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散文：童年 是一首梦幻歌谣 歌谣里有青涩和执傲

回不去的岁月

童年，是哭声和笑声垒起的城堡，成长摇篮里盛满快乐和尴尬。

追着风筝跑，追着小狗跳，也会逼着鸡群下池塘。

童年，是一首梦幻歌谣，歌谣里有青涩和执傲。

夏天，看着摇摇摆摆的鸭子走路很是可爱，就跟在它们身后学着蹒跚几步，然后追着跑，鸭子们便跳进池塘，“嘎嘎嘎”在水面示威，留下我在塘边干瞪眼。儿时，贪玩好奇的节奏愈演愈烈，看见竹林边的鸡，生出念头：鸭可在水里，你也下去吧，便三两下用木棍将鸡邀向池塘，鸡很张扬，大声地叫起来，扑腾着到处乱飞，就是不跳进池塘去，我急了，想尽办法直到把鸡撵得没地儿站立为止，逼进了池塘，看它们在水里扑腾，才知道原来鸡和鸭有区别，也知道了“落汤鸡”的正版原来是这样。听到鸡的惨叫，母亲从屋里出来，我被责备得体无全肤，耷拉着脑袋，灰溜溜躲在墙角，偷看母亲辛苦地将几只鸡从水里捞上来，边捞边数落着我。

喜欢下泥塘捉蝌蚪，沾一身污泥，把白衣服染成泥色，头和脸上也是泥巴，可以玩到太阳落山，回家后，母亲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吓得我连忙躲进卧室里，不敢出来。有一次跟着邻家哥哥姐姐们上树掏鸟窝，他们不光掏鸟窝，还掏马蜂窝。那次最惨，他们几下子捅下马蜂窝，然后风一样地消失，我还傻傻地站那儿，只等一大哥哥喊我快跑，我才跑开，还是被蜂蜇了，幸好不严重。从那次以后，我总是离他们一些距离，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

七十年代里，糖果是较好的零食，经常会为一粒糖而开心地乐上了阵子。只是如今零食泛滥，再也寻不回那一种美好，更体会不到一粒糖的珍贵。总是盼着过春节，因为过春节有新衣服穿，母亲把最好的东西藏在那里，等到了过年时再拿出来，只是好多水果都被放得烂掉了，看着烂掉的水果，母亲眼里全是叹息，我却望着一堆烂掉的水果发呆：怎么烂了呢？吃都不舍得。

还喜欢趴在墙角边看蚂蚁搬东西，常常忘了回家的时间，待回家又会遭到母亲的训斥，其实，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母亲担心，怕我饿着，怕有危险。幸福感满满，总被我不懂事无情抹杀掉。

每个时代里都印证着一些难忘的回忆，母亲曾给我讲她们那些年代里的故事，曾经那些片段里浸满时代的悲凉，我外公就是因为没东西吃，活活被饿着离开的。甚至母亲在生下我大哥时，没东西吃，实在是没办法，找不着一点儿东西填肚子，只好夜里去别人家地里把刚种下的红薯挖起来充饥，上面还有白天淋过的肥料，太多时间是饿着不行了，夜里醒来，喝冷水。母亲在讲这些时，眼里噙着泪光。而我却像听天方夜谭。无法体会印在母亲心里的苦。母亲一直很节约，剩饭剩菜舍不得倒掉，总是唠叨我们大手大脚，不懂得节约，风风雨雨，老人家已走过八十三个春秋，还能独立完成自己的饮食起居，每当老人家谈起儿时往事，眼角也会漾起几许莫名感伤，那却是苦难时光里星光般的美好。

时光静走，一载一载任性雕刻沟壑般的皱褶，公正公平在时钟里敲定宣判。

而我们能做的，唯有端正步量每一天，用敬畏的心善待昨天，今天，明天。

审阅：韩田梅

简评：童年是首唱不完的歌谣，歌谣里有青涩和懵懂，谱曲里有人生最本真的韵律。

忆童年，爱生活是文章的主旋律，文思敏捷，意味深远。

终审：严景新

作者：刘翠屏，笔名蔚蓝屏风。

编辑：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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