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先生逝世十周年 谨以十篇文章表达缅怀之情——读《季羡林全集》札记之十

今年7月11日，是季羡林先生逝世十周年纪念日，谨以本系列的十篇文章

表达对先生的缅怀之情。

一、学术上的季羡林

今年3月18日的《文汇·读书周报》刊载一文，《沿着哲人的轨辙努力探寻——纪念季羡林先生逝世十周年》，毕竟是主流媒体，分量厚重，说服力强。

引自百度：“陈允吉，男，汉族，江苏无锡人，1939年生。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中国古代文学博士点导师。”文章的最后一段，陈先生高度概括了季先生的学术成就，同时深情总结了和季先生的学术交往，真挚动人。

“季羡林先生是当代哲人、学林巨擘，他探明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全译印度古代史诗《罗摩衍那》，审定新疆出土的吐火罗文残卷为戏剧《弥勒会见记》，考溯蔗糖制作技术的驿递与东传，悉皆通津梵汉，放眼亚欧，阐绎真知，起承绝学。其所撰《柳宗元〈黔之驴〉取材来源考》这篇文章，为一极具原创精神的开拓性论作……如果没有他高瞻远瞩指点通径，我们对这些事情恐怕至今尚处于罔然无知之中。光阴如白驹过隙……伊人告殁，率土衔悲。眼前我亦步入耄耋之年，颓龄缅思往事，犹常为此感动不已，谨将这段笔墨因缘讲述出来，藉其彰显前辈师长的行谊风范，以纪念季先生逝世十周年。”

再来看一段不同的声音，“他是个很弱很弱的教授，就是语文能力还不错。别人全死光了，他还没死，所以他就变成国学大师了！这些桂冠，他三个都不及格的，根本轮不到他！……季羡林只是个老资格的人，根本轮不到他做大师。”不仅如此，“大陆没有文化名流……在我看来，大陆的文化人都微不足道。”

语出何人？如此尖酸刻薄，目中无人，应该不难猜到，狂人李敖。引自百度：“文笔犀利、批判色彩浓厚，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所以自诩为‘中国白话文第一人’。”李敖肯定是非主流了，“自诩”一此用得好，谁是第一人呢？鲁迅的头把交椅应该无人撼动吧。

李敖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季先生在2002年的《在病中》一文中有明确三辞，一辞国学大师，二辞学界（术）泰斗，三辞国宝，“三顶桂冠一摘，还了我一个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欢喜。”

大概除了胡适，李敖谁人不怼？综观近现代史上的学界名流，胡适肯定名列前茅。季先生同样对胡适非常尊敬，当年季先生回国后，因为有陈寅恪的推荐，被北大聘为教授和系主任，当时的校长正是胡适。

拙作之八里提到，《<胡适全集>序——还胡适以本来面目》，26页，在季先生序跋之作中篇幅最长。所谓言多必失，《群言》杂志里有篇文章，作者陈漱渝，《大师的瑕疵——以季羡林先生谈胡适为例》，有理有据地指出了先生文章里的“瑕疵”。

二、生活中的季羡林

都有七情六欲，谁能超凡脱俗？应该有此标题，但又真的不感兴趣，点到为止吧。糟糕的家庭关系，俗气的财产之争，再加上些许男女间的爱恨情愁，如此而已。

如有感兴趣者，不妨看一下季先生的独子季承写的书，《我和父亲季羡林》，“您问我为什么要写这一本书，为什么这样写？我说，我是为了让大家了解真情，了解真实的季羡林和季家。”《季羡林的一生》，作者蔡德贵，山东大学教授，曾任山大《文史哲》主编，《孔子研究》主编，季羡林研究所副所长。

网络时代，推荐一个网站，共青团中央主办的“季羡林纪念馆”，应该是最便捷也是最全面的了。

三、三点启示

开卷有益，读季先生的作品，焉能没有收获？只说三点很接地气的吧。

第一，首先得活着，最好是高寿。季先生做到了，正因为做到了，才成就了先生。假如没做到，假如六七十岁就辞世，那就没有今天的大名鼎鼎了。须知，先生在80岁之后迎来了人生创作的又一高峰期呢。

第二，活着做什么？写作就很好。和季先生同一天去世的泰斗级人物任继愈，学术造诣可以跟季先生并驾齐驱，但知名度和影响力却差得远，很大一个原因应该是任先生没有那么多的文学作品。写作不仅可以修心养性，动心忍性，而且还可以尽心知性，明心见性。

第三，怎样写得好？心态要强大。人生在世，备不住会遇到什么事，有开心的，也有糟心的；有大喜的，也有大悲的；有大成功，也有大跟头；有大收获，也有大伤害；不管怎样，应该逐渐练就出大心脏、大智慧、大能耐，只有那样，才能经得起大场面、大折腾、大风浪。

四、一套丛书

就在今年，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一套丛书，“季羡林留给孩子的人生启蒙书”，将《季羡林全集》浓缩成适合青少年阅读的图书，共5册，包括《一寸光阴不可轻》、《书山有路勤为径》、《赤子丹心图报国》、《所有生命都不朽》和《人生自有真义在》，涉及成长历程、读书写作、家国情怀、生活态度和人生真义等主题。

借用书名的五句话，本人再加上三句，算是一首“七律”，并以此作为本文的总结收尾。

书山有路勤为径，一寸光阴不可轻。

赤子丹心图报国，扬帆起航奔西东。

所有生命都不朽，红尘名利悟色空。

人生自有真义在，雪泥鸿爪笑谈中。