学考不上又丢了饭碗,学习已近于疯狂。除了试题,除了答卷,好像一切都不存在,没有了自己,也没有了世界,没有了月亮,也没有了太阳。

我进行了“头悬梁、锥刺股”的实践。

我不知道战国的苏秦和西汉的孙敬,当年是如何用这种办法战胜疲劳的,而我却难以奏效。

当我把头发扎紧用绳子吊在屋顶上,不一会仍然又沉沉入睡,那种轻度的疼痛根本无法战胜那昏迷似的疲倦。锥刺股吧,轻了,刺不出血就不疼等于不刺,刺得厉害了倒是有效,三四个小时内再也不会睡着,一边捂着出血的地方一边学习。但刺不上几次,伤口便发生了感染、溃烂。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想起了我妈。

我妈是个伟大而严厉的人,属于电视连续剧“大宅门”中二奶奶那种类型。记得小时候逃学被发现,父亲把我吊到树上,拿一根木棍,训斥声和动作虽很大,但棍子落在身上并不疼,于是我仍继续逃学。第二次,父亲又打我,我妈在一边看着并不说话,拿一把钳子在腿上狠狠一拧,转身就走,我大叫一声,腿上虽然没有流血,却再也不敢逃学。我最爱我妈,也最怕我妈,一见我妈手里拿起钳子腿就发抖。

我需要我妈的钳子,就把这想法告诉我妈。

我妈问我,不考就不行吗?

我说,不考不行,让我再试一回。

我妈说,行。

那一夜,我又瞌睡了,当我猛然被大腿的剧痛唤醒时,看见我妈手里拿着钳子,却满脸泪水,就再也睡不着了。

在以后的十几天里,我妈就守着我学习,虽然她再没有用过手里的钳子,但我再也没有学得瞌睡过,坚持每天学到凌晨三点。

那一段,是我生命力的极限。

那一段,是我妈对我的再生。

高考终于来到了,考试终于结束了。政、史、文、理,我感觉很好,一想到俄语,又十分烦恼。

我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度日如年,渐渐地,听说霍中学生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又听说霍中文科三十七个人只有一个人考上山西大学,就觉得这一次又完了。

一九六四年八月二十五号,这是我毕生难忘的一天。中午,我正在给我家门口附近的商店卸货,忽见邮递员拿着一封信打听我的名字,那以前,我和外界从没有信件联系,突发的预感使我飞跑过去。接过信,我手颤抖了,好久都不敢去拆,我简直没有勇气去聆听命运对我的宣判。当我终于咬着牙打开它时,一张高等院校录取通知书出现在眼前:安永全同学,你被录取为山西师范学院中文系学生,请于九月十日前来报到。我高兴得简直要疯狂,竟像范进中举一样在大街上高喊:我考上了!我考上了!

我终于站在一个新的地平线上。

虽然我不知道以后将要走向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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