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吃 我服陈晓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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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8日晚上,我接到朋友的短信“浙江卫视开始播出舌尖总导演陈晓卿的新作《风味人间》”。
哈哈,又可以用眼睛品尝美食了,喜欢陈晓卿,是从《舌一》开始。对于影视美食的追逐,应该说是陈导给我启蒙的,他改变了我在文字中(从《少年报》作文中的小菜谱到陆文夫《美食家》)的畅想和饭店实践的习惯,扩展了我对舌尖的标准和见地,更重要的是让我美食之路从无目的混沌的吃到有目的的寻找,并能试着做做还有写写的新思路。
陈导是我的引路人,当然他并不知道。我也不知他长相如何,基本定位也就是个信息传递者或有才华的电视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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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一以贯之的认为,一个可以被称为“吃货”和“美食家”的人(二者虽然在档次上有所区分),但共性的是,至少都应该具备“三个有”,美食家则是四“有”:第一是有“食之欲望”;第二是有“成之条件”;第三是有“吃之见识”;第四是有“化之能力”。
陈晓卿作为央视的大导演,我想他在二、三两条应该没有问题,但是一、四就很难讲了,就是二,他也不一定行,铁胃可是吃之重要条件。
读完《至味在人间》、《陈晓卿吃之野史》、《圆桌派》采访,让我开始熟悉他,认可他,服他!
对于“食之欲望”,看一眼长相,先信了,敦实的身材,和善、油光锃亮且营养良好的面相,第一观感,好吃!好可不是简单的词语,代表着内驱力量、广博范围与接纳程度,想想,“好吃”,这个“好”的程度对吃已然具有了令人信服的感觉,而且面色代表结构,估计“好吃”的范围较广,如他自己所说,素食主义者,则多是清冷和严肃,而他烟火气息显性而外露,很好地诠释相由心生,随性而满足。
第二是要有“成之条件”;能吃、会吃要有前提,必须买得起,盛得下。央视满世界公干,工资又高,陈导做为名人和才华出众者,吃的经济条件应给没有问题,而且还有饭局机会。我唯一担心的是吃不下。
没想到,恰恰相反,他有一个一天可以吃十几顿的胃,却为一次免单吃饭的机会,努力和饭店老板联系着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也为一块儿法国牛排默默买一张昂贵的机票……这真是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吃,可以说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吃到这个境界,条件啥的已经没有什么讨论的意义,即活着就吃。唯有默默写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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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是要有吃之见识。对金庸、蔡澜这样的美食大家,不用纠结,想想死前要吃碗猪油拌饭的写意,和叫花鸡的制作江湖,大家!
这个陈老师《圆桌派》却给了全新的见识:
比如美食家的心理起源;
麻小的适宜场和与实践;
吃火锅的技巧等等;
都让我读到了平民之上的美食提炼。
而《至味在人间》陈导用他独特的文字让领会了美食之后思考深度:“我发现,凡是写一手好文章的,字里行间总是潜伏着一个假想敌,或隐或现的。比如,曹雪芹的敌人是男人,金庸的敌人是女人;鲁迅的敌人是他人,托尔斯泰的敌人是他本人,张爱玲的敌人不分男女,只要是她的亲朋好友就行——陈晓卿的敌人,不是人,是城市,人造的城市。敌意之深浅,与城市体量及其距离乡村之远近,成正比。”
“主食,在中国人的食物清单上的位置,就像它的字面一样重要。农耕民族,有限的土地,不断增长的人口,让中国人对主食有与生俱来的亲切感。这也让中餐与西餐,无论在世界观还是方法论上都难以达成共识。西餐里,无论头盘、汤还是甜品,都是围绕主菜展开;而传统中餐无论什么菜,最后都要以碳水化合物压轴。家庭烹饪则更加势利,“下不下饭”甚至成了很多菜的评判标准。北方是这样,南方也差不多。”
“一般来说,酱被认为是中国人的发明,成汤作醢到今天应该有几千年历史,国人对酱的依赖已经成为民族性格的一部分。柏杨用酱缸形容中国文化,而不用其他,尽管不是褒义,但足可窥见酱在我们生活中的地位。关于酱,东方和西方永远谈不拢。西方的酱,果酱也好,蛋黄酱也好,辣椒酱也好,都缺少深度发酵的环节。而中国的酱,如果不生出复杂同时复合的菌群,是得不到一种叫“鲜”的味道的——那是各种氨基酸给味蕾带来的幻觉。”
第四个是要有化之能力 。美食吃多了,也是容易撑着或噎着了,这时必须有化之能力。有原汤对原食的敬意,由此显出能接地气的“家”之大气,“化”的过程就是对“货”修炼和升华。
陈导做到了一
《风味人间》一句“简单的烹制是对新鲜食物最高的尊重”,道尽了平凡之中的全部伟大,无论是大道至简的人生哲学,还是生于人世的真情这一刻酣畅淋漓,是啊,极致在人间!
论吃,我真服陈晓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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