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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报!第七届鲁迅文学奖揭晓 贵州作家肖江虹《傩面》获中篇小说奖

2020-11-27 23: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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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1日,第七届鲁迅文学奖揭晓,贵州作家肖江虹凭借小说《傩面》斩获中篇小说奖。

记者注意到,本届鲁奖共产生七个奖项的获奖作品,其中中篇小说产生5个奖项,除了贵州作家肖江虹,还有作家阿来等4人。

贵州作家肖江虹的《傩面》首发于《人民文学》2016年第9期,之后于2017年荣获第二届“华语青年作家奖”小说奖主奖。

(贵州作家肖江虹。)

《傩面》讲述了贵州大山深处的年轻女子颜素容进城打工,因身患不可言说的绝症而回到大山,在与傩面师秦安顺的交流中展开两种文化与观念的激烈碰撞,以此反映贵州边地独特的文化民俗景观和传统崩塌过程中的世道人心。

“写作本来是很个人化的行为,而且获奖也有很大的偶然性,以前根本不敢想这事。”接受贵州都市报·都市E家记者采访时,肖江虹如此表达自己的获奖感受。他特别提醒记者,并不是某个作家获奖了,就代表他有多么了不起,谁没获奖,就说明他的作品不够好。很高兴的是,今年的鲁迅文学奖评选机制已经很成熟,没有往届那样的争议。

肖江虹说,鲁迅文学奖的前身是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和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贵州作家何士光、石定曾经获奖。该奖项改成鲁迅文学奖后,李发模、欧阳黔森、冉正万等贵州作家也先后获得提名,但当时可能因为地域等原因,一直未能获奖。自己此次获奖,应该是贵州文学这些年来确实发展迅速,在全国都产生了更大的影响。

据透露,肖江虹目前正在创作一部有关城乡融合的长篇小说,是中国作协2018年的重点扶持项目。和《百鸟朝凤》、《蛊镇》,以及此次获奖的《傩面》等作品相比,这种正在创作中的作品算是作家肖江虹的一个全新创作题材。

作家简历

肖江虹,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贵阳市作家协会主席。2007年开始文学创作,迄今在《山花》《当代》《人民文学》等发表文学作品百余万字,曾获小说选刊年度奖、贵州省政府文艺奖、人民文学奖等。著有小说《百鸟朝凤》《犯罪嫌疑人》《天地玄黄》《盅镇》等。2009年创作的中篇小说《百鸟朝凤》被改编成同名电影,并出任编剧。该片于2013年获第29届中国电影金鸡奖“评委会特别奖”。2016年5月6日在中国大陆上映后引发关注,累计票房8692.1万。

《蛊镇》

《百鸟朝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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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文学奖是以中国新文化运动的伟大旗手鲁迅先生命名的文学奖项。各单项奖每两年评选一次,每4年评选一次鲁迅文学奖大奖。将选出该评奖年度里某一文学体裁中思想性艺术性俱佳的作品。首次评奖从1997年开始,评选1995—1996年的作品。

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评奖办公室公告

【2018年】第3号

第七届鲁迅文学奖各评奖委员会对经过公示的提名作品进行了认真评审,于2018年8月11日分别投票表决,产生了七个奖项的获奖作品。现将获奖作品名单和各评奖委员会、纪律监察组及评奖办公室名单予以公布。

