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女性发声 为女性地位的改变而写作 强调女性的重要性
米亚·科托以葡语进行书写,将非洲土语及莫桑比克方言与葡萄牙语相融合,创造出一种新的表达,形成了鲜明的“非洲性”的叙事。科托坦言他的文学创作受到了巴西著名作家若昂·吉马良斯·罗萨(Joo Guimares Rosa)的影响。罗萨在描写巴西内陆腹地时,应用内陆方言俗语创造新词汇,令语言恰如其分地服务于主题。在阅读了罗萨的小说《河的第三岸》(ATerceira Margem do Rio)后,科托感受到了“地震般的触动”,意识到以莫桑比克农村地区口语化、多元化的表达来还原当地风貌正是构建莫桑比克独立文化身份的立足点。
在米亚·科托的小说中,女性形象通常具有二元性。她们一方面是社会和家庭的基础、是掌握宇宙真理的人,一方面是父权制社会的受害者。科托对于女性的关注在其作品中早有展现,在2003年发表的故事《那马罗伊传说》(A Lenda de Namarói)中,作家就借叙述者之口说出与《创世纪》相反的世界起源:“起初,世上只有我们女人,后来才出现了男人。”《创世纪》作为父权思想的产物,在历史上成为许多文化中男权至上的依据。科托打破传统,强调女性的重要性。
在小说《二十与锌》(Vinte e Zinco)中,科托一语道出非洲女性的现实地位:“她们两人坐在地上,那才是女人该坐的地方。”在科托所讲述的非洲古老文明中,女性是神一般的存在,正如《母狮的忏悔》开篇的第一句话所说到的:“上帝曾是女人。”她们织造天空,懂得如何聆听大地内部的声音,掌握着有关于生命的至实真理。女性可以通过梦境与信仰去理解现实,男人们对此感到恐惧,于是在历史的长河中,男性逐渐将女性贬低为只能依附于他们的凡人。在父权制占主导地位的殖民地社会中,女性处于从属地位,变为阿尔坎如母亲口中的失势的月亮。在后殖民地社会中,女性的地位更加边缘化,最终沦为被夜幕吞噬的星星。
米亚·科托曾在采访中表示他是白人也是非洲人,是欧洲人的后代也是莫桑比克人,是活在高度宗教化的国度中的科学家,也是在高度口语化的社会中写字的人。个人身份的种种矛盾令他对莫桑比克文化身份的多样性有着深刻的理解,对书写国家历史与社会现实有着强烈的使命感。从《母狮的忏悔》开始,科托开始关注处在社会边缘的女性。在莫桑比克农村地区,女性正是“他者”之“他者”,饱尝多种压迫。科托以这部小说融入了莫桑比克人数虽少但成果斐然的“女性写作”,为女性发声,为女性地位的改变而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