特此公告。

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评奖办公室

2018年8月11日

第七届(2014—2017)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品名单(以发表或出版时间先后为序)中篇小说奖《世间已无陈金芳》石一枫《十月》2014年第5期《蘑菇圈》阿来《收获》2015年第3期《李海叔叔》尹学芸《收获》2016年第1期《封锁》小白《上海文学》2016年第8期《傩面》肖江虹《人民文学》2016年第9期短篇小说奖《父亲的后视镜》黄咏梅《钟山》2014年第1期《1987年的浆水和酸菜》马金莲《长江文艺》2014年第8期《俗世奇人》(足本)冯骥才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年1月《出警》弋舟《人民文学》2016年第7期《七层宝塔》朱辉《钟山》2017年第4期报告文学奖《朋友:习近平与贾大山交往纪事》李春雷中国言实出版社2014年5月《西长城》丰收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年9月《第四极:中国“蛟龙”号挑战深海》许晨《中国作家》纪实版2015年第11期作家出版社、青岛出版社2016年4月《大森林》徐刚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7年5月《乡村国是》纪红建《中国作家》纪实版2017年第9期湖南人民出版社2017年9月诗歌奖《去人间》汤养宗中国青年出版社2015年8月《落日与朝霞》杜涯北岳文艺出版社2016年1月《沙漏》胡弦长江文艺出版社2016年8月《九章》陈先发安徽教育出版社2017年10月《高原上的野花》张执浩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7年12月散文杂文奖《山河袈裟》李修文湖南文艺出版社2017年1月《北京:城与年》宁肯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7年7月《遥远的向日葵地》李娟花城出版社2017年11月《流水似的走马》鲍尔吉?原野湖南文艺出版社2017年12月《时间的压力》夏立君译林出版社2017年12月文学理论评论奖《中国当代文学传媒研究》黄发有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年10月《有关20世纪中国文学史研究的几个问题》陈思和《文学评论》2016年第6期《必须保卫历史》刘大先《文艺报》2017年4月5日《重读汪曾祺兼论当代文学相关问题》王尧《文艺争鸣》2017年第12期《文坛新观察》白烨作家出版社2017年12月文学翻译奖《火的记忆I:创世纪》爱德华多·加莱亚诺(乌拉圭)西译汉路燕萍作家出版社2014年11月《潜》克里斯托夫·奥诺-迪-比奥(法国)法译汉余中先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年12月《贺拉斯诗全集》贺拉斯(古罗马)古拉丁译汉李永毅中国青年出版社2017年12月《疯狂的罗兰》卢多维科·阿里奥斯托(意大利)意译汉王军浙江大学出版社2017年12月

鲁院同窗张楚笔下的肖江虹其人其文

第一次见面,除了他的好酒量,我们还知道了他是个多么喜欢说话的人。喝着喝着他站立起来,开始学湖南人讲话。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作为井底之蛙的小镇人,我都以为贵州方言其实就是湖南方言,除了表演的天赋,只有骨子里时刻涌动的音符,才会让这个贵州人将湖南话说得如此地道而深情。在那个晚上,在去鲁迅文学院学习的第一个夜晚,因为这个胖子的表演,我内心温暖得很。我们这些异乡人的相聚,充溢着一种乱糟糟的朴素的属于俗世独有的快慰。我想,是这个一说话眉毛就飞起来、嘴巴都咧到耳畔的贵州人带给我们的。如果说人生中总会遇到一些天生异秉之人,那么这个叫肖江虹的人,无疑是其中的一个。

有段时间,我们总是叫上斯继东、王凯和朱文颖去吃宵夜。那是北京的春天。北京的春天多么奇妙,它让沉郁密集的街道变得舒朗,它让空气里的花香变得稀净,它让元大都遗址的护城河水变得润冽,它让13号线地铁变得如《千与千寻》里那辆通往魔境的地铁般充满了奇思妙想,它让,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变成四季里最美好的那个自己。我们在路边摊,在簋街,在鸡爪王,喝着酒,聊着被我们聊烂的文学。江虹通常是酒喝得最多的那个人,也是话讲得最多的那个人。在事关文学的话题上,他不会掩饰自己,那种戏剧表演的才能在文学这两个字面前突然就失效了。他严肃,甚至是尖刻起来。这和平时的他完全不同。当他绷着脸头头是道地批评某篇作品时,他的瞳孔是那种被火焰炙烤的颜色,嘴巴也要比平时小了很多,而手中的酒杯,久久地停在半空中,杯中美酒随着他讲话时胸腔的起伏静静地舔舐着杯壁。我喜欢此时的他。我喜欢此时的他是因为他把我不好意思说或羞于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也许可以这样讲,他把我胸中的某些块垒和疑问用他的言辞给砸碎了。当然,他肯定不会晓得。在这一点上,他和徐则臣颇为相似。在事关文学的话题上,都保持着孩子般的纯真,他仍以一颗赤子之心护卫着心中的美,或者与美相关的一切。这让我对江虹充满了一种羞愧的敬意。

江虹也有沉默的时候。在鲁院的日子虽然美好,有时也颇寂寥。我会敲敲他的门,走进去,找把椅子坐下。多数情况下,他的电视机会开着,里面播放着球赛。江虹呢,总是坐在正对着的椅子上,瞪着大眼盯着屏幕。他会递给我一支烟,然后继续跷着二郎腿或弓着腰看电视。其实我老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有看不完的球赛。我们就那么安静地坐着,惟有屏幕里传来喧嚣的喊叫声和解说员已然疲惫却装作高潮的解说声。烟抽完了,我也就走了。他会用贵州普通话说一句,慢走啊。我想,这个时候的他,或者说日常生活中真实的他,可能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了酒,没有了文学,他让沉默显现出应该有的模样。而当这种沉默体现在他的小说中时,则让小说膨胀着某种巨大的力与美德。

读《百鸟朝凤》时是个午后,阴天,或者下了点小雨。那个叫天鸣的孩子在里面学艺,在里面奔跑,在里面心藏执念又被时代弃绝。小说如是内敛静穆,干净朴素,文本之外的沉默喑哑却显现出绝望怆然的力量。我内心翻江倒海,一时江虹的音容也恍惚起来,只记得一个叫天鸣的孩子在江边练习吹唢呐,身边白色江鸥飞起。那个午后,我站起来,在窗前徘徊片刻,然后敲响了江虹的门,热烈地熊抱了他一下。我想这可能是对小说家最得体的敬意。几年后读他的《悬棺》,“十四岁那年,我有了属于自己的棺材”这句话我再也忘不掉,我觉得它简直可以和马尔克斯那句“多年之后,,面对枪决行刑队,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相媲美。可以说,在江虹一系列与民俗相关的小说中,他一直以一双旁观者的清澈眼神注视着消失中的风物,缅怀那些被时光抛弃的秘密和人心,同时将这些独特的叙事资源赋予一种美学意义上的审视、哲学意义上的反思。谢有顺曾经说,写好地方秘史、民族秘史,边地想象可以成为世界文学景观。我觉得,生活在贵州的江虹,完全有能力写出谢先生所说的文学景观。

鲁院毕业后,我们各回老巢。相聚时短,别离悠长。很多个夜晚,我会接到江虹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完全不似酒桌上的那种兴奋,只是简单的问候,末了一句总是说,有空来贵州玩啊,想你们呢。2013年北京相遇时正闹胃病,我一下瘦了二十斤。他见到我时眼中的惊讶与疼惜之色至今我仍记得。回家后,隔三岔五就会收到他的短信和电话,问候我的病情,叮嘱我少喝酒,别熬夜。这个时候,他让我感受到俗世的温暖和亮色。

说实话,我时常想念起这个在酒桌上喋喋不休、口才牛逼的人。有段时日,我们都劝他改行,去电视台讲贵州清口,当个娱乐明星。当然,这只是玩笑话,其实我更期盼他如月下老僧读经,在他洁净朴实、沉潜诗性的汉字中,继续充当一个异己世界里的沉默的、万千幽暗的造物者。

很小的时候,语文老师问我:你的理想是什么?几乎没有思考,我说我要当个作家。老师立刻就笑了。我不怪他,他差不多六十岁了,问过很多学生这个问题,那些小时候豪言要做科学家政治家的,最后都做了农民。我的老师笑完后,又问我:为什么要当作家呢?我说当作家有面子。我的老师很真诚地对我说:其实,当个村支书更有面子。

我的童年属于典型的放养。父母总有忙不完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对我们兄妹进行有效管理。虽然物质上极度贫乏,但精神却很自由。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总是主宰着我。放牛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村子里的人一夜之间都变成了牛,会不会遭到这些原本就是牛的家伙的排挤;看见村子里面最邋遢的那个人,就想他身上的虱子会不会为了抢夺一块肥沃的地盘而进行群殴。

没日没夜的遍地乱跑,让我和那片土地建立了朴素而深厚的感情。如今,一旦空闲下来,我就会回到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听老人们絮叨往事,看风掠过村庄,闻烈日下苦蒿的味道。我小说的场景和人物,几乎都和那片土地有关,只要一想到他们,我就特别来劲。

后来,父亲调到镇上做了一名中学老师,我也跟着到了镇上。做了中学教师的父亲这个时候腾出手脚准备教育我,但是为时已晚。放养时间太长,圈养几乎不可能了。我的初中生涯和课本关系不大,眼睛长年累月都在一个女孩子身上。不过很遗憾,那个女孩对我几乎就没有正眼瞧过。“我爱的人不爱我”,弄得我极度自卑,就开始把大把的时间用来阅读。

那阵子我们镇上有个租书的小铺子,里面有金庸全集,借回来就开始读。按理说,初中二年级文化水平阅读金庸小说已经绰绰有余了,可悲的是那些书全是盗版,有时候一整段都不知所云。于是先怒火万丈地问候了盗版者的祖宗十八代,接着就开始自己组织文字,尽量让上下文能有效地衔接。等把金先生的十五部村级盗版书读完,我的作文水平居然冠绝全班。老师一次在给同学读我作文的时候很兴奋地表示:肖江虹的作文有浓郁的古典气息。

整个初中,最接近文学的一次经历发生在生机勃勃的初春。在一次全省的作文比赛中,我居然获了一个优秀奖。除了拿到五十块钱的奖金,那篇作文还刊载在了省里面一家很有名气的教育类杂志上。听说有奖金,就谋划着无论如何得买条香烟孝敬我的辅导老师。等奖金到手,这个计划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一群狐朋狗友三下五除二就把奖金消灭得干干净净。吃人嘴软,一帮人抹着嘴对我阿谀奉承,说你将来肯定是个作家。本来还心有戚戚,一听这话,立刻就乐得屁颠屁颠的。前段时间搬家,我居然在一个旧箱子里翻出了那篇文字,才读了一段,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读高中时学校有个小型图书馆。最喜欢《三国演义》,这本书至今都是我的最爱,读了多少遍记不住了。反正很多精彩段落都能背诵,比如隆中对、舌战群儒、骂死王朗。我甚至能说出书中每一个人的名字,包括那些一出场就给干掉的可怜虫。

不用说,阅读让我的语文成绩一骑绝尘。每次考完试,语文老师拿着我的试卷笑得花儿都谢了。其他科目就惨了,到高三毕业,我连一个简单的化学方程式都配不平,化学老师有次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我敢肯定,你的脑髓是豆渣捏的。严重的偏科,上好大学不可能了,最后上了一所师范院校。我特别沮丧,父亲却高兴得又唱又跳,逢人就说:后继有人了,后继有人了。

我的大学波澜不惊,惟一骄傲的事情就是让我的同桌成了我的妻子。记得寝室夜谈的时候还有室友跟我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反击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学这个惟一的成果为我后来的写作生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些年来,不管写得好不好,妻子都一直默默支持我,她经常对我说:商人官员常见,作家不常见,你要真成了作家,就相当于我们家养了一只大熊猫。

于是就开始写。

磕磕绊绊写了两年,电脑里有了一个专门堆放文学作品的文件夹。直到《百鸟朝凤》发表后,引起了一些关注。这样就更得意了,心想快了,就快成个作家了。

遗憾的是,这些年一路写来,发现自己离一个作家越来越远。说这个话,不是矫情,是来自心底最真实的焦虑。曾经一段时间,对作品的产量有近乎变态的追求,上一个刚写完,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谋划着下一个。一段时间文学期刊上没有自己的名字,就会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慌,就怕别人把自己给忘记了。于是没日没夜地写,写得手脚酸麻脖子僵硬两眼发直还不罢休。疯狂制造了一堆残次品,没有一个突出,只有腰椎间盘最突出。

到了不得不思考的时候了。夜晚躺在床上,扪心自问,对文学,你还抱有虔诚和敬畏吗?对生活,对人心,对人性,你认真思考过吗?对自己的文字,你有十年磨一剑的耐心吗?

闲时翻阅那些曾让自己沾沾自喜的文字,居然全身冰凉,心如死水。

在这个属于速度的时代,每个身影都保持着一种前倾的姿态。滚滚人流中,我们早就丧失了对经典的追求,对厚重的渴望,对深度的营造。

慢一点,再慢一点。这才是文学创作最基本的态度。

也许,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最后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我原来根本就成不了一个真正的作家。

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无他,因为热爱。

图文:记者 赵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